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安笑了笑没怎么说话,没把人给弄死就不错了。
不过人送回来,也活不了太久。
毕竟监狱里的那些人,可没少为了这个逃走的魏向前受折磨。
有他受的呢。
……
阮文晚上睡得不是很踏实,昨天谢蓟生说出去办点事,大概得第二天才能回来。
她也没多问,但睡到后半夜忽然间想起来,自己和元元早饭咋办啊?
小姑娘喝奶粉,给她泡一点饼干吃完全没问题,但是大人咋办?
阮文在家里吃早饭吃惯了的,谢蓟生要么给蒸了包子,要么给做煎饺,再不济也会去给买油条,然后熬上一锅小米粥、碴子粥什么的,就着小咸菜吃。
如今他人不在,那自己岂不是只能去吃食堂?
阮文也没想太久,大半夜的太困了她又睡了过去。
醒来是因为听到了外面的动静。
家里就她跟谢元元两个人在,如今客厅里有动静,肯定不是她闺女发出的声音啊?
几乎下意识的,阮文迅速拉开了抽屉,拿出了藏在那里的那把枪。
虽说阮文肯定之前那个跟踪者是魏向前,但既然魏向前能被搞出来,再弄几个人来捣乱,也不是什么问题吧?
她有些后悔,希望那人还没摸到次卧去,不然她可真对不起女儿。
早知道,昨晚就该把元元抱到她房间里来睡的。
然而现在后悔也没什么用,天底下从来没有卖后悔药的。
阮文蹑手蹑脚的走到卧室门后,她正打算拉开门时,脚步声朝着这边走来。
几乎是下意识的,阮文后撤一步拉开门举起了枪。
然后看到了那一闪而逝的错愕和哭笑不得。
谢蓟生轻轻挪开了枪口,把子弹从里面退了出来。
“没事了,别怕。”
谢蓟生一个来回,匆匆赶回来时,天已经蒙蒙亮。
彼时阮文正睡着,谢蓟生并没有叫醒她。
只是看着那睡梦中都带着不安的人,眼底露出几分心疼的情绪。
阮文有很多小秘密,一些没办法告诉其他人的秘密。
偏生她还无所畏惧的嫁给了一个侦察兵,压根不在乎他曾经最擅长的就是从人嘴里撬出秘密来。
不过谢蓟生从没想过去问阮文这件事,或许等有一天,阮文会告诉他。
即便是不说,也没有关系的。
但背负着的秘密又是沉重的,沉重到让谢蓟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阮文这才闻到小米粥的香甜,她去卫生间洗脸,压根没注意到谢蓟生那复杂的情绪变化。
谢蓟生简单提了一句,“给我点时间。”
“什么?”阮文咬了口小油饼,这才反应过来谢蓟生说的是什么一回事,“你说林家啊,不用急,让他们蹦跶去就好了。”
其实祝福福现在顶多做点小手段恶心她,阮文倒也没那么放在心上,“她自己屁股都不干净,回头等着吧。”
跨国官司不好打。
但如果有人指引方向呢?
阮文前段时间就打电话联系了赫尔斯,让他来帮个忙。
等回头那起诉书会送到大使馆,这种涉及到两国的法律事件,大使馆自然不敢轻视。
“要搞,就搞大点。”
其实阮文去弄林家并不是很好,林家现在虽然不比当初,但也不是能轻易扳倒的。
而且她身份特殊,亲自动手不免牵扯到汪家。
最好的办法,还是引外力来搞这件事,利用这个跨国官司可谓再好不过。
一来林家的那个安芯本来就是偷.渡出国的,二来又是给两国邦交添麻烦。
只要把这个官司利用好,扳倒林家可谓顺理成章,到时候林家被权力圈所嫌弃,一脚踹开,阮文再去棒打落水狗,让他们万劫不复,岂不是更好?
她现在可不想招惹一身骚气。
谢蓟生看她坚持也没再说什么。
“那要是有什么问题,随时跟我说。”
阮文笑了起来,“知道知道,小谢同志你就是我的□□,我们家的大树,为我和元元洗衣做饭!”
她说着也笑了起来,“那我回头去看看四合院建的怎么样了,等过两天我可能就得去一趟日本了。”
她不能再往后推了,事情实在是太多了。
谢蓟生点头应下,“嗯,你去忙就好。”
……
五月中旬的时候,阮文和陶永安去了首都,她没着急回家,而是先去陶衍家拜访。
不管是熊猫图案的设计,还是要办的《故事》杂志,这都离不开陶衍出人出力。
于情于理,阮文都要来拜访一番才是。
陶衍倒是对阮文这套曲线救国的办法很赞成,“我小时候听父亲说西学中用,中西文化虽然有隔阂,但并非不可逾越的鸿沟,就看能不能找到合适的方法来宣传。我们经常说要取其精华去其糟粕,借力打力也未尝不是一个好的办法。”
阮文笑了起来,“我也是没办法,谁让现在日本经济发达,更为强势呢。”
“强势只是一时的,我们不应该讲封建迷信,但盛荣有时这个道理,纵观历史就能明白,不是吗?”
阮文笑了笑。
陶衍是一个非常有意思的人,他在欧洲留学多年,但也不是强力推崇欧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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