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萍还特意给配了一条腰带,系上后又显得腰肢纤细。
细细整理了下衣服上的褶皱,阮文看了下时间,正要开门,门外传来了陶永安的声音,“你怎么在这里?阮文在里面臭美呢?”
谢蓟生看着陶永安左手扶腰,右手扶墙进来,就知道发生了什么,“怎么不去医院瞧瞧?”
“去什么医院?”多丢人啊,大男人被打的没有还手之力,他的脸都丢光了。
事实上昨天一开始陶永安也没觉得什么,到了后半夜他才觉得疼。
“小谢同志你就不能管管他吗?我就开了句玩笑他就下狠手,在部队里学到这一身本领,就是为了欺负我是吧?”
他这一提声说话,腰口那里又一阵火辣辣的疼。
陶永安眼泪都快出来了,他要是不报这个仇,他就不是男人!
不过单凭他是打不过罗嘉鸣的,还是得靠小谢同志啊。
阮文经常跟他说,谈判的时候不要一味的保持强势,偶尔也可以卖卖惨。
与人相处也是,你看他今天早晨惨兮兮的模样,家里老头看他的眼神就温和多了,还交代自己少说话多听,别乱开腔。
卖惨,是好用的。
但对谢蓟生卖惨,是没用的。
陶永安很快就发现这一事实,因为他从谢蓟生脸上看到了几分浅笑,“我现在不过是个教书匠,他是机关里的公务人员,我不能打他。”
“他喊你老大耶,你……你,你真不帮我?”
谢蓟生只是笑了笑,站在那里当门神。
“小谢同志你这样很容易失去我这个朋友的,回头我跟阮文告你的状。”哼,他也是阮文的战友!
谢蓟生眼皮翻动了下,刚要开口,门打开了。
“告什么状?他在外面养了人还是怎么着?”
陶永安哪想得到阮文忽然出来,看着站在门口俏生生的人,他一下子看呆了。
前些天最是流行这一抹军装绿。
下乡的女知青都喜欢弄上一套,稍微捯饬下就有几分英姿飒爽的美。
可阮文又有些不一样,她这人清瘦了些,扎上皮带显得腰肢不盈一握,有着脆弱的美,仿佛一碰就碎。
偏生这人眉眼间又带着几分锐利,只不过这锐利消失得又快,在看向谢蓟生时变成了柔情万种。
一种混合了脆弱与刚毅的美,在阮文身上却又不那么违和。
陶永安打算默默地离开,却听到阮文问谢蓟生,“小陶好歹算我娘家小姐妹,就这么被他欺负,你不主持公道吗?”
陶永安蓦的回身,伤着了自己的老腰。
谁他妈是你小姐妹啊!
阮文你能不能好好说话,你这新娘子都当了好几个月了,这次是翻新的新娘,不作数的懂不懂?
“那回头我找他好好说说。”
“嗯,君子动手不动口,注意安全。”
“放心。”谢蓟生给她整了整帽子,“走吧。”
看着扬长离去的一对璧人,陶永安慢吞吞地跟在后面,小姐妹就小姐妹吧,反正……也不改变不了他是男人的事实!
只要罗嘉鸣能被揍,他就是当小姐妹又何妨!
……
阮秀芝坐在那里,心情颇有几分复杂。
她做梦都没想到,会有今天。
早几年,阮文的婚事愁坏了她,随便找个人家自然是不成的,阮秀芝不舍得委屈孩子,可想要找个好的,又怕那人家回头欺负阮文。
她家男人没了,建明虽然打小就跟阮文兄妹情深,但他就一愣头青,能顶什么用?
好在阮文开窍了,她到底是阮家的孩子,那么的聪明,不单给自己博出了一份前程,还带着她跟建明,迎来新生。
这次在首都请酒,阮秀芝没做什么。
身为娘家人,她只需要告诉汪家那边,这边的宾客都有谁就行了。
其实也没什么宾客,离开安平县这几年,村里那边虽然还有联系,但眼看着春节也不值当的让人特意跑一趟。
请来吃喜酒的就是汪常阳一家。
倒是季教授听说她家阮文要请酒,说什么都要过来凑个热闹。
阮秀芝知道,老教授知道她家人口少,想要过来给她家阮文撑撑面子。
还有就是小陶的一家子。
阮文和小陶是好搭档,连带着父辈这一代也有几分交情。
这算来算去,阮秀芝就请来了这么几位亲友。
她这边请来的人不多,汪家那边请来的人可不少。
有些都是上了年纪的,穿着那一身军装过了来,瞧着胸前挂了一堆的军功章。
还有一些稍微年轻些的,和汪家那边的亲家打了招呼后,又都跟阮秀芝过来说了几句。
好在有建明在身边,阮秀芝没出什么糗。
这可是阮文的好日子,她不想给阮文丢人。
阮秀芝看向另外两桌,那两桌她倒是还有些印象,小王知青还有几个学生她都记得,好像是当初阮文在县里举人老宅带着一起准备高考的那些人。
大老远的特意赶来,也是难为他们了。
只是不知道兄嫂能否看到今天。
“阮文是个有想法有能力的好孩子,将来肯定会做出更大的事业,又有蓟生同志帮扶着,你将来等着享福就行了。”
王秋平收到了两份请柬,阮文这边特意送来的一份,还有就是汪家那边送来的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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