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点犟。
阮文有些奇怪,刚想要回答,就听到小谢同志那低沉沉的声音,“我想你了。”
那气息就落在她的额角,又缓缓落在她的耳边,撩动了几根碎发,引得耳边痒痒的,阮文觉得自己心里头都痒了起来。
她想谢蓟生了。
这人是一个暖炉,冬天的时候最好用不错。青年人火力大,拥着他睡觉再冷也不怕。
结婚以来,两人分开的时间寥寥,几乎每天都黏糊在一起。
这些天她一个人孤零零的,怎么可能不想?
阮文向来都是那个无所畏惧的人,面对自家男人时,就更是泼辣几分,“想了,想得厉害。”
她半起身揽着人的后背,手指抠着那毛衣,很是热烈的吻着。
这让谢蓟生心满意足,“我身上冷,先去用热水烫一下。”他下了火车,直接跑回来的,原本出了点汗,可现在身上又凉了下来,尤其是衣服,冷的扎手。
阮文有那么一瞬间想骂人,她衣服都脱了,结果跟她说这个?
看着离开的人,阮文喊了一声,“小谢老师。”
谢蓟生觉得不太好,阮文这么喊的时候,往往是在使坏。
回过头去,方才还穿着棉布睡衣的人,如今赤着肩头……
温泉水滑洗凝脂。
谢蓟生蓦的想起这句诗,眼底有火炬闪烁。
阮文又是把被子往下拉扯了下。
露出了半截盈盈的胸,她的胸的确不大,但是与谢蓟生而言,那就是最好的。小巧有着小巧的可爱,他一样爱不释手。
原本冷下来的身体忽的又有些发热,燥热的厉害。
谢蓟生觉得自己的声音都变了样,“我身上……”
被子又往下滑落了些许,露出那庐山真面目。
阮文瑟瑟发抖,她快被冻死了。
偏生还要含着笑,“我好看吗,小谢老师?”
谢蓟生想,这世上没有谁比阮文更好看了。
他这次不再坚持。
只是手还没碰触到那莹白的皮肤,阮文皱了皱眉头,“你这一身冷气,我可受不住,我睡觉了,你今天去西屋睡吧。”
她一扯被子就要躺下。
哼,她就是故意的。
背对着谢蓟生,阮文听到那粗粗的呼吸声,她抿着嘴笑。
刚刚收敛了神色转过头去,就迎上了谢蓟生那闪闪发光的眼眸和那有些不管不顾的吻。
男人需要被刺激。
阮文对他这反应很是满意。
谢蓟生身上是有点凉,还有薄薄的汗,像是跑步时蒙了一层塑料膜。
阮文觉得不太舒服,“你去冲个澡。”
她脸上红红的,尤其是在那一截暖白的臂膀的衬托下。
灯光下杏眼桃腮莫不是含着春.色,谢蓟生又是想起了一句话,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等我。”
他赤着上半身出了去,外面有稀稀落落的水声,阮文分辨了下发现竟然就是在庭院里,她有些哭笑不得。
这也太急了些。
好在谢蓟生办事的时候倒不是这般快。
这让阮文满意的入睡。
早晨醒来的时候,谢蓟生也没起。
“累吗?”
阮文摇了下头,然后她今天上午迟到了。
“谢蓟生回了来,我给他做饭吃。”
陶永安一喜,“回来了啊。”但是很快他就发现哪里不对劲,又说不出是哪里的问题。
阮文糊弄过去继续忙,她最近在选材料,纸尿裤的原材料选择是件大事。
虽说可以和卫生巾似的用黄麻做吸水材料,但是吸水性又不够,毕竟小孩子的一泡尿量可不少。
所以阮文又在寻找其他的可替代物,看看什么吸水性更强一些。
最近做实验没少折腾,她这会儿正在提纯聚酯纤维,结果耳边炸了一句。
陶永安拍大腿,“不对啊,你做饭给他吃,没把小谢同志给毒死?”
阮文的厨艺,和她那敏锐的思维两极化。
粗俗点说,那是人能吃的东西吗?
阮文:“……煮个鸡蛋还行的好吧?我去外面给他买的油条。”
其实早饭还是谢蓟生做的,他早早就起来在炉子上熬着粥,自己吃饱了就放她去吃饭,时间掐的刚刚好。
阮文皮肤嫩,加上谢蓟生昨晚有点凶巴巴的,结果身上留了好些痕迹,好在冬天穿的是高领毛衣,外人倒也瞧不出来什么端倪。
“那你还挺贤惠,看不出来啊。”陶永安感慨了一句又去忙活了。
阮文好不容易糊弄过去,却又是在纸尿裤的吸收芯层上陷入瓶颈。
聚酯纤维也不好用啊,实验再度失败。
“你确定用黄麻纤维做吸收芯层不够?”
“其实如果及时更换倒也还好,但是就怕有的父母粗心大意不及时更换,会伤害小朋友的屁股。”
女性在一个生理期的排血量比不上小朋友尿一泡,吸收芯层的能力自然要再做提升。
“我觉得既然是日化用品,那还是从化学本身出发,要不你就别想着用天然材料,找一找化工产品,看什么材料的吸水性强。你就比如说,海绵吸水性就很强,对吧?”
“不止是吸水性,还要保证不回流,也就是说尿液大部分被锁在吸收芯层里面。”阮文看着桌上那一块海绵,“这东西一压水就出来了,肯定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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