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暖气管道可能会破坏院子里原本的结构,阮姑姑思索再三觉得有炕和空调也差不多了,到底没有弄。
卧室里还好说,这书房里可没有暖炕。
这会儿有点冷飕飕的。
阮文站在书柜旁,拿着书看了一会儿觉得有些手冷。
她搓了搓手,摩擦却并没有多少的热意。
阮文决定去烤火。
刚一转身,她整个人被阴影笼罩了。
看着那骤然间出现的影子,阮文一愣。
“你怎么来了?”
她要是没记错的话,谢蓟生今天下午还有一堂大课呢。
“想你了,就过来了。”他抓住阮文的手,带到了自己胸前。
隔着薄薄的衣衫,阮文觉得有热意不断的涌到手心里。
那心跳砰砰有力,让阮文觉得有战鼓声在自己耳边响了起来。
她敏锐的察觉到什么,抬起头来时带着盈盈的笑意,“小谢老师我昨天又去潘家园了。”
“嗯?又淘到了什么花瓶吗?”
阮文面不改色,“没有,这次不是花瓶。”
“那是什么?”谢蓟生直直地看着她,早前去边疆晒黑了的人这段时间养回来了,在那枣红色的书架映衬下,面如凝脂一般。
谢蓟生觉得自己又被诱惑了。
“是一幅画。”
阮文踮起脚尖,轻轻的咬在他的嘴角,“你喜欢红梅花开,还是喜欢采草莓?”
谢蓟生低头啄着那嘴角,是他最思念的味道。
“我还缺个画师,你会作画吗?”阮文问出这问题时,觉得自己面皮微微发烫。
她一向大胆,不过现在又不一样。
这是在书房。
“会。”
谢蓟生轻笑了下,“小时候学过几年国画。”他伸手去褪阮文身上那碍事的衣服,“后来读大学时,跟着学了两笔油画。”
男人的脑袋落在阮文的后脖颈,很快便是种出了一朵红梅,“我在部队的时候,也跟着垦荒。”
阮文觉得自己脑袋晕乎乎的。
取得胜利的人总是需要一点奖励,比如在书房里的偷欢。
“嗯?”什么意思。
“所以我不止会画草莓。”谢蓟生轻轻的解开那碍事的束缚,“我还会种草莓。”
男人的手微微的凉,让阮文忍不住的倒吸了口气,向前一步想要躲开那凉意。
却不想这举动拉近了她与谢蓟生之间的距离。
投怀送抱莫过于此。
……
阮文懒懒的躺在后车座上不想动弹。
她其实是个喜欢挑战的人,不过从哪方面来说都是。
然而这并不是她昏了脑子的理由!
尽管阮姑姑和小表哥都去上班了,尽管阮恬去上学了,尽管罗嘉鸣要忙着调查压根不会回来。
但那也不是理由!
何况,谢蓟生倒是爽了,阮文累得要死,现在一点力气都没有,只能躺在后排装死。
“累了就睡会儿,回家后我给你做好吃的。”
阮文不吭声,别以为一顿好吃的就能收买她,她是这么没原则的人吗?
“你把书房收拾好了没有?”
谢蓟生瞧着那蕴着薄怒的俏脸,“你的香水瓶子不小心被我打破了,回头我赔你一瓶。”
“那可是我最喜欢的香水,一瓶哪够?”阮文猛地坐起身来,她刚想要去抓驾驶座的人,腿一软又跌了回去。
“我晚上陪元元睡!”
那简直是欲盖弥彰,不知道小表哥回头怎么取笑她呢。
谢蓟生看着那俏生生的脸,低低的叹了口气,“好。”
他嘴上答应着,但后半夜还是把阮文从次卧带走了。
这人睡觉沉得很,女儿闹着要喝奶她都没察觉。
谢蓟生拿她没办法,刚把人放下要去喂孩子,手被阮文抓住了。
“小谢老师,我想你了,你想我了么?”
一看就知道这人还睡得迷糊,声音都哑哑的。
可谢蓟生还是被她这话勾着了,觉得自己心头有羽毛在扫来扫去。
他把被子掖好,把阮文的手放了进去,“想了,每天都在想,上课的时候都会想你。”
明明知道是鸩酒,却还是忍不住的喝了下来。
相思苦,谢蓟生想,真没什么比这更苦的了。
……
首都的消息传得很快,尤其是在第二天一大早看到阮文后,陶永安就明白,阮文已经把这件事处理的差不多了。
“不过你确定这样就行了吗?”
之前林家没有彻底扳倒,以至于林平山东山再起,祝福福和她那俩姑姐没少给阮文添麻烦。
如今,也不过刚把祝福福和林二姐扣下,阮文怎么就回来了?
不在那边盯着真的没关系?
“我要是再插手,反倒不好。”阮文分了一个包子给陶永安吃。
她一大早都提好要求了,除非接下来这一星期,谢蓟生变样的给她做早餐,否则她就去陪着女儿睡。
本来嘛,阮文就亏欠宝贝闺女良多,是时候来培养母女亲情了!
谢蓟生对她的无理要求很是无奈,然后塞给了她一屉包子。
倒是便宜了陶永安,一大早就过来蹭饭了。
“本来这件事就跟你有关系,什么叫再插手呀?”陶永安觉得阮文这说法压根就不成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