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文苦笑了下,“会场应该会提供小蛋糕。”
女儿热衷于甜品,阮文看向谢蓟生,“你说她将来该不会成为一个糕点师傅吧?”
毕竟兴趣是最好的老师啊。
谢蓟生莞尔,“她愿意做什么那就做什么。”
父母这般努力,不就是为了让孩子将来不再那么辛苦吗?
他们的女儿,想要研究大飞机宇宙飞船也好,去做糕点师傅也罢,只要她高兴就好。
“也是,倒是我着相了。”
阮文捏了捏女儿的小脸蛋,“我们进去找小蛋糕吃。”
拍卖会场里颇是热闹。
这种场合,本身就是社交场所。
阮文一进去就看到赫尔斯在跟人推杯交盏,显然这位斯拉夫人在东京这么长时间,倒也不止是炒股。
他一向都是交际达人。
赫尔斯并没有过来和阮文一家三口一起坐,遥遥举了下酒杯,便又是跟人热络地闲聊起来。
“他很擅长交际,也难怪在哪里都吃得开。”
不知道欧文什么时候过来的,不过有一件事可以确定,欧文嘴里头泛着酸味儿。
阮文看了眼跟在他身后的年轻女郎,和之前见过的那个又不一样。
他倒是情场浪子,换女人的衣服比换手里的股票还快。
“有什么喜欢的吗?叔叔买给你。”
欧文知道,阮文的软肋在家人身上。
不过买东西给谢蓟生这个大男人就算了。
他选择从小朋友这里出发。
谢元元倒是认识欧文,声音甜兮兮的,“叔叔,你能让他们再给我点蛋糕吗?我想尝尝其他口味的。”
欧文被小女孩一本正经的模样逗乐。
“行,那就尝尝柠檬味的好不好?”
阮文挑了下眉头,没说话。
她在看拍卖会上的这些拍卖品。
“国宝级大师倾力之作……”
阮文念叨了句,还真是不遗余力的在做宣传。
“这是你家的?”
欧文摇了摇头,“没,我母亲拿出的是一件两百多年前的藏品。”
阮文眼皮狠狠一跳,“倒是挺下本钱的。”
不过藤原优子的策略并没有达到预想的目的。
珍藏两百多年的和纸能卖出高价,可宣传策略没跟上。
反倒是田岛惠子的“国宝级大师”概念提出后,引起了热议。
八月份的东京,和纸价钱再度翻上一倍。
甚至有人不惜五千美元高价,只为买国宝级大师亲手制作的手工和纸。
东京的手工和纸,一度洛阳纸贵。
赫尔斯十分惋惜,“你应该多拿那几只股票一段时间。”
相关的股票价格几乎翻倍,而阮文却早在一个多月前就已经出手,倒是赫尔斯在里面赚了一波快钱。
阮文笑了笑,“我倒是想,不过太明显了引得日本大藏省来调查我怎么办?”
程部长给她的钱越来越多,阮文倒不嫌麻烦,毕竟钱越多给沈老的经费就越多。
她折腾的欢快,却也足够小心。
大资金总是会引起注意,阮文早前还有些冒进,现在则十分的小心谨慎。
把资金做分散处理,省得树大招风。
她也知道,在拍卖会前再度买进那几只股票相当不错,但这不是怕被监管部门逮着吗?
“我现在这不也挺好?”
……
谢蓟生在东京大学的交流时间原本计划是一年,不过他后来又改变了计划,归期不定。
在此之间他倒是有趁着寒暑假回国,帮助学校进行实验室的建设。
自然也少不了去看望汪老。
老头之前换了义肢,但效果不算特别好。
他本就是火爆脾气,受不住这般折磨人,一直用着不习惯。
哪像是石磊的父亲,能够坚持寻找人几十年的,意志显然更为坚定一些,早前谢蓟生去了上海一趟,看着石老爷子慢吞吞地下楼去散步。
再一对比汪老依旧坐在轮椅上,他也只能说一句人比人气死人。
“阮文这次怎么没跟你一块回来?”
过年的时候倒是回来了,再往前算,好像是她姑姑过生日的时候回来了趟。
哦,去年九月份回来了一次,好像是说那边的公司研发出了8英寸的光刻机,她回来帮着处理了订单,还带回了好几个日本人。
再往前,汪老有些记不清了。
他干嘛记那么清楚,小没良心的就知道往国外跑,这都多少年了?
“她最近忙,说是差不多明年就消停下来,到时候就回来了。”
汪老眼前一亮,“那就不出国了?”
阮文出国太久了。
在美国呆了一年半,回来后屁股还没暖热呢。
这又去了日本呆了两年多。
这干脆定居在海外得了。
“元元这都八岁了,你们也不让她去上学,有你们这么当家长的吗?”
谢蓟生纠正了下,“还没过七周岁生日呢。”
汪老狠狠瞪了一眼,“那不是快了吗?”
孩子当时在幼儿园不适应,行,那就自己教。
可你不能耽误孩子读书啊。
马上都八岁的孩子了。
你看人家罗小虎,现在在幼儿园里耀武扬威,过生日的时候一群小朋友给他庆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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