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被嫌恶的祝福福,如今成了祝家的大红人。
任雪芬和她女儿悦悦都要往后放,威风了小半辈子的任雪芬怎么可能咽的下这口气?
一来二去的,汪萍也知道了这回事。
当初谢蓟生忽的发疯把人给弄进去,也不知道为什么。
如今人出来了,怕是人家也要有仇报仇,有怨报怨呢。
汪萍还真不是败坏人心情,就是看到任雪芬,想起了这么一回事,就随带着提醒了声。
她已经放下了过去那点小女儿情愫,如今提醒不过是因为自小一起长大的。
常人说起谢蓟生,也会提到他们汪家,总得提醒一句才是。
谢蓟生微微挑眉,眸色带着少许的凝重,“我知道了。”
他抓着阮文的手,“冷不冷?”
阮文摇头,“我们回去吧。”
大年初一原本是个好日子,阮文现在就想骂人。
特么的祝福福真是个打不死的小强,走.私被捕后都能出来,这是什么顽强的生命力啊。
真不愧是小说原女主。
阮文都觉得自己不是炮灰女配,是恶毒女配,毕竟她真的很想把祝福福给捏死。
两人往外去,和任雪芬迎面遇上。
祝主任的太太看到谢蓟生心情格外的复杂,“小谢和阮文来给汪老拜年啊。”
阮文和她打招呼,“任大姐新年好。”
任雪芬的新年一点都不好,她在祝家这十多年来苦苦经营,一朝就被祝福福给毁了,怎么可能好呢?
但是外人面前,总是要维持一二,不然跟人说自己被继女收拾的待不下去了?
那真是丢光了一把老脸。
“阮文比上次见的时候又好看了,这么好的女同志,小谢你可得赶紧娶回家。”
谢蓟生紧了紧手,绷着的脸上泄出三分笑,“到时候请您喝喜酒。”
“那就这么说定了哈。”任雪芬想来想去,觉得还是得找帮手。
跟谢蓟生结成联盟是最后的选择。
其实她也有些拿不准,谢蓟生没道理和祝福福过不去,除非是因为阮文。
男人嘛,冲冠一怒为红颜并不稀奇。古往今来概莫如此。
她打听了下,隐约知道祝福福和阮文有些小矛盾。
女人之间的友谊并非牢不可破,仇恨则可以做到至死不渝。
阮文怕是不会和祝福福和解,就像是任雪芬她自个儿也不会跟这个继女维持母慈女孝的虚假场面。
既然撕破脸,那就各凭本事呗。
任雪芬素来会钻营,看到谢蓟生时,就想到要跟谢蓟生阮文联盟。
多一个盟友,早早把祝福福赶出家里,这是她最大的心愿。
如今谢蓟生的邀约,虽然只是口头一句话,但任雪芬觉得也够了。
起码给了她面子不是?
看着离开的一对璧人,任雪芬好一会儿才收回目光。
“可真是金童玉女。”
……
阮文坐在副驾驶座上,好一会儿才开口,“这件事,你别管了。”
她说的是祝福福的事。
谢蓟生并没有着急驱车离开,看着神色沉沉的人,他伸手过去,轻轻抚摸着那光滑的脸蛋。
幸好做实验不用脸,不然他真担心阮文会把这张脸弄得千疮百孔。
“你说了的,毕业后我们结婚。”
男人的手指微微粗糙,阮文觉得有点痒,但没有躲闪开,“我没后悔。”
她可不忍心看着小谢同志当苦行僧。
如今两人陷入一个诡异的怪圈之中,阮文只能稍稍做出妥协,最快也得等她毕业才结婚。
再早不行。
“那我得保护我的未婚妻。”他不需要知道缘由。
阮文是他的未婚妻,是他要保护的人。
他怎么可能不管呢?这人一往无前,像是无所畏惧。
可在谢蓟生看来,即便阮文再强大,却也只是个小姑娘,同样需要人的庇护。
而他就是那个庇护者。
“之前是我把她弄进去的,如今既然出来了,免不了要找我麻烦。”谢蓟生捏了捏阮文的鼻子,他家阮文同志的鼻头小巧玲珑,十分可人。
他看着哪哪都好。
“你说,我是不是该跟你分手,省得牵连到你?”
阮文被逗乐了,“那咱们俩现在算不算是难兄难弟?”
“那还是做落逃鸳鸯吧,我兄弟够多了。”
阮文啐了一口,“没正经。”
她刚才是有些冲动了,其实早在谢蓟生打电话找石磊帮忙时,他就已经牵扯进来。
既然躲无可躲,那就正面迎击好了。
阮文也没什么怕的,祝福福是天命之女被命运眷顾,是足够的幸运。
但阮文更相信事在人为,她还真不信,自己斗不过祝福福。
知道阮文这会儿心气不顺,谢蓟生带她出去玩了一会儿,因为春节的缘故,街上难得的放松,各路小买卖人都出了来,四处兜售各种零食吃食。
阮文左手拿着糖葫芦,右手是一包糖炒栗子,一旁还放着绿豆糕、山楂片和芝麻糖,她也没有吃独食,时不时的剥一颗栗子,塞到谢蓟生嘴里。
车子拐进北池子大街,阮文也收拾膝盖上的一堆零食,一转头的功夫就看到停在那边的车子。
她皱了下眉头,“谁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