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汪家人排除之后,那剩下的就是汪家的三个儿子了。
老大和老二都在外地,怕是鞭长莫及。
“在首都的那就只有汪家老四汪成斌,是他?”陶永安声音略微尖锐。
“可他不是在学校里教书吗?我记得他媳妇儿也就是一个医生,现在好像是是副主任医师,他们两口子也没这个本事吧?”
阮文笑了起来,“是啊。一个中学老师,一个医院的副主任医师,他们有多大的能量?”
难得陶永安肯动脑子思考,倒是比之前勤快了些。
阮文有意考量,“你说我要不再往下查一下?”
陶永安看着阮文脸上噙着笑意,他有些摸不清阮文的想法。
“你是不是觉得有人在利用这两口子?”
陶永安素来对八卦新闻感兴趣,从小又是生活在首都,自然少不了听说一些高干子弟之间的故事,他听说过一些
汪家老四和谢蓟生不是很对付。当初谢蓟生年纪轻轻就去了军营,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汪成斌。
据说汪老对养子的疼爱,让汪家这个小儿子很是嫉妒,少年意气使然汪成斌做出了一些不怎么理智的举动。
少年时期结下的怨,并不一定会伴随着人的成长而消失不见。有时候反倒会成为心底的一根刺,当心脏蠕动的时候,这根刺也在那里动弹,引得人心一阵阵的疼。
汪老四到底什么样的人,陶永安并不是十分清楚,他和这个人有过一次正面打交道的机会,那还是阮文和谢蓟生在首都的饭店请酒。
作为汪家的小儿子,即便是和谢蓟生有过不愉快,也需要出席,毕竟这涉及到整个汪家的面子。
当时汪成斌和他媳妇儿坐在一起,比起他媳妇的能说会道,汪成斌只是在那里沉默的吃饭。
好像都没怎么说话。
那人好像没什么生活情趣,一个木头桩子似的人会做出这种事情?
陶永安想了想,“你经常说排除了一切不可能之后剩下的那一个就最有可能的,但我总觉得汪老四不像啊。”
“嗯,他的确不太像。不过他媳妇儿是个有意思的人。”
阮文和岳洪梅有过几次简短的接触,不算是特别愉快,她对汪家这个儿媳妇感官一般。
岳洪梅身上有着小市民的精明,她并不是一个很安分的人,很喜欢给生活找一些刺激。
当然这些刺激最好是来自外部。
那是一个极为喜欢看热闹的人,有点像是胡同里的那些大妈,讨论着东加长西家短,抛出一个话题后,等着故事的主人翁被其他人议论嘲笑,而她则是在一旁窃笑。
这样的人有一个很明显的缺点——嫉妒心。
就阮文而言,嫉妒心是一个中性的词。这可以是一个人前进的动力,嫉妒让人进步,努力去赶超那个被他所嫉妒的人。当然它也可以是一个负面的词汇,嫉妒使人丑陋。
岳洪梅多少有些偏向后者。
起码在几次有限的交往中,阮文她可以感受到岳洪梅隐藏着的小心思,她自以为藏的很好,实际上所有的情绪都写在了脸上。
“七月份赫尔斯带着那群外国人来的那次,我拜托汪萍把和外国人做生意的消息传了出去。当时汪萍就是借着汪老四媳妇的嘴宣扬的这件事。第二天我去汪家吃饭的时候,她和我隐晦地提了句,说是想要入股咱们公司。”
陶永安哑然失笑,“那她打算要多少股份,打算投多少钱?别跟我说是一两万。”
你要说在他和阮文创业之初,如果岳洪梅拿出一两万来入股,陶永安能把这人当祖宗供着。
现在一两万……
阮文平日里给他的零花钱也不止一两万啊,那些钱够什么用的?
阮文笑了笑,“她没说。”
没说?
“那她该不会是想着空手套白狼,就是入干股等着分钱吧?我的天她多大的脸呀!”小陶同志惊呆了,“这事你没跟汪老说?”
自家儿媳妇办出这事儿来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这不就跟当初祝福福找你谈合作一样?”他学着祝福福的语气,“阮文我这里有特殊的渠道能帮你多挣钱,咱们合作吧?不对不对,她这比祝福福还要过分啊,好歹祝福福能帮你挣点钱,她说能帮你做什么了吗?别跟我说是向她们医院推销卫生巾,提高销量。”
陶永安的嘴跟机.关.枪似的嘟嘟个不停。
阮文不搭理他的抱怨,她倚在沙发上懒懒的看着书,好一会儿才回应了一句,“我又不傻,就装傻当没听懂。”
“那要照你这么说,汪家老四两口子做这件事的可能性就更大了。想要从你这里分一杯羹,结果惨遭拒绝。得不到你就毁灭你,所以他们就折腾了这么一出。真要是被你查出来倒也无所谓,难不成一家人还能撕破脸吗?这是颜面问题,不看僧面看佛面,这要是闹起来只会让汪家分崩离析,对吧?”所以他觉得汪家老四那两口子嫌疑越来越大。
阮文依旧笑着,“那你说我要不要再去一趟首都?去找汪老哭诉委屈告状。”
“当然要!这种事情当然要说,现在敢算计你,那日后指不定算计谁呢。不能姑息养奸啊,你去跟汪老哭诉委屈。”
“然后情绪没控制住,一怒之下急得自己早产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