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再度听到“阮文”这个名字,是她恍惚间听错了,还是……
祝福福下意识地看了过去。
阮文早已经恢复平静,收回了目光。
祝福福的亲爹善于钻营,继母也不遑多让。
当然后来这两口子都没啥好下场,小说女主祝福福“大义灭亲”,或许又可以理解为罗嘉鸣的公报私仇?毕竟为了祝福福,他什么事做不出来呢。
对这件事,阮文是无所谓的。
她要报仇就自己来,不需要假借他人之手。
汪萍给太太团和千金们介绍,“也是阿谢正在处的对象。”
这句话,让阮文下意识地看向了汪萍。
是她小人之心了?
不过诧异的情绪一闪而逝,下一秒就是被那一抹娇羞所取代,“萍姐又拿我开涮。”
既然汪萍帮了她一把,阮文自然不会推脱,一个称呼就是拉近了和汪萍之间的关系。
汪萍笑了笑,可真是聪明的很。
虽然不甘心,但阿谢到底是爸爸养大的孩子,阮文暂且是自己人。
她汪萍,可不会在外人面前让人看了汪家的笑话。
何况,现在帮阮文也是帮自己。
“哎哟,小谢眼光可真好,瞧瞧这小同志和萍萍你一样漂亮。”
说话的女同志穿着一件旗袍。
瞧着是真丝的,只不过款式有点老气,头发烫的也不算太好。
打扮的并不是很符合她的气质。
穿的虽然不是最合适,但说话很有意思,可以说是当代王熙凤了,一句话夸了她和汪萍两个。
阮文甜甜的笑了笑,随着汪萍跟太太团们打招呼。
主持这次小型见面会的是一个不到四十岁的中年女人,她穿的倒是齐整,白衬衫黑裤子,相当的干练。
“我之前去美国的时候,见过这个东西,但似乎和你的不太一样。”
阮文把捆住的卫生巾解开,“可能和美国那边的略有不同,您可以拆开看看。”
她取了新的一包。
这时候不能再想着节约了,能把卫生巾推给这些高干的太太们,她往后很多事情都会好做。
王秋平颇是熟稔的拆开了包装袋,很快又拆开了单个包装的卫生巾,她很快就发现了异样,“是不太一样,你这个不用再用别针固定?”
说实在的,虽然美国的卫生巾的确舒坦,但也有一个大问题。
那就是得想办法固定,要么是再用卫生带吊着,要么就是拿别针。
这两样,都不让人舒坦。
生理期期间,女性也得工作啊,不固定住老是乱动,这谁受得了呢?
“是的,撕开那个胶条后,可以直接贴在内裤上。”
阮文还打算继续进行改良,比如说增加护翼。
因为设备问题,她目前还没能在卫生巾上实现这一想法。
王秋平眼前一亮,“倒是个不错的想法,你们有谁身体不舒服,可以去试试,瞧着和国外的那些没什么两样。”
王秋平俨然C位,有她开口,倒是有人去吃了这个螃蟹。
去换卫生巾需要时间,太太团们又细细询问。
阮文成为了她们的新宠。
一旁祝福福听得傻了眼,她在福建那边跟着人帮忙,后来也找了个小渠道搞非正常进口。
其中一项就是卫生巾。
只不过在学生那里,销路不算是特别好,她一直都想要把这个生意做大。
最好的办法,自然是把卫生巾推销给这些高干的夫人。
只是还没等她行动,阮文抢占了先机。
而且不是从国外弄来的,是她自己做的。
她怎么会做这个?
祝福福有些魂不守舍,都没听清楚她们在说些什么。
有太太问,“你的意思是,原材料还可以用别的?”
“是的,但是成本会提升。”
“哪有什么关系,贵个几毛钱我们买得起。“
王秋平听到这话看了一眼,“小阮同志是要把生意做大的人,贵个几毛钱其他同志就买不起了,你自己把她的货包圆儿吗?”
陈梅芳被说的不太好意思,“那就少生产点嘛。”
她有钱,花钱买服务不行吗?
“机械化生产懂吗?生产线上的事情你不懂别瞎说。”王秋平不太乐意,“小阮,你刚才话里的意思,是想走出口?”
“对,我觉得有背胶这个小创新,我完全可以走出口,这样还能赚外汇。”
和那位陈姓太太不同,王秋平三番两次替她说话,阮文也直白了些,“我是觉得国内市场不算特别大,但是欧美市场比较成熟,所以可以像纺织产品一样走出口。”
“这是个好想法。”王秋平点了点头,“去挣外国人的钱总归是好的,而且能挣得多呢。”
阮文笑了下,“研究所的彭姐已经去广州那边,想要看看能不能先打通香港市场。”
“好办法,先从近的来嘛,我还是看好你的。”
王秋平话音落下,刚才去卫生间的年轻姑娘回了来。
她还有些不太好意思,被一群人追问时,脸红了起来,最后来了句,“你们试试就知道了嘛。”
刚才她特别紧张,差点撕破,好不容易才贴上。
那感觉,和卫生带完全不同。
她挺喜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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