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她身边,狗卷棘抽走那张被叠到没办法再叠下去的锡纸,“木鱼花。”
“什么嘛……这可是我难得的实话。”凛夏皱着眉,鼓起一边脸颊。
少年伸出一根手指,戳向她的脸颊。
还没使劲,“气球”却换到了另一边去。
他只好同样换到另一侧。
“气球”再一次瞬移回到原位。
无可奈何地双手捧住她的脸,狗卷棘这才哄她舒展开眉毛,“芥菜?”
凛夏也抬起双手,抚过他唇边的咒印,咬着下唇笑了起来:“嗯嗯嗯,芥菜!”
“木鱼花。”少年正经起来,再次强调,“木鱼花。”
“木鱼花。”
巫女殿下故意学舌,随即在他不怎么赞同的目光下,笑着答道。
“我可有在好好回答问题,才不是普通的复读机!”
“腌鱼子。”狗卷棘忍俊不禁地随口应道。
他伸向外套口袋里,拿出自己的手机。
调出时钟,转向凛夏,他认真提醒道:“金枪鱼。”
本来他们回来的时间就不算早,折腾这一圈下来更是已经到了深夜。
凛夏点头,和狗卷棘一同向寝室走去。
走到她的门前时,凛夏忽然叫住了狗卷棘,“等一下。”
见他茫然地看过来,巫女殿下弯起了眉眼,慢吞吞道:“既然已经和之前不一样了,那……”
“棘君?”
失去高领的遮挡,狗卷棘白净的脸上泛起的红晕便再也隐藏不住。
他不大自在地摸了摸鼻尖,“腌鱼子。”
“嗯哼,那就这样定下来咯。”
少女打开房门,回身在他嘴角的咒印上飞快地偷亲了一口。
随即她躲到门后,只冲门外那人挥了挥手便把门直接关上。
隔着门板,她闷笑道:“晚安。”
福泽凛夏溜得快极了,叫站在门外的狗卷棘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
他只好拿出手机,回了一句“晚安”给她,才回到寝室。
如愿以偿地得到某人发来的晚安短信,凛夏翻来覆去一晚上都没睡好。
乃至第二天起床之后,她甚至在自己眼下发现了浅淡的阴影。
见到黑眼圈,巫女殿下干脆画了个素颜妆,换好常服出了门。
秋天的清晨还是有些冷的。
但这都不是什么大问题。
凛夏一路小跑着来到厨房,再一次做了舒芙蕾。
不同的是,这次足有八人份。
并且当她看到来蹭吃蹭喝的五条悟时,也没有生气。
问清楚是在咒术高专这边集合后,凛夏很大方地端给他一份刚出锅还浇上了枫糖浆的舒芙蕾。
吃完早餐,她便和狗卷棘一起从餐厅一直溜达到大门口,一左一右地坐在门前的台阶上。
“虽然还不知道会是谁来,但是赌一颗润喉糖,我猜是太宰。”
凛夏伸了个懒腰,看着山路尽头发呆。
“好吧,其实是我希望会是太宰啦。”
点了点头,狗卷棘应道:“鲑鱼。”
“不过是国木田也可以。国木田一板一眼的性格也挺适合和高层打嘴仗的。”
她假装一本正经地分析起来。
“是他的话,一定可以把高层烦死。”
“我也赞同,国木田绝对做得到!”冷不丁地从不远处传来一道熟悉的嗓音。
巫女殿下猛地站起身,四下里看了看,最终在落叶堆里发现了一点点不甚明显的茶色。
她一个箭步冲过去,拽着那点茶色,把某人拖了出来。
拖到台阶前,凛夏抓住他背后的风衣,将这人的正面面向狗卷棘。
清了清嗓,她心安理得地介绍道:“这个人就是我提过的太宰。”
浑若无骨的太宰治抖抖手臂,声音都仿佛带上了波浪线。
“哟~小凛夏的小男友。”
一阵恶寒自背后袭来,凛夏“一不小心”松开了手,任由青花鱼同志“吧唧”一声拍到地上。
她一边掸着手臂,一边问道:“就你一个人吗?国木田没来?”
“怎么可能只有我一个人呢?”
太宰治翻身站起。
他右手放到胸前,左手伸向天空,做出一副近似于咏叹调一般的模样。
“国木田在山下等我们。”
“并且……”
他卡着点似的拉长尾音,在快要没气的时候,立即把左手指向路的尽头。
“看,他来了!”
终于看到了人影,气鼓鼓的名侦探大人超大声地怒道:“乱步大人也要吃舒芙蕾!!!”
“乱步哥你怎么也来了!”
凛夏震惊到整个人都开始褪色。
难道区区一个辩论会,都要动用两个脑力派吗!
她何德何能,而这件事又何至于此啊!
巫女殿下连忙把人接到门口,帮着他抚顺呼吸,“好好好,吃多少都给你做。”
“这还差不多。”江户川乱步眯着双眼,“不过乱步大人可不是因为那个无聊到极点的会议才到这里来的。”
他双手抱胸,直截了当地问道。
“这家伙难道改名叫‘福泽棘’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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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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凛夏:!!!
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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