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发少女沉沉叹出一口气。
“我先去给自己包扎一下,等回头我再和你们细说。”
听她这么说,自然没有人拦她。
顺利应付完同学们,凛夏快步走回宿舍,刚要关上门,却被身后追来的人拦住了。
狗卷棘伸出一只脚,卡在门缝处。
“我……”他把手搭在墙上,眼神稍显躲闪,“我来帮你。”
松开把手,凛夏侧身让狗卷棘走进自己的宿舍。
她指着床头柜道:“医药箱在那边,我脱衣服了哦?”
说罢,她泰然自若地解开颈边的纽扣。
将脱下的校服外套扔进脏衣篓中,少女从梳妆台上拿起头绳,几下扎出一个高马尾。
从镜子中看见狗卷棘已经找到了医药箱,并且拿出绷带酒精等药品,凛夏抿抿唇,径直坐到床边上。
她抬起左臂,伸至对方面前。
“嘶……”
酒精棉球被人用镊子夹着,轻轻擦拭过手臂上的伤口。
少女含着生理性泪水,故意加大了吸气声。
“就算只是皮肉伤,也很疼的嘛。”
但无动于衷的少年专心致志地为伤口消完毒后,拿起一旁的药粉。
他低垂着眉眼,声音压得低低的:“你刚才说的那些……”
“不是真的吧?”
虽说怀疑凛夏说出口的信息会显得他不够信任对方,但在这件事上,她能瞒得过其他人,瞒不过他。
她的头发短了一截。
身上的伤口看起来伤得不轻,可都在不影响行动的位置上。比起被攻击波及到,更像是自己动的手。
以及……她左手的小指指尖不知为何竟成了透明的。
她身上的种种细节无疑都表明这件事背后另有隐情。
会和她这一个月来忙着的事情有关吗?
没有再撒娇呼痛,凛夏静静地盯住手臂上一圈圈缠起的绷带。
纤长浓密的睫毛轻轻颤动着,被咬过的唇瓣染上了血色。
“嗯,不是真的。”少女无声地小口吸气,用犬牙的尖在舌尖上磨着,“棘君想知道真实情况?”
缠好绷带后,狗卷棘打了个结,顺势捞住她刚想要收回的左手。
用大拇指将左手的小拇指笔直竖在凛夏面前,他定定地同她对视着。
“这个可以说吗?”
抬起右手挡住仍然没有恢复正常的小拇指,凛夏眨了眨眼:“是‘神隐’。”
“动用不应属于人类的力量时,就会越发接近‘神明’,相应的,也越发远离人世。”
巫女殿下弯起眉眼,努力卖乖道。
“我有及时停下哦!所以很快就会恢复啦!”
握起那根尚且没有恢复的手指,狗卷棘闭了闭眼,接着问道:“头发呢?”
“因为恢复起来太慢被我削掉了。”即便有问必答,凛夏也不愿他为“神隐”产生过多的担心,“腰上还有一道伤口,棘君不帮我吗?”
少年无奈地叹着气,单膝跪在地上,夹起干净的酒精棉球拭去对方腰间的鲜血。
在那道不深不浅的伤口处撒上药粉,他再次裹好绷带,便收拾起了医药箱。
凛夏摸了摸腰间的绷带,轻咳一声,“棘君?”
“怎么了?”狗卷棘目不斜视地应道。
不信邪地挑挑眉,凛夏整理了下运动内衣的下围。
“就……”
她伸出右脚,飞快地踩了一下对方的脚面,随即便缩了回去。
“战损?”
不能超过爸爸和乱步哥还有国木田三令五申的底线,但其他的事情总归可以做的吧?
一个多月没有在现实生活中见过面,再加上刻意营造出的战损状态……
难道有哪里不足的地方吗?
少女更不满地连续踩了好几脚,却一次都没能引起男友的注意。
最终她瘪着嘴,直接站起身,抓住他的衣领。
可有一个人动作比她更快。
狗卷棘右手拉开拉链,左手则是揽住自己刚刚缠上绷带的腰肢,转身吻上她因讶异而微张的唇。
就是这张惯会说谎的嘴巴,却偏偏软得像云。
任由她再怎么巧舌如簧,此刻也说不出一个完整的词句。
混乱中不知是谁先绊了一跤,继而两人双双倒在床上。
如瀑黑发压在凛夏背后。
而少年克制的手为她垫住了后脑。
来不及咽下的涎水从嘴角溢出,随即便被印着咒印的舌尖卷走。
紧紧地将凛夏抱在怀里,狗卷棘将头埋进她的颈边。
担忧的话语带着深沉的叹息扑在耳侧。
“你总是这样。”
明明刚才说的“神隐”比开玩笑要重要得多。
凛夏也搂住身上的少年,文不对题道:“原来你有感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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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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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什么关注点!我一直都有的好吗!
说起来,夏油现在不会死,至少在他们弄清楚脑花之前不会死了。等弄清楚脑花了再说剩下的2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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