现在亲戚走了,又能去上大学了,阮文觉得好好吃点庆祝下理所应当。
“你还会怕丢人?”
怎么不会?阮文撇了撇嘴,“小谢同志你该不会是看我点的多,心疼钱了吧?既然这样,我请客好了。”
谢蓟生:“那也行。”
阮文:“……”小谢同志你这样会没朋友的!
汪常阳看着向来稳重的阮文跟人斗嘴不亦乐乎,甚至败下阵后气呼呼的扭过头去,他拘谨的笑了笑,“谢公安也读过大学?”
“嗯,不比你们,我是工农兵大学生。”同一批次的,还有罗嘉鸣。
汪常阳不这么觉得,“工农兵大学生的推荐名额本来就少,小谢公安能去读大学,说明在部队的时候就出类拔萃。”
这般恭维的话,任谁都喜欢听。
他是汪叔养大的,所以很多人都觉得他能去读大学,是汪老使了力,本来嘛,工农兵大学生的名额大都被.干部子弟拿了去。
谁都觉得他不过是红二代,没什么本事。
熟人还不如一个陌生人公正诚恳。
谢蓟生虽然依旧神色淡淡,但也和汪常阳聊了起来,“你在翻译外文书?”
“是有这回事,我想去读研究生,不过家里还有孩子老娘,阮文给我建议,觉得我可以翻译书挣点钱。”
这钱竟然还是大钱,这让汪常阳喜出望外。
“阮文向来鬼点子多。”
话音刚落下,谢蓟生被人喊了一声,“好巧啊小谢同志你也在这里,我能坐下跟你们一起吃饭吗?”
谢蓟生并不认识这个年轻女孩,不过从年轻姑娘的脸上,他似乎看到了元书记那张脸。
“元雯同志来了啊,还是老三样吗?”国营饭店的服务员热络地招呼,显然元雯是老顾客。
“嗯,再加一个小炒肉,一份炙羊肉,再来四碗面条,都在这桌上。”元雯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谢蓟生,她心口砰砰的跳,有小鹿乱撞。
看着谢蓟生没有拒绝,元雯脸上笑意更浓。
“你们好,我是元雯。”
汪常阳知道这是元书记家的千金,高中毕业后去市里的师范学校读书,去年毕业后在市里当老师,现在应该是放寒假了,所以回了县里。
前程被元书记安排的妥妥当当,让不少人羡慕她有个好爹。
他刚想要打招呼,听见谢蓟生说,“这是阮文,元雯通知你应该听说过这个名字吧。”
元雯刚才就注意到这一桌的年轻姑娘,只不过听到阮文的名字时,她还是有些惊讶。
“你就是阮文?”
“是啊,省考状元阮文,说起来元雯同志你应该记得才是,当初元书记带着你回安平老家时,阮文和你们一块回来的。”
“是吗?”元雯有些惊讶,“我说头两天爸爸怎么睡觉时说梦话都喊这个名字,我把小时候的事情忘得差不多,真记不得了。”
她当时问爸爸阮文怎么了,向来温和的爸爸冷脸看着她,“不准提这个名字。”
仿佛,那是一个禁忌。
阮文在那里当起了吃瓜群众,当然她吃的是瓜子。
她和元雯认识吗?
原主在小说中的戏份不算多,毕竟祝福福在王家沟的篇幅也不是很多,后来再提到阮文那就是祝福福和魏向前见面时的事情了。
属于原主的故事线很简单,可现在阮文觉得这个人设好复杂啊。
她怎么就跟革委会书记家的女儿自幼相识了?
一点印象都没有。
回家问问阮姑姑?
反正读书的事情都解决了,正好问问她爸妈的事,毕竟不能一直稀里糊涂过日子。
桌上的两个年轻姑娘各怀心思,谢蓟生也在暗中观察,便是汪常阳都察觉到一丝微妙。
直到这微妙被打破。
“老大,你这人也太不够意思了吧,不是说晚上来国营饭店吃饭吗?现在就来,也不说喊着我。”
罗嘉鸣不是会委屈自己的人,到了饭点来国营饭店吃饭,没想到一进门就看到了谢蓟生,还有两个年轻漂亮。
哦,一个是漂亮的美人,另一个充其量说时髦,长得不算好看,一般般吧。
桌上又加了个座位,罗嘉鸣主动自我介绍,“你们好,我是罗嘉鸣。”
汪常阳客气的握手,阮文则是怔怔地看着。
为什么,她今天不止和元书记的女儿扯上了关系,还遇到了小说的男主?
不对啊。
罗嘉鸣英雄救美之后竟然还留在了安平县?
他留在这里做什么?
阮文觉得这更不对了,罗嘉鸣没事来安平县做什么?
好多事情,似乎解释不通。
阮文愣怔出神,这让罗嘉鸣悻悻,这个小美女这是怎么了,为什么看他的眼神怪怪的?
察觉到两人之间有些不对劲,谢蓟生开口打岔,“阮文,汪常阳,这位是元书记的女儿元雯。”
瞬时间,罗嘉鸣的注意力挪到了元雯身上,“原来是元书记的女儿,元雯同志你和阮文同志重名呢,好巧。”
在侦察兵眼中,一切的巧合都仿佛蓄谋已久,绝不是表面上那般简单。
况且,现在元书记还在他怀疑名单上,罗嘉鸣不着痕迹的和元雯聊了起来。
元雯没想到,小小的安平县城竟然一时间多了这么多的青年才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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