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永安揶揄道:“这要是跟阮文说,她还不得以为是自己耽误了你的婚事?”
“我可没你那么厚脸皮,整天跟阮文哭诉委屈。”
陶永晴知道她哥什么意思,不过她可学不来这一套。
“哭诉委屈怎么了,大丈夫能屈能伸,跟阮文你一点都不用客气,该说的就说,知道吗?”
陶永晴当然知道,但她有她的为人处世,和她哥这厚脸皮截然不同。
“我得回去开会,先不跟你说了,对了哥。”
走到厂门口,陶永晴忽然间想起来一回事,“前些天那个剧组打电话过来说,今年春节播出,电视台那边也打电话问咱们要不要做广告。”
陶永晴说的是《西游记》的拍摄,之前阮文提到过一句,说什么给剧组赞助,这件事是陶永安处理的,他还跟着去剧组体验了两天,扮演了一个小妖怪,有一句台词。
不过当妖精太辛苦,陶永安看了看剧组的预算什么的,爽快打了钱就回来了。
后来他又忙着做研发,没再怎么管这件事,没想到之前辗转拍摄的电视剧如今都要开播了。
“广告不要钱啊?”
陶永晴笑了起来,“友情价,你是大赞助商,电视台也不好收多少钱。”
“还算有点良心。”陶永安笑了笑,“那你看着安排就行了,陈主任既然让你挑大梁,你就放心大胆的做决定,只要不往坑里跳就行。”
陶永晴脆声应下,“那行,我回头做好提案,再跟陈厂长商量。”
她真的忙得很,没时间为自己那掰了的恋情伤心。
人生在世,也不只有谈恋爱结婚生孩子这么一条路,做好事业也挺好,不是吗?
……
阮文还是从陈主任那里知道陶永晴的现状,和她想象的没什么太大差别。
陶永晴没有让失恋的情绪影响工作。
而远在美利坚的刘经理在拐弯抹角的知道陶永晴一如既往的工作后,心情有几分释然之余,又带着几分怅惘。
他知道自己错失了一个很好很好的结婚对象,或许这种失落感只能用事业的成功来弥补。
分手的阴影并没有笼罩在这两个事业型选手身上。
作为中间人的阮文,则是在提前完成了自己的寒假实验计划后,飞了日本一趟。
广场协议后,日本国内的疯狂持续升温,如果说欧文勉强可以代表日本本土民众,那么赫尔斯则是典型的涌入资本代表。
这一年两人几乎常驻东京,为的就是在股市捡钱。
说捡钱还真是一点不为过。
阮文把大笔的钱投到了不动产上,在股市上投入的钱不到三分之一,但那差不多也有将近一百亿日元。
但这笔钱所带来的收益已经足够覆盖阮文归还从银行里借款250亿日元所产生的利息。
赫尔斯其实有些不解,“你为什么不把钱都投入到股市呢?”
日本股市如今不是一般的红火,如果把那些钱都投入到股市中去,阮文赚的只会更多。
阮文笑了笑,“股市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崩盘,楼市更稳定一些,依照现在日元升值的情况,其实已经对冲掉了通货膨胀率,那个商业大厦如今已经有人报价八百亿。”
尽管有些股票不止翻了五倍十倍,但对于阮文而言,房产带来的稳定性更强一些,而且她也没那么多时间来遥控指挥股票买卖。
赫尔斯最近精神好了许多,大概赚钱是一剂良药,能够治愈人内心的伤痛。
“对了,你这次不打算回去一趟吗?”
从东京回去,不过三四个小时而已。
阮文稍有些迟疑,“我这次来,是为了谈工作,就不回去了。”
她怕自己回到家里,产生不舍,再回美国需要花大把的时间来调整自己的心情。
“那个造纸坊?”
她想,除了造纸坊以外,似乎阮文在东京没什么工作好谈。
“嗯,还跟欧文的母亲有个约。”
藤原优子女士收购了阮文和她儿子在美国开设的那家日化品厂,有着现成的生产线可以马上投入到生产之中,但这家工厂经营的并不算好。
要知道,在美国劳动力成本是很高的。
涉及到人工的费用总是那么的高昂,藤原优子几乎怀疑原本自己看到的年度报表是假的。
但欧文一句话将她反驳了,“我们之前请的都是当地的一些华人。”
能一回事吗?
那些偷.渡到美国的华人势必要有一些谋生手段,工厂已经是一个相当不错的去处,除了稳定外,管理者也是他们的同胞。
可这些工人都被他那尊贵的傲慢的母亲解雇。
取而代之的是工作时并不那么勤快的黑人和白人,效益能好才怪呢。
藤原优子原本想要欧文帮自己介绍,但欧文和陶君姑姑并没有打过几次交道,最后还是把这事推给了阮文。
不过阮文这次来东京,和藤原优子面谈倒是其次,更主要的原因在于田岛惠子。
造纸坊的女主人前段时间生下了一个健康的女婴,刚出了月子她就投入到工作之中。
把孩子交给保姆和丈夫来照顾。
阮文不得不说,田岛惠子是一个狠人,也是一个极为聪明的人。
知道荣林的第一任太太因为难产而死,她很是精明的抓住了荣林对母亲和孩子的关心,借助生产这个机会,把荣林困在了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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