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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小心地解释,“阮文最近挺忙的,每天回宿舍都很晚,回来后恨不得躺下就睡。”
    谢蓟生点头,“我知道。”他上周原本是打算来看阮文的,结果汪叔忽然间摔了一跤,谢蓟生回了首都,没能过来。
    算了算,他似乎有半个月没见到阮文了,而这期间两人打了五通电话。
    过去几天,阮文没给他打电话。
    谢蓟生怅然,一旦习惯了一件事后,忽然间的缺席会让人无限怅惘。
    “那个你来了很久了吗?今天这么早啊。”陈芳园记得,上学期阮文似乎都是周天去跟谢蓟生出去玩,也不见得是玩。
    就去实验室里,或者又去图书馆,真要说去闲逛,还真不常见。
    今天周六,天刚黑下来,谢蓟生似乎提前来了。
    是因为有危机感吗?
    陈芳园见过阮文招待的那俩外国人,那个一头黑色头发的外国人,见谁都夸奖几句,嘴甜的不得了。
    阮文最近一直带着人玩,怕不是整天被糖衣炮弹包围,能撑得住吗?
    谢蓟生神色淡淡,“我来这边开会。”
    原本不需要他亲自过来,不过有这个机会,谢蓟生索性就过来了。
    没想到阮文还在忙。
    正说着,阮文回来了。
    同行的还有陶永安和那俩外国人。
    样貌特征有着明显的不同,不免让人多看几眼。
    “真遗憾我这就要离开了,亲爱的,我舍不得你。”
    陈芳园听不懂意大利语,但是她能远远看着路灯下那外国人热烈的拥抱,就觉得不太好。
    余光轻轻瞥向谢蓟生。
    舍友的男朋友神色淡定,瞧不出什么多余的情绪。
    陈芳园微微松了口气,小声解释,“外国人就喜欢拥抱,之前这老外还拥抱了我。”
    谢蓟生声音淡淡,“嗯。”
    他看着阮文笑着脱离那怀抱,用英语回答,“那记得介绍客户来中国,下次我带你去首都,吃烤鸭和地道的北京火锅。”
    “亲爱的。”对安德烈而言,阮文的名字十分拗口,他更喜欢喊亲爱的,毕竟他给阮文起的爱称被拒绝了。
    “你如果能少谈一些生意上的事情,我想我会更爱你。”
    阮文轻笑一声,“恰恰相反,你要是多谈生意上的事,相信我们的友谊会更长久。”
    两人一个用意大利语,一个用英语,中间还有个赫尔斯做翻译,“依依惜别”将近十分钟,安德烈和赫尔斯这才离开。
    陶永安送他们回招待所。
    他还要陪这两人吃饭,原本阮文也要出席的,结果她身体不舒服,就先把她送回学校。
    陶永安对阮文知根知底,知道她生理期有些恼怒又心疼。
    和外国人打交道,让其他人去办不放心,尽管有他老爹居中翻译做调停,但还不够。
    陈厂长倒是虽说办事老道,但之前没和老外打过交道,欠缺经验,最合适的还是阮文。
    好在折腾这些天,总算有了个结果。
    合同签署,等月底交付机器,这笔生意也就彻底画上了句号。
    至于阮文身体不舒服,陶永安离开前特意交代了句,“回去多喝点热水,还有红糖没?没有的话就让你舍友给去弄点,灌两个热水袋放在脚边。”
    这几天天气凉飕飕的,阮文本来就体虚又碰上生理期,那是雪上加霜。
    如今只能尽可能的事后补救,希望别再把痛经这毛病延续到下个月。
    “知道,你去吧,替我跟陶伯伯赔个不是。”
    目送陶永安几人离开,阮文脸上笑容缓缓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一闪而逝的狰狞。
    原本来例假级容易疲惫,结果今天又四处走,这会儿痛经发作起来简直要人命。
    她之前能忍住都是莫大的意志力了。
    四肢百骸似乎都要被撕碎了,阮文想骂人。
    她刚要往宿舍去,一转身落到了一个冷冰冰的怀抱里。
    熟悉的味道让阮文看向了那面孔,失了血色的脸上浮出笑容,“你怎么来了?”
    “怎么这么不拿自己身体当回事?”谢蓟生恨不得打这人一通,但看到那委屈巴巴的模样又于心不忍。
    “要去医院看看吗?”
    阮文摇头,“不用,休息下就好了。”
    她被谢蓟生的毛呢大衣遮住了脸,没看到不远处的舍友。
    陈芳园:“行了,没咱们的事了,走吧。”
    薛亚男一脸的羡慕,“阮文的对象真好。”
    她什么时候能有这么一个男朋友?
    大概,梦里头才会有吧。
    “华子,你怎么了?”陈芳园看了眼,觉得黄春华心事重重的。
    黄春华摇了摇头,“没有,就是觉得阮文也挺不容易的。”
    “那是,对了之前阮文还问了我一些事情,她最近是不是又有什么新打算,怎么还关心起了电路板的问题?”
    黄春华不太清楚,“不知道,要不回头你问问陶永安,他可能清楚这件事。”
    “嗨,你跟陶永安一个专业的,你问不是更省事吗?”
    “那你还跟阮文一个宿舍的呢。”黄春华脸有些红,“回头直接问阮文就行了,她肯定会告诉你的。”
    她有些紧张,总觉得陈芳园说这话似乎意有所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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