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永安送阮文下楼,“你让我跟我妈说,我还真有些开不了口,总觉得自己跟耍流氓似的,还是你们女同志之间好说话,我妈都快把你当亲闺女了。”
他能跟阮文聊,因为知道阮文的想法,但是母亲和妹妹那里,却不知道怎么开口,明明她们才是自己的亲人。
“有些话,异性之间说比较方便,有些话还得同性来。这样,你稍稍督促一下你妈,尽可能快的给我反馈。”
陶母在中学教语文,那里也是一个相当广阔的市场空间。
“放心,这点事我还能做到。”
看阮文打上公交车离开,陶永安这才回家。
一进去,就看到陶母拿着一包卫生巾递给了女儿,“回头你试着用用看,阮文特意送过来的。”
包装袋是粉色的,上面写着“安心”两个大字。
在色泽的调配上,阮文也是下了功夫的,暖色调让人下意识地亲近,你要是冰冷冷的色调,先一步把人给推开了。
品牌名字阮文早就有想法,“安心”这个名字也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认同。
陶永晴打量了眼,“什么的东西?”
陶母也说不好,她还没到用的时候,“回头你用用就知道了,我跟你说怎么使用。”
因为担心使用方法图文并茂吓唬人,包装袋上也没给说明。
现在纯靠口口相授。
母女俩在那里说话,没看到陶永安回来。
站在门前的陶永安按兵不动,他发现妹妹的脸红的像炉火。
“我才不用呢。”
陶母刚想要说什么,忽的听到儿子的声音,“不用就不用,反正回头受罪的是你。”
他很是生气,气恼陶永晴好歹高中毕业生但不知好歹,更气恼地是这样的情况天底下不知道有多少。
想要走这条路,何等的艰难。
兄妹俩忽的起了争执,这是陶母没想到的。
她想要劝一句,然而陶永安撂下话回了自己房间,锁上门拒绝交流。
陶母叹了口气,看着坐在沙发上的女儿,叹了口气,“你们兄妹俩,什么时候能和和睦睦的呢?”
尽管跟女儿推销失败,但陶母还是十分尽职的去学校推销,阮文走的时候给她留了一大箱卫生巾。
学校里的女老师多,尤其是恢复高考后中学也正常起来,学生的数量也增加了不少。为此学校又招了好些个老师,大部分都是年轻的女教师。
人多了,自然有正处在生理期的。
陶母教了如何使用后,有女老师红着脸去厕所换着用。
回来后被一群人围观。
现在暑假学校没课,陶母把女教师们汇聚在一起搞宣传。
“怎么样怎么样?”
“小梅快说话啊,哑巴了啊?”
“我就觉得下面在流血,不过好像都渗进去了,是比卫生带舒服,就挺舒服的。”
她有些说不上来那种感觉,撕开那薄薄的一层白色包装纸时,觉得很柔软。
年轻女老师轻轻摸了下,有点像是棉絮,又不一样。
她红着脸撕掉后面的那层纸,贴在了内裤上。
“真的假的?我也去试个。”
陶母拦住了人,“你又没来事去试什么试啊,一人一包你们到时候用。”
这东西生产出来自然是要花钱的,一定要杜绝不必要的浪费。
“陶老师,你在哪里弄得这个东西,多少钱啊?”
“就一个小姑娘弄出来的,说是要去百货商店找货架,她说定价差不多五六毛吧。”
“这么贵?”
这个定价,她们半天的工资就没了。
“是贵了点,但是用着安心,这一包又不要你们钱。”
陶母觉得有些钱该花那就得花,她都一把年纪了,没几年也就绝经了。
反正花不了几个钱,图个安心,她要是用着好,往后肯定用这个。
年轻又或者年长的女教师们对这包粉粉的东西有些纠结。
相较而言,阮秀芝那边的情况就好得多。
大学校园里的女老师们,对卫生巾接受度比较高。
在一个老师试用后,当即就有人来问阮秀芝什么价钱去哪里买。
阮秀芝十分欢喜,“不知道百货大楼能不能上货,回头我再找我们家阮文要点,不行的话小李老师您来我这里拿。”
“那阮老师您这里还有吗?我想先拿几包给我家嫂子和侄女。”
一包二十四片,一次例假差不多就用完了。
小李老师实在匀不出来,索性直接买几包给嫂子和家里的年轻女孩。
“我这里就剩下这几包了。”
阮文这次来首都,主要目的是推销,虽然一行人都背着一个大包,但可不住这么送人试用。
阮秀芝这里也没有余粮。
还剩下三包,是阮文嘱咐留给她自个儿用的。
阮秀芝都交给了小李老师,“那劳烦小李老师您帮忙多宣传宣传。”
小李老师把钱放到桌上,“一定一定,这么好用的东西当然得宣传,这是造福我们广大女同胞呢。”
……
晚上的时候,阮秀芝跟阮文说了这事。
难得来首都几天,阮文脱离了组织跟阮姑姑住一块。
自从周建明去美国后,阮文一直觉得把阮姑姑一个人丢在首都挺对不起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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