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随了谁?
罗嘉鸣正在房间里收拾东西,听到院子里这哀嚎声他摇头,随了她爸妈呗。
别看谢蓟生平日里一点都不挑剔,实际上眼界高着呢。
只不过眼光再高的人,真的爱上一个人后,也能低到尘埃里。
……
阮文是后半夜醒过来的,忽然间发现自己床上多个人,能不惊醒吗?
之前去西班牙的时候红姐就说过,马德里的治安不好,华人很容易被小偷盯上,让阮文一定要注意。
可是阮文怎么也没想到,小偷竟然不点击钱,惦记上她人了。
这酒店的安保也太差了吧?
她要投诉!
阮文当年学过的防身术还有些印象,下意识的就抬起腿来,只不过这腿还没撤回去,就先被人给压住了。
“醒了?”
那熟悉的略带着几分沙哑疲惫的声音让阮文恍惚了下,“谢蓟生?你怎么来了马德里?”
有两秒钟的安静,阮文听到了那吃吃的笑声,“傻姑娘,睡糊涂了是吧?”
这可不是马德里,这是北池子大街的四合院。
房间的灯打开,阮文这才反应过来,她已经回国了呢。
大概是太过于疲惫,脑子都没正常运转。
竟然还以为自己在西班牙看世界杯。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没多大会。”
没有热岛效应的城市在夏天依旧带着闷闷的热意,风扇都吹不走。
不过谢蓟生还是贪图那软软的身体,将人揽在怀里。
“你放开我,有点臭。”
她是说自己,两天没顾得洗澡的人,能不臭吗?
“没有。”谢蓟生低头亲了她后脖颈一口,“再睡会吧,还早着呢。”
阮文却有些睡不着了。
外面的天黑的很,如今还在深夜。
房间里的灯又关上了,只听到风扇在嗡嗡的吹动着。
“汪叔叔出事,是有人故意的吗?”
谢蓟生有些累,他之前在医院守了一夜,今天和汪萍他们轮换,后半夜才回了来。
说不累是假的。
身体累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如何规劝老头,让他别钻牛角尖。
好在阮文回来了,她对付老人孩子都有一套办法,愣是让老爷子能够坦然的面对自己不再是当年的战斗英雄,被风筝线绞断手指也不是什么丢人现眼的事情这一事实。
如今能够躺在床上,怀抱里是他的太太,谢蓟生眼皮沉沉,但还是回答了阮文的问题,“嗯,我让罗嘉鸣去查了。”
“那他跟你怎么说?”
“他说你太累了,要好好休息。”
阮文:“……”
房间里安静了下来,大概是因为谢蓟生的疲倦传染了她,阮文不知觉的又睡了过去,等再醒来时,天色已经大亮。
谢蓟生不在房间里,院子里是恬恬的笑声,“元元又拉臭臭了。”
“小声点,你阮文姑姑还睡着呢。”
这是阮姑姑的声音。
恬恬的声音很低,低到阮文都听不清她到底说了什么,但外面的确安静了许多。
这边其实没有阮文的衣服,不过她和谢蓟生住的那个院子里倒是有两个樟木的大衣橱,里面放着她一年四季的几套衣服。
如今床头这一套格子裙,应该就是谢蓟生从那边拿过来的。
阮文拿着衣服去了洗澡的地方。
看着挂在那里的电热水器时,她一下子冲了出来。
“这热水器,好了?”
阮姑姑看她那一头乱糟糟的头发,忍不住帮她顺了下,“就上月底小谢送过来安装上的,可比之前好用多了。”
早前小罗说想着给她从国外弄一台过来,阮秀芝觉得麻烦,就拒绝了。
反正夏天冲个凉,冬天去澡堂,有的是办法解决。
哪用得着费这个钱?
不过这台热水器不一样,这是阮文的厂子生产的,有好几个邻居看到了还说要买呢,不过这热水器价钱略高了些,他们又有些舍不得。
热水器的水早就烧好了。
温度刚好。
阮文笑着去洗澡,等她收拾妥当,阮姑姑已经把早饭摆好了。
最近谢蓟生要照顾汪老,实在不放心孩子,便把元元托付给她。
这是阮文的女儿,阮秀芝就向季教授请了假,帮着带一段时间孩子。
谢元元小朋友显然对于外婆很是依赖,趴在阮秀芝怀里不想走,在那里很乖巧的喝着小米粥,还吃了大半个鸡蛋。
“她呀胃口好,比你小时候好养活多了。”
那时候虽然老周也在棉厂上班有工资,但是哪有什么细粮啊。
阮文不怎么喜欢吃粗粮,剌嗓子。
刚到王家沟那段时间,可真是一天比一天瘦,以至于阮秀芝都觉得自己养不活这孩子。
后来大概是饿极了,也不再挑食了,只不过从小营养没跟上,阮文一直比同龄的孩子瘦了不少。
也就是这些年,日子好过了些,她营养跟上了整个人也出落的更加水灵了。
“谢蓟生去医院了?”
“嗯,汪老养他到大,这份恩情他一直记挂着,平日里虽说冷清了些,但到关键时候也指的上。”
阮文觉得阮姑姑这是在开导自己呢,她又没跟老人家争风吃醋,没必要,着实没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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