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引起的没错,不过我要一直盯着,会不会太强势?别忘了林平山的职务可不低。”
“我知道啊。”陶永安觉得小谢老师包的包子就是好吃,皮薄馅多格外鲜美,尤其是这猪肉剁得极细,香喷喷的十分好吃。
“你是觉得要避嫌对吧?可是汪老不都退休了吗?汪家那俩哥哥都在外地,大概率都不回来的那种,至于汪萍,她现在什么职务,我记得是副处对吧?她现在这职务影响不了什么吧?何况跟林家有仇的可不止汪家,汪家都排不上号好吗?”
再说了,谁还不知道祝福福跟阮文的梁子很深?
避嫌也避不开啊。
阮文慢条斯理的吃着早餐,坐在一旁专属位置的谢元元小朋友则是捧着奶粉喝的欢快。
李阿姨去早市买菜了,因为距离远的缘故,差不多得八点半后才能过来。
谢蓟生今天一大早就有课,所以这会儿是阮文吃着早饭照顾孩子。
她撕了点包子皮塞到谢元元小朋友嘴里,结果小姑娘麻溜的吐了出来。
陶永安看不下去了,“我干闺女喜欢吃肉!”
有你这么当妈妈的吗?
自己吃肉喂女儿包子皮!
阮文听到这话恍惚了一下下,很快她就又是笑了起来,“不愧是我闺女,像我。”
跟你一样喜欢吃,可你好歹也喂一口呀。
陶永安过去帮忙喂孩子包子吃。
阮文成功找到帮忙的,在那里慢条斯理的吃早餐,半晌才回到陶永安的问题,“大家都知道我俩不合,不过这并不是我能参与其中的理由,我在那边呆着,有施压的嫌疑。”
“你又没什么职务,施压什么呀施压?”
“是没职务,但汪家还有人在,乐家也有人,甚至于住在我家大院里的罗嘉鸣,他们都是我的关联人,谁会相信我真的什么都没做呢?”
陶永安这下子沉默了,“也是。”
他知道,过去这些年阮文一向秉承广结善缘的理念,结交了不少的人。
且不说那些分布在五湖四海的军工厂厂长,单是首都,阮文也认识不少。
从学部到大学,从军区司令到部长。
只怕是就算阮文不在首都,那些脑补的流言蜚语也会把阮文牵扯进去,仿佛阮文就是幕后主使。
“行吧,在省城呆着也挺好的,你今年一年都没怎么消停,正好趁现在好好休息几天。”
阮文笑了起来,“是呀,该陪我们家元元几天才是,不然长大后怕是只认识爸爸,都不认我这个妈妈了。”
“胡说。”陶永安一本正经,“元元整天对着小谢同志喊妈妈。”
“真的吗?”阮文有些惊呆,“闺女你还挺会整活。”
谢元元小朋友欢快的吃着包子馅儿,不搭理阮文。
向来都是成功主义者的阮文在女儿这里屡次受挫,早已经习惯了。
陶永安还没走,程佳宁急匆匆的跑到了阮文家。
“阮文你回来了呀,真是太好了,你都不知道,我这些天有多担心你。”
阮文看着程家千金,捏了一把她脸上的肉,“担心我担心的茶饭不思都胖了呢。”
这话多损呀,陶永安忍不住笑了起来。
程佳宁十分的强词夺理,“我这是最近忙的没睡好,水肿了好吗?”
“哦,睡肿了啊。”
阮文的打趣让程佳宁娇嗔一声,“你讨厌。”
这话听得陶永安虎躯一震,他决定去上班,“你先好好休息几天,咱们厂里没啥事,你不用担心。”
虽然阮文一贯都是那个拿主意挑大梁的人,但阮文不在的这段时间,小谢同志帮着出谋划策做决定,也让工厂有序的运营着。
尤其是早前首都传来各种消息,什么阮文要被抓了之类的,也没有影响到工厂太多。
厂里的工人都很信任阮文,即便是那时候有些不长眼的来挖墙脚,工人们也没有跳槽的意思。
这让陶永安一度觉得,哪怕是阮文真的出了事,这群工人们也会守护厂子到最后一秒钟。
安心日化厂是阮文的,却也不止是阮文的,它属于所有的工人。
……
程佳宁还带了包瓜子来。
来到省城后,她那喝下午茶、吃甜品、看电影歌剧的习惯都没了,如今和那些喜欢吃瓜子花生干果果脯的工人没什么区别。
用陶永晴的话来说,家里没断过瓜子花生。
“阮文你跟我说说,你是怎么搞掉那个祝福福的呗。”
程佳宁知道的不是特别多,从陶永晴这段时间的异样来看,应该挺惊险的,“之前可都说你要被抓走了呢。”
“傻不傻。”阮文留意了下程佳宁的牙齿,虽然喜欢吃瓜子,不过她不是嗑,而是用手剥了再吃。
倒是挺讲究,所以小姑娘也没什么瓜子牙。
“美国能来我们国家抓人?你白在美国呆了那么长时间。”
程佳宁被这么一戳,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他们说的像真的一样,我被他们给唬住了嘛。”
“那你要知道,不管你是工人、普通市民,还是商场大鳄,你都要学会判断消息。”
阮文到底担负着教导程佳宁的责任,所以这会儿她不介意做一把小阮老师,实际上从78年入学后,小阮老师早已消失在江湖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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