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脑都缺氧了,阮文觉得自己都想不起来小谢同志长什么样。
她迷迷糊糊的好像又看到了,看到他冲了进来,可他距离自己是那么的远。
那么的遥不可及,都触碰不到他。
“阮文,阮文?”
细白的脖颈上是痕迹分明的红印子,尽管罗嘉鸣不止一次想要把阮文抓回去拷问,但这不代表着她可以被什么人随意的掐死。
呼吸还在,只是昏厥了过去。
罗嘉鸣想起刚才那一幕,一脚下去直接踢在了魏向前的下半身。
方才被他一记手刀打晕的人,惨叫了一声,大汗淋漓中昏厥了过去。
“她没事,您别担心。”罗嘉鸣看着跌坐在地上,脸色惨白的中年妇人,解释了一句。
罗嘉鸣自然不是无缘无故过来的,他依旧不死心。
尤其是知道谢蓟生竟然去省城找阮文后,就越发觉得阮文是个巫女。
谢蓟生在省城,又住在北山大学的校内招待所,罗嘉鸣不好着手调查。
他耐心地等着,等到阮文放暑假回家,这次谢蓟生没有跟着,罗嘉鸣也上了同一辆火车,再度来到了安平县。
他在县城呆了一晚上,去看了眼元雯。
一大早来到王家沟,想要直接找阮文心平气和的聊一聊。
却不想进门就看到那个姓魏的知青要杀阮文。
瘦弱的女同志再聪明睿智,彼时也只是砧板上的鱼肉,挣脱不开。
罗嘉鸣想都没想,把人打晕。
看到悠悠醒来的阮文,他走上前去,“趁着周围邻居还没过来,先踢他几脚。”
阮文迷茫的看着眼前的人,“罗嘉鸣?”
“不然你以为是谁?”罗嘉鸣不知道阮文怎么得罪了这个知青,不过她那张嘴尖酸刻薄的很,得罪人也不奇怪。
阮文大难不死,但没想到会是罗嘉鸣救了她。
脑子又恢复了运转,她很快就明白了其中缘由。
看着倒在地上的魏向前,“只要不弄死他,怎么打都行吗?”
罗嘉鸣挑了挑眉,“你这是自我防卫。”
话音刚落下,他就看到阮文狠狠一脚踩在了那个魏知青的裆.部,然后又是一脚。
伴随着的是响彻整个王家沟的杀猪般的惨叫声。
不出一上午,村里人就知道了,知青大院的魏知青去找阮文借钱,阮文不借惹恼了他。
意欲杀死阮文,幸好有姓罗的公安碰巧路过,阮文逃过一劫。
至于魏知青屎尿齐流,裆.部还有血迹。
险些杀了人,断你条命根子又算什么?
县里的公安来调查时,村里人众口一词,再加上有罗嘉鸣这个特殊身份的人在。
魏向前被暂时收押,如何处理还得再等一下。
因为公安把人带走的时候,正好郭安娜骑着自行车过了来,要死要活的。
这是知青,有对象又刚参加了高考,处理上得慎重些。
村长没想到竟然会有这么一出,他抓着自家媳妇问,“你今天早晨不是去建明家吗?都说了什么?”
借钱险些借出人命官司,他们王家沟,这下可真是出名了。
村长媳妇悔不当初,“我要是知道魏知青竟然这么个心壳啷,我打死也不会出头帮他去借钱啊。当时阮文说的我一阵后怕,我就回来了,哪想到他……”
村长气得跺脚,“那你就自己一个人回来?不知道把魏……姓魏的带走?这还好阮文没出事,真要是出事了的话,这可咋弄!”
那可是比金子还金贵的大学生啊。
真要是出事了,怕是在首都的建明得杀回来杀人放火给他妹报仇!
“那我也不是故意的啊,谁知道魏知青竟然会杀人。而且你说那个罗公安,他之前不就是来过吗?问了好多阮文的事,这次又来,我怎么觉得阮文也有事的样子?”
“你,你真是头发长见识短,这是一回事吗?”村长气得扬起了手,看着那一脸惶恐的媳妇,到底还是放了下来,“往后我的事,你别瞎管。”
看着她男人往外去,村长媳妇忍不住问了句,“你干啥去?”
“去赔礼道歉!你也算了,估摸着阮文这会儿也不想见你,你就别去惹人嫌了。”这件事怪他。
听到媳妇出主意,觉得可行。
结果闹出这事来。
不赔礼道歉,行吗?
村长自然不会空着手去道歉,去柜子里拿了瓶未开封的麦乳精,把腊肉拿上,他又回到里屋,“给我二十块钱。”
村长媳妇紧紧捂着口袋,“你要钱干什么?东西你都拿完了,不能再拿钱了。”
“咱们差点害了人一条性命,不赔钱合适吗?给我钱,你要不给我,往后一分钱别想拿。”他不管家里的钱,都交给媳妇管。
之前觉得是能操持的贤内助,可现在怎么就想不通这点道理呢?
村长媳妇不甘心,“十块钱就行了,几个小的回头还得交学费呢。”
“别啰嗦,给我二十块的零钱。”这样显得是好不容易凑齐的,容易让人心软。
至于面子什么的,哪还管这么多?
依依不舍的,村长媳妇凑出了二十块钱,“大壮……”
“你给我老实在家待着,再跟人胡说我跟你没完。”
村长风风火火的往周家院子去,刚进去就看到院子里蹲着的年轻男同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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