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文不知道陶永安脑子里有千思万绪,她现在饿了,就想回家吃饭。
刚开门,阮文就闻到了厨房里飘来的阵阵香味,她鼻子格外的好使,当即分辨出这其中有她之前在电话里念叨的炖猪蹄。
另外的香味应该是鲫鱼炖豆腐吧?
阮文径直往厨房去,看到正在煤气灶前背对着她忙活的男人,她嘿嘿一笑,“小谢同志,想我了没?”
正当阮文要伸手去揽住男人的腰时,她连忙刹车。
味道不对!
下一秒,阮文看到那张面孔时,脸上写着微微的震惊
厨房里的人竟然是罗嘉鸣,难怪不对味呢。
“你怎么在这里?”
罗嘉鸣看着那一张黑脸,他也觉得自己冤枉呀。
他这段时间刚来这边出公差。忙玩了一阵子之后,就想着在这边休息两天。刚巧汪老因为首都那边有点事先离开,老头走之前不放心家里没人照看宝贝孙女,就让他帮两天忙。
小女娃可爱,不太爱哭,再加上有香梅专职照顾,罗嘉鸣稍微帮忙打个下手就行。
他本来就是陪着孩子玩玩然后再在这里蹭吃蹭喝就行了。
哪曾想老大刚才正做着饭,被一个老师喊去帮忙,说是学校里一个老师的老母亲摔着了。
罗嘉鸣不得不被赶鸭子上架来看着炉火。
没想到老大还没回来,他媳妇先把自己吓一跳。
那一脸嫌弃模样,罗嘉鸣觉得自己很受伤。
“老大去帮忙了,可能一会儿就回来。”他指了指那边的小卧室,“再过一会儿十分钟左右,元元就醒了,你先等下这汤马上就好。”
老大怎么交代来着,等着汤滚三滚,就好了对吧?
阮文神色复杂的离开了厨房。
她哪里知道罗嘉鸣竟然会在自己家?
还好她及时发现不对劲,但怎么想都觉得别扭。
瞧着罗嘉鸣不顺眼,阮文午饭都没吃几口,尽管罗嘉鸣找了个借口早早就溜走了,压根没在这吃午饭。
一点多钟香梅回来,还以为阮文刚回来,瞧着她倚在沙发里想事情,神色中带着几分疲惫,她想是因为阮文这次出差太辛苦,累着了。
元元小朋友对于妈妈的回来并没有多大的感触,只是咯咯的笑了两声,喝了大概有一百毫升的牛奶,又沉沉睡去,香梅解释说,小孩子睡长睡着,长大后元元一定是个高个子的姑娘。
阮文对身高略有一些执念。
不说腰以下都是腿,长得跟超模似的那种。但谢蓟生先天条件那么好,如果不能继承这么好的基因,那就太可惜了。
但作为一个现代人,阮文深知在基因没问题的基础上,主要看营养跟不跟得上。
她女儿,自然没问题!
离家半个月,阮文这会儿得空细细询问了香梅关于女儿这段时间的事情。
其实都是一些琐碎的不能再琐碎的事情,但阮文听着挺乐呵。
她注定没法事无巨细的参与女儿的成长,所能做到的也就是在空闲时予以关心。
香梅说着说着压低了声音,“那个罗嘉鸣同志,他有对象吗?”
“怎么,有谁相中了他?”就那臭脾气,谁那么没长眼看中了罗嘉鸣?
香梅有些不好意思,“厂里不是有很多单身的女工吗?这些天看到他进进出出的,有几个人就朝我打听。”
香梅觉得自己也冤枉呀,她结婚了不假,但也不好直接去问对吧?
谢老师对她是挺客气的,但也保持着距离,香梅自然不敢去问谢蓟生。
她已婚人士也不方便去问罗嘉鸣,厂里的单身女青年们只看到罗嘉鸣长得英俊,可这人脾气冷清的很,香梅感觉得到。
如今有机会,这才悄悄跟阮文打听下。
“我也不知道。”阮文对罗嘉鸣的感情不是很感兴趣。
当然,如果他要跟祝福福旧情复燃,阮文就有兴趣了。
香梅听到这话后倒也不奇怪,毕竟阮文那么忙,一人有时候连照看孩子都忙不及,哪有空去管别人恋爱与否呢?
她又是跟阮文说起了元元小朋友都哪个时间点喝牛奶、又是什么时候会尿尿拉屎、一天大概会睡几个小时、每次能睡多大长时间、睡觉的时候会有什么小动作诸如此类的事情。
这一说,一个小时过去了。
香梅很是细致。阮文得出结论,“你这么细心,倒是可以做月嫂。”
要是在封建时代,香梅的职责相当于孩子的奶妈。最大的不同大概就在于香梅没有生过孩子,没有奶水。
好在现在可以用牛奶、羊奶来代替。
当然在现代社会,做奶妈并不是什么太光荣的事情。大部分人都觉得这个工作是伺候人的,相当的没地位。
阮文也清楚,要不是她当初帮过刘五斤,再加上香梅的弟弟妹妹们多需要钱的地方跳动了,只怕香梅也不会来帮她照看孩子。
阮文提出月嫂这个概念,惹得香梅一头雾水,“那是啥?”
“产妇生完孩子坐月子的时候,帮忙照顾产妇和孩子的人。”阮文补充了句,“一个很特殊的工种。”
香梅恍然,“那不就是产妇的妈妈、婆婆嘛。”
阮文摇头,“婆媳之间容易有矛盾,现在孩子多,亲妈怕是也没办法来照顾出嫁的女儿的月子,何况上了年纪的人不一定能够体会到产妇那种微妙的心情。如果月嫂能够帮忙照看孩子,帮着产妇恢复身体,她能带给产妇很大的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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