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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他人就回来了。
    只是没想到,刚回来阮文就病了。
    高烧不退,昏昏沉沉的躺了两天,阮姑姑也慌乱了。
    建明刚出国不久,她也不好意思总麻烦陶永安,季教授那边工作先请了假,她全天的照顾阮文,却不见好转。
    能不着急上火吗?
    谢蓟生回来的时候,看到大院里其他人给阮姑姑出主意,“公主坟那边有个道姑挺神的,要不请她过来给瞧瞧?”
    破四旧才过去多久,这些怪力乱神又出来了。
    谢蓟生跟阮姑姑打招呼,这让阮秀芝蓦的松了口气。
    瞧着跟陶永安差不多黑的小谢,她觉得踏实了些。
    大冬天的倒是好找冰块,喂昏睡的阮文吃了退烧药和消炎药后,谢蓟生如法炮制,用毛巾裹着从外面桶里捞出来的冰块给阮文降温。
    他自然没像阮文当初那么虎,把人姑娘的衣服脱掉,主要是额头那里降温。
    怕温度太高,把脑子烧坏了。
    怎么把阮文弄醒?
    谢蓟生也没太好的办法,最后还是用阮文当初对付他的办法。
    让阮姑姑炖了锅红烧肉,盛了一碗端到阮文面前。
    办法很幼稚,但是格外好用。
    阮文果然醒了来。
    这会儿吃的正欢。
    “之前军区的首长找过我,你这是想要给我找个免死金牌吗?”
    其实阮文折腾出迷彩布,原本只是想让谢蓟生更安全,想要将来去那边的战士们少一些牺牲。
    名利什么的她还真没想。
    但谢蓟生替她想到了。
    “我也只是如实提了一句。”他伸手摸了摸阮文的头。
    “油。”阮文有些不太好意思,她刚才看了下日历,今天都腊月二十八了,她应该是二十五回来的,这躺了好些天,头发怕是都成大庆油田了吧。
    “那正好回头放油瓶里。”
    阮文狠狠瞪了一眼,“我姑呢?”
    “姑姑看你醒来,去置办年货了。”
    男人的眼睛里透着些爱怜,“我知道你想要做很多事,但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别折腾自己。”
    “知道了。”阮文这次没顶嘴,她到了赣州那边就有些水土不服,再加上那几天四处跑,就没消停过。
    病倒还真不是没征兆。
    只不过,被她强行忽略了。
    这下倒好,强忍一时不适,结果躺了三天,耽误了多少事?
    阮文没敢吃太多,眼巴巴的看着那半碗红烧肉,“我晚上再吃。”
    谢蓟生被她逗乐了,“没人跟你抢。”
    他拿出一把票来,除了粮票肉票,布票、工业票也不少,杂七杂八一堆。
    阮文惊呆了,“你是不是回来的途中又捣毁了一个窝点?”
    她可记得呢,小谢同志曾经做过的“好事”。
    谢蓟生递给了她一杯牛奶,“不是。”他得了假期,交代清楚自己的工作,把未来几天的任务布置下去,第一时间赶火车回来,哪有空去打击犯罪分子?
    “我在那边执勤,有额外的补贴。”
    阮文在那里点票,忽然想起了自己看到的一个视频,是新人结婚是新郎新娘晚上在那里数份子钱。
    她脸冷不丁的红了起来,“你自己留着吧。”
    谢蓟生以为她又发烧,伸手试了试温度,额头没之前那么烫了。
    “我没事。”阮文躲开。
    谢蓟生反应过来,轻笑出声,“反正早晚都得交给你。”
    这下阮文的脸更红了,“胡说什么?”
    她嘴上埋怨着,心里头却像是打翻了的蜜罐子。
    这相当于男人主动上交工资卡。
    关键在于主动。
    “我是个贪嘴的,你把这交给了我,怕是过几天都没了。”
    谢蓟生刮了刮她的鼻子,“那你倒是多吃点。”瞧瞧都瘦成什么样了,他倒是希望阮文吃胖点。
    “别乱动。”阮文小声嘟囔了一句,她怕阮姑姑忽然间回来。
    喝完了牛奶,谢蓟生拉着阮文起来,“去澡堂洗个澡,洗掉这一身病气好过年。”
    首都机场和几个单位一起弄了个澡堂,除了供工人使用外,也对外开放,就是得收票钱。
    北方泡澡是传统,尤其冬天的时候,在热气腾腾的澡堂子里泡一个热水澡,不要太舒坦。
    虽说马上到了年关,但澡堂人也不少。
    当然谢蓟生没带她去那里,自行车拐了个弯,七绕八绕的最后绕到了阮文有点眼熟的地方。
    “这是……”
    “这边人少,你多泡会儿也没关系。”
    阮文觉得,谢蓟生有点猖狂了。
    竟然带她来国安这种机关单位泡澡!
    “罗嘉鸣不在?”
    谢蓟生答非所问,“等那边事了,我回来打报告申请结婚。”
    裹得严严实实的阮文觉得自己的脸滚烫,她声音透着病后的孱弱,带着一点点的沙哑,“谁要跟你结婚啊?”
    她才二十岁。
    刚到了法定婚龄,还在读书,大好青春这么早就步入婚姻?
    而且,在国安局门口求婚,这又算哪门子的道理?
    谢蓟生抓着她的手,“怕吗?”
    问她怕这个地方,还是惧怕结婚这件事?
    阮文一时间不好回答,随着他进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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