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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不过和陶永安没缘分。
    人生就这样,迟了一步就刚好错过了。
    “你也是个好同志,说不定将来会有更好的姻缘等着你呢。”
    “是啊。”陶永安笑了起来,“我跟你又不一样,我又不会一棵树上吊死。”
    他从来不是钻牛角尖的人,不然他就不是陶永安,反倒是会成为男版陶永晴。
    “行了不说我了,你跟我说说那些订单咋回事,国外反应这么快的吗?”
    阮文也不想陶永安在情情爱爱中唉声叹气,她端正了神色,“知道美国有个证券交易所吗?”
    “知道啊,怎么了?”
    “股票交易时机转瞬即逝,生意场上没那么紧迫,可是敏锐的商人都会第一时间把握时机。所谓时不我待就是这个道理。”
    机会,可从来不等人。
    “那你说那个安德烈,他能拿出这么多钱来吗?”
    陶永安有些担心,按照赫尔斯的说法,安德烈可以支付半数的款项,这两天在筹另外一半。
    那可是几百万啊,有那么容易吗?
    “他可以向银行抵押借款,如果我是安德烈,我或许会把原本那两台机器出手。”
    阮文的话让陶永安眼皮猛跳,“打鱼的把渔网卖了,他有必要这么冒进吗?”
    “不冒进的话,怎么能博杀出一条路来呢。”阮文喝了口水,天气一热她喝水多了起来,“其实安德烈最好的办法并非是做卫生巾生产,他如果想要借机跃升到上流社会,大可以借这个机会搞一把投机。我在想,他这次之所以敢定下十台设备,就是存了这个心思。”
    虽然欧洲市场反应稍慢,但有着敏锐触觉的生意人不会这么后知后觉。
    有的生意人只想着赚钱,而有的人则是会把目光放的更长远一些。
    比如安德烈,他就想要得到的更多。
    陶永安还是觉得这有点太惊悚,“可是阮文,欧洲他们有自己的那一套,new摸ney并不好使啊,old摸ney向来规矩多。”
    “是啊,不过咱们不有句诗说得好嘛,总有新桃换旧符。安德烈要是稍微聪明点,就该知道要与旧贵族合作,打进他们的圈子里去,厮混的久了,圈子外的人瞧着他俨然old摸ney一派,也会充满敬畏。他想要改变命运,要的是大多数人的仰望,至于少数几个人的瞧不起,那些都无关紧要。”
    人民币还不见的人人都爱呢。
    所以,做到让大部分人仰视,这已经是一种成功。
    阮文从安德烈的订单里看出了很多,当然这也只是一种猜测。
    “其实安德烈不卖机器也行,他可以拉拢那些人合伙,邀请他们入股然后经常性的共进晚餐,去参加宴会出席活动,把机器卖掉反倒是下下策。”阮文补充自己的猜测,“那些old摸ney很大一部分只剩下头衔,他们也需要银钱维持开支,所以拉他们入伙是最好的。入伙后,再劝说他们扩大生产规模,如果我是安德烈,我会夸大其词,把这次tts爆发说的严重一些。如果他有女朋友活着不错的女性朋友的话,还可以带着卫生巾去拜访这些合伙人又或者准合伙人的家眷,女人的枕边风有时候还是很好用的。”
    陶永安觉得自己像是在听故事,“那如果他们没钱呢?你也说了,这些old摸ney穷的只剩下头衔了。”
    “那就用他们的名义去银行借款,这点还是能办到的,瘦死的骆驼也有三两肉,我想安德烈如果选中了合伙人,应该会调查一二。”
    “我觉得吧,安德烈可能没那么多想法吧?”
    他认识的安德烈是个浪漫的生意人,有这么大的野心吗?
    “反正过几天他就会到来了,不如咱们拭目以待,看到底谁猜对了答案?”
    陶永安嘿嘿一笑,“来个赌注,我觉得你虽然说得很合理,但我相信自己的判断。”
    “赌什么?”
    “输了的人请客半年。”
    “你确定?”阮文抬眸看了眼陶永安,“小陶同学你这是上赶着请我吃饭吗?”
    “那要不三个月?”陶永安也觉得半年似乎有点夸张了,万一自己看走眼了怎么办。
    赌注到最后确定为三个月。
    阮文觉得这人依旧为情所困,所以脑子都不会转弯。
    “陶永安,你能够接受姐弟恋吗?”阮文回学校的路上问了这么一句。
    这没头脑的一句话让陶永安乐呵起来,“能啊,你打算给我介绍对象吗?长得好看吗?”
    他笑嘻嘻的没个正形,阮文懒的跟他说,彭书燕那天没头没脑的一句,其实阮文也不确定到底几个意思。
    不过她不打算当传书的鸿雁,也不想帮忙试探感情。
    说了这么一句就没了下文,阮文回宿舍午休。
    她这几天有些累,这会儿需要好好休息一番。
    ……
    安德烈在周六再度抵达省城,这是他第二次来中国。
    燥热的六月让意大利人汗津津的,习惯了海风的人有些不太适应这闷热的夏天。
    不过一想到自己此行的目的,安德烈又紧张了几分,他紧张的时候会浑身发凉,倒是抵消了几分燥热。
    早在登机前,安德烈就通过赫尔斯打电话告诉了阮文他的航班。
    所以意大利人刚从火车里出来,就看到了等在那里的东方姑娘。
    阮文穿着连衣长裙,米白色的长裙上点缀着黄色的小花,齐耳的短发拢到了耳后,娴静之余却又透着干练,像迎春花般的站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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