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们的牌子。”英文报纸自然用的是拼音代替,不过阮文很快在第二页找到了配图,那是出事的卫生巾并不是她家的。
山寨品牌。
安芯。
出口到美国的这一批都是打着“anxin”的拼音,仗着美国人看不出其中的区别,所以可以以次充好。
“可他们不懂啊,你的牌子市场占有率高,他们肯定会找你麻烦啊。”
这种跨国官司打起来,最终吃亏的肯定是阮文啊。
“回头让赫尔斯帮我找个律师就行了。”阮文等待了已久的事情终于发生。
这些山寨品牌压根没有掌握技术,产品次的很,竟然还出口到海外。
这可真是再丢人现眼不过。
让美国人给点教训倒也不错。
阮文自有应对的办法,不过她倒是好奇,这个安芯又是谁搞的。
回到国内后,阮文这才知道了真相。
真巧,林家的一个远房亲戚搞的,背后自然少不了林二姐和祝福福的手笔。
阮文撇了撇嘴,“祝福福快生了吧?”
周建明给了她一个爆栗,“想什么呢,她九月怀的孕,现在四月初,你让她拿头生啊?”
“早产也不是不行嘛。”阮文嘀咕了一句,“不过哥你那个教授人还挺好的,搞得我都有些不好意思。”
周建明笑了笑,“布朗先生的确是个很好的人,你不用往心里去,我留在国内有我自己的打算。”
他也是有梦想的,走在时代前沿的研究固然能让每个研究者足够兴奋,可对于周建明而言,他更想要的是看到他的实验室一步步搭建起来,能够为国家培养更多的人才。
那才是他最大的梦想。
“那我也就不废话了,对了罗嘉鸣人呢,他最近怎么样?”
最怕突如其来的关心,周建明听到这话狐疑地看着阮文,“你有什么事?”
“还真让你猜着了,我想问罗嘉鸣一点事。”
她家小表哥如今就是个学痴,搞点学术研究还行,但是那些政府要员他哪里认识啊?
说也说不出个所以然,阮文没有贸然联系边疆的贾天山,她想先跟罗嘉鸣了解下情况再说。
周建明瞧着她趴在桌上在那里看着小本子做翻译,“你这方法倒是不错,在海关没被查出来?”
“他们倒是想查,但那也得看得出来我这蝌蚪文才行啊。”阮文很是得意,她记录的是美国一些农业州的一些农副产品的数据和种植经验。
阮文记性是好,但到底不是搞农业的,不是本专业的她怕自己最后记不住,索性一点点的都记下来。
至于这些乱七八糟的单词还有偶尔跳脱着出现的鬼画符什么意思,阮文自己知道就行。
她没搞出个神神叨叨的巫女人设来吓唬那海关,那纯粹是因为怕自己搞过了这海关不放心把她抓回去研究怎么办。
兄妹俩正聊着,罗嘉鸣回来了。
有段时间没见,罗嘉鸣比之前更憔悴了些,一眼就能看得出来他最近过得并不是很好。
看到阮文,罗嘉鸣欲言又止,到底没有说什么。
扯了扯嘴角,这算是打过招呼了,然后小罗同志人就往自己屋里去了。
阮文:“……”这么半死不活的模样。
“你别跟他一般见识,他最近心情不太好的样子。”
罗嘉鸣无疑是天之骄子,尽管和家里头关系很不好,但是他的出身就让他能够优渥的生活,哪怕是离开侦察兵大队来到国安系统,这位也是前途一片光明。
对比而言,周建明就是这片土地上的普通人,或许比普通人稍微好一些,毕竟他是工人。
当然,那都是几年前的旧事了。
如今的罗嘉鸣在感情上不顺利,事业上也没有什么进展。
而周建明则是把握住机会,从工人成为大学老师,甚至成为行业内的顶尖人才,可谓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阮文也知道,人生而不平等,有的人的起跑线那是其他人穷尽一生所追求的终点。
但好在没有认命,抓住机会就往前冲,所以一切皆有可能。
她正想着,周建明解释了一句,“好像是头段时间家里安排了他相亲,他这次倒是去了,和那个女同志谈得也还好,前些天不知道怎么就又分了。”
阮文:“……”这是赌气呢,还是把感情当过家家呢?
“是吗?没想到他还会为情所伤呢,真是稀奇。”
周建明觉得这话透着点阴阳怪气,不过他也清楚阮文一向和罗嘉鸣不对眼。
“你刚才不是还想要找他吗?”找人帮忙态度就好点嘛。
阮文看了她家小表哥一眼,“哥,有没有发现大学很能让人修身养性啊?”
“什么?”
“你脾气可比之前好多了,是不是……”阮文嘿嘿一笑,“你是不是谈恋爱了?”
“没有的事。”周建明脸皮一红,推了一把。
阮文压根没防备,被他推了个趔趄,险些跌倒在地上。
吓得周建明虎躯一震,连忙过去,“文文你没事吧?”
阮文:“……你这打一巴掌给一蜜枣跟谁学的啊?”
是没事,但快被吓出事了,在美国海关她都没这样。
周建明悻悻,“你在国外待了那么久,想吃什么跟我说,我去给你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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