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文小声求饶,“小谢同志,小谢老师,放我下来好不好?”
这有种被公开处刑的感觉,她是真不好意思了。
谢蓟生并不松手,阮文有些没想到,怎么这犟驴脾气这时候犯了呢!
“你真不放?再不放我就亲你了哈,你是老师,在学校里这样是……”
她嘴角被啄了下,近在咫尺的是男人那亮晶晶的眼睛,“还要吗?”
阮文:“……”
她认怂行吗?
谁知道就这一星期时间,谢蓟生就这么厚脸皮了呢?
谢蓟生又偷亲了下,瞧着阮文把脑袋埋在自己脖颈里,他笑了笑,“想吃什么,我中午买了菜,回家给你做好吃的。”
“我们吃毛血旺好不好?我们校长就是重庆人,都在这里生活几十年了还带着重庆口音,搞得我都想吃毛血旺了。”
“没有这个,不过可以做鱼肉火锅,先吃鱼肉火锅怎么样,明天一大早我再去买些下水处理下。”
“那也行。”
阮文肚子就有一点点隆起,如今怀孕不到五个月,去医院检查了几次倒是没什么问题。
她吃好喝好胃口好,除了怕冷贪睡外倒是没其他症状。
只不过这种好日子在这次南下之行回来后结束了,半夜的时候阮文腿抽筋。
她一开始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被梦魇着了。
谢蓟生察觉到她不对劲,喊了几声就看到人哭了出来,嘴里嚷嚷着“疼”。
还没见过阮文这样,谢蓟生有点慌,刚想着要把人送医院去,阮文又哭了起来,“谢蓟生我腿疼”。
疼得厉害。
那根筋像是打了个结,短了一寸,把两边拉扯着的生疼。
听人说,睡觉时腿抽筋疼得厉害那就把腿蹬直,这样很快就好了。
可蹬直更疼啊。
“别怕别怕。”谢蓟生知道怎么处理腿抽筋,部队里没少这种情况,直接掰腿就是了。
扯直了,这毛病也能缓解了。
可他哪敢掰阮文的腿啊,膝盖虚压在阮文的左腿脚踝处,他只能一遍遍的帮着按捏小腿,留意着她脸上的情绪。
阮文之前从没有过这种情况,现在这般寻找变量那就是这个孩子的不是。
谢蓟生又不敢埋怨,怕阮文说他没有一点即将为人父的爱心,只能一遍遍的帮着阮文按摩,缓解她的症状。
等他再去看,人已经又熟睡了,仿佛这不过是一场梦。
噩梦过去,继续酣睡。
要不是脸上还挂着泪痕,谢蓟生都觉得是自己在梦游。
他小心擦去了阮文脸上还没干透的眼泪,“辛苦了。”
睡梦中阮文露出一个笑脸,仿佛之前的苦痛都不存在。
谢蓟生低叹了一声,关上床头的台灯,抱着人再度入睡。
他是一个人去了医院,“你爱人呢?”
“她有点忙。”
医生有些哭笑不得,“那得让她自己来说清楚状况啊。不能你随口一说我就开药吧。”
“她是差不多凌晨四点左右开始抽筋,左小腿,发作了差不多两分钟,今天早晨起床后都不知道自己抽筋了。”
医生:“……那行吧,你知道的很清楚嘛。”
“我当时按摩处理的,后来又在她小腿那边多盖了床毛毯。她平时一直有锻炼,怀孕前都在跑步锻炼,三个月后也有跟着我慢跑锻炼,晚饭后也会去散步,我检查了她的小腿,应该没有静脉曲张的迹象,前两天她去了南京和杭州,我在想是不是因为骤然间换了环境,小腿受凉引起的?平日里做饭我每天督促她吃一个水煮蛋,家里订了牛奶,每周至少炖一次鱼。”
医生:“……”她觉得他们可以交换一下位置。
“还有吗?”
“她怀孕后特别畏寒,最近才换了薄点的衣服。”
“那就先做好保暖工作,拿瓶钙片回去吃吧。”她一点不觉得自己是医生,真的。
谢蓟生迟疑了下,“冒昧的问一句,孙主任大概什么时候回来?”
“她去那边做交流,得半个月吧。”
半个月。
谢蓟生可不想阮文天天晚上抽筋抽的直流泪,“那我怎么能联系上孙主任?”
医生很是利落地给了联系方式,她是伺候不来了,就让这人去烦孙主任好了。
谢蓟生很快就是联系到了孙主任。
她倒是耐心的很,“最近天气变化多端,应该是受凉了,你注意让她不要贪图凉食,最近瓜果下来得多,也不要吃太多了,那些糖含量高,吃多了对孕妇和孩子都不好。”
孙主任交代的多了几句话,但足以让谢蓟生安心很多,“麻烦您了,等您回来我再带她去医院检查一下。”
难得遇到这么体贴入微的准爸爸,孙主任应了下来,又多交代了句,“不过产妇情绪最重要,最好不要大悲大喜,起伏太大对身体不好。”
谢蓟生记了下来,“我知道了,真是麻烦您了。”
孙主任笑着挂断电话,跟着过来的护士问,“您家里人?”
“不是,一个年轻人。”
一个很有意思的年轻人。
……
阮文没想到中午吃饭的时候,谢蓟生特意来这边找她。
还给她带来了一件外套。
“半下午天气转凉,记得穿上衣服,吃完饭过会儿让小陶陪你出去走走,晒晒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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