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永安惊呆了,“阮文,你怎么也不负责任了?”
“有吗?”阮文喝了口水,温度刚好,“你家干闺女你舍得骂?回头我跟元元说。”
陶永安认真的想了想,“舍不得。”这要是阮文,自己肯定会抬杠,可一想到可可爱爱的干闺女,陶永安顿时不舍得了。
那么一个为所有人期待的孩子,他怎么舍得打骂呢?
宠都来不及呢。
刚说完,谢蓟生回了来,他端了一盘葡萄进来,水灵灵的葡萄很是惹人馋。
阮文把水果保护在自己的势力范围内,绝对不让陶永安偷了去。
这会儿三个人之所以在酒店,那是因为在等陶衍开完会过来吃饭。
谢蓟生不放心,非要跟着过来。
“对了,我听说咱们这边要建酒店。”
阮文倒是知道这件事,“中外合资的,怎么了?”
陶永安神秘兮兮的看了阮文一眼,“你说咱们要不要也搞一个?”
“没这个打算。”阮文回答的直白,干净利落的拒绝了陶永安的提议。
陶永安就是小强,永远打不死的那种,“别介呀,你不觉得开一个酒店也挺好的吗,咱们和外国人来往多,你总不能每次都让他们住在那破招待所吧。自家建一个酒店的话,多省心呀。”
“咱们这里又不是首都,外国旅客的数量可没那么多,建酒店都不够回本的。”阮文是花钱爽快,上千万的往外丢也不心疼,但这不代表着她会乱花钱。
在省城建酒店,并不合算。
“不过你这倒是提醒了我。”
“什么?”陶永安有些好奇。
阮文把思路厘清,“不搞酒店,嗯我们弄一个小点的农……农家院,哦,对,四合院就行。”
她想说搞农家乐,但又不合适,这年头哪有这说辞啊。
“小四合院?”
“嗯,你不是说要招待外国的客商嘛,就在这里招待就好。”
且不说建设一个大型酒店耗资不菲,关键是日常的管理、维护费用也高。而酒店本身所能够带来的经济效益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阮文怎么想都觉得不合算,倒不如搞一个大点的四合院。
小的不行,要大点的。
多占点地皮,将来遇到拆迁什么的也能赚上一笔。
“有几分老北京的风情,里面好好的装潢,这样比建酒店划算得多。”
陶衍开完会过来的时候,就看到几个年轻人在那里热烈的讨论,以至于他进来都没被注意到。
“我觉得徽式建筑比较好吧。你想想,粉墙黛瓦多好看。”
“那你怎么不说建一个园林呢?”
“这不是没那么多钱嘛。”
钱遏制住了陶永安的想象力,给他足够的预算,他甚至可以建一个小白宫!
“钱还不好办,再去贷款呗。”
陶永安一愣,“还要从银行借钱?银行给借吗?”
他也是后来才知道,五月份的时候银行暗示阮文他们早些还贷款。
后来阮文把纸尿裤的专利技术一卖,转手就把银行那边的钱给还了。
十分痛快地打了银行几巴掌,以至于那些天银行的行长都经常性的来找阮文,赔礼道歉的意思十分明显。
但阮文拒绝会面。
陶永安以为阮文会拒绝再向银行借钱。
“谁说的?不过借钱也是战术,你得会安排,懂吗?”
陶永安不懂,“战术?小谢同志,你又教了她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借钱那是纯粹的金融往来,怎么可能是战术呢?
谢蓟生帮着阮文擦了擦手,“抻一抻银行。”
他言简意赅,获得了阮文的奖励,她给谢蓟生喂了一颗葡萄,“还是小谢同志聪明。”
阮文的战术的确如此。
对普通人来说,银行是高高在上的。
想要从银行那里借钱太难了。
可对于阮文这样的企业大户而言,从这个银行贷款那是瞧得起银行。
“银行也得讲究经济效益,老百姓的钱存里面它得支付利息的,总得给这些钱寻找一个出路,有借有还的企业当然是好客户,需要尽力维系的。”
而之前,大概是林家在那边施压,银行隐晦地催着阮文还贷款。
阮文当时没搭理,后来挣了钱后利落地还了钱。
其实陈主任和陶永晴都跟她说了,当时银行的人还特意说“不着急还款”。
陈主任是个性子刚烈的,不然当年也不会跟家里头断绝关系往来二十多年。
“有钱了得先还上,不然总被人催,面子里子都没了。”
一句话把银行的人怼了一通。
陈主任是生气的,说这话的时候倒也不是为了给阮文日后再贷款留余地,她就是单纯的发泄下脾气而已。
但这很好啊。
搞的银行很是心虚。
要不怎么会隔些天就来厂里一次,想着修复关系。
“不是我夸海口,如今我要是放出风声想要借钱,别说是省城这几家,首都上海的银行也会巴巴的跑来希望我借他们家的。”
阮文十分得意,当初和祝福福的那一场仗,自己可不只是白嫖了几条生产线和那五百万的赔偿金,好处多着呢。
“照你这么说……”
“阮文这倒是提醒了我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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