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不了主。
乔亚洲给厂长打电话,结果人已经离开了那边,他只能找阮文。
“先稳住他们,这样你先去让人把陶永安找来,让陶永安带他们去瞎逛,我马上买票回去。”
阮文原计划在天津待上三天,结果第二天的午饭还没吃,人就得走了。
“告诉你们团副,还差我一顿食堂大师傅的火锅呢。”
警卫员委屈的点了点头,他还挺心疼的,觉得阮文和团副实在是太不容易了,跟牛郎织女似的。
聚少离多,好不容易见个面,又分开了。
阮文走的匆忙,这是谢蓟生没料到的。
午饭的时候,罗嘉鸣也发现了不对劲,“她人呢?”
“走了。”
走了好。
罗嘉鸣可不想时时刻刻有个人在那里盯着人,指不定说出什么呛人的话呢。
“我今天晚上回去,我倒是要看看他们能折腾出什么幺蛾子。”
罗嘉鸣和家里头一向不对付,没好气地提到他们,又说什么幺蛾子,自然是相亲的事情。
谢蓟生忽的反应过来,早晨阮文怕不是故意的。
毕竟她和罗嘉鸣不对付,越是那么说,罗嘉鸣反倒是对祝福福上了心。
“那个祝……”
“我又不是三岁小孩,你放心好了。”他之前得罪了阮文,能指望阮文给祝福福说好话?
他有眼睛能观察,实在不行到时候撤呗。
反正就相看下而已。
“我是说,祝主任前妻死后,没怎么管自家女儿,丢在了前小姨子那里养着,所以我们不太熟。”姓祝的会钻营,早前在首都压根没这么一号人物。
当然,罗嘉鸣的后妈帮忙介绍对象,也不见得是存了好心,不过是恶心人罢了。
偏生碰巧祝福福在干的事情实在大胆。
“小心驶得万年船,别阴沟里翻了船,到时候再怪我们没提醒你。”
“怎么会,我又不是白痴。”罗嘉鸣觉得自从认识阮文后,谢蓟生说话都越来越像她,嘴毒的很,不招人喜欢。
“不过阮文这么一提我倒是想起来了,其实我早就见过她,之前还救了她一命,就去安平找你那次。”
或许这就是缘分呢。
罗嘉鸣是这么想的。
谢蓟生看着洋洋得意的人,没再说话。
吃点亏也不错,省得往后这么眼睛长在头顶上。
……
阮文倒车回了省城,五点半到了研究所那边。
乔亚洲瞧到她回来,松了口气,“总算能有个拿主意的人了。”
虽说阮文比他年轻了一轮都不止,但是人家有魄力有见识,找她拿主意没什么好丢人的。
“小陶带着人去吃饭逛着玩去了。”
阮文知道陶永安那嘴皮子,能把死的说成活的,他又会外语,回头拿出那几门不算太熟练的法语西班牙语一吓唬人,肯定能拖延时间。
“到底怎么回事,你跟我仔细说说。”
乔亚洲其实也没太想明白,“就今天一大早,就有几个人在研究所外面等着,说是见到了咱们产的卫生巾,然后就想要进一些。”
“在哪里见到的,问他们了吗?”
“说是首都。”
首都的话,倒也说得过去,“你继续说。”
“他们说很少见到这个,想要买回去一些用,但是又担心咱们生产线不干净,非要参观。”
这是铁定不行的。
研究所这边有严格的规定,这些外来人哪能说参观就参观?
就连卫生巾生产线上的工人,都是从研究所车间精心挑选过去的,没敢在外面招工。
怕的就是被人手脚不干净,转手把研究所给卖了。
可那人又说要合作,乔亚洲不敢拿主意,毕竟研究所缺钱,所长他们就出门去找客户了。
他不敢拒绝。
好在阮文回来的快。
阮文又细细问了几句,“那外国人,什么样?”
“瞧着倒像是日本人,他说了句话我没听太懂,叽里咕噜的。”
英语他是能听得懂的。
再加上那人除了个子矮点,跟他们倒是长得差不多。
所以乔亚洲觉得像日本人。
“是吗?”阮文今天上午还上了爱国主义小课堂,这就来日本人要谈合作了?
“辛苦了,我来处理就好。”
乔亚洲的确松了口气,但又觉得自己这样似乎有点不太地道。
“我再去找找所长,看怎么联系上他。”
阮文由着他去,盘算着怎么跟这个日本人打交道。
她就在研究所门口等着,差不多六点半的时候陶永安过了来。
瞧到阮文坐在那里,撑着下巴,在八月份的黄昏下有一种娴静的美,陶永安一时间下意识地屏住呼吸。
知道阮文好看,不过眼下的这种美有点像是仕女图。
美的让人心静了几分。
他有些遗憾,自己今天下午去跟人周旋,没有随身带纸笔。
不然的话,倒是能搞一幅素描。
名字都想好了,就叫《黄昏下的少女》。
陶永安正要过去,脑子里忽的电闪雷鸣,他猛地想起来,“阮文,你之前不一直觉得第二本的构思不好吗?要不咱们换个思路?”
《茱莉亚小姐》反响挺不错,成熟的商业运作让这本侦探小说畅销一时,就连周建明都特意打电话过来,说他的一些美国同学很喜欢这本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