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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镇国公想了想,道:“皇上定然有其它考虑,既然叫你多留些时日,你便安心在平京住着吧。”
    “那我闲着难受啊?”盖无双委屈。
    镇国公想了想,道:“这几年老夫也闲散了,你若实在没事可干,每日可来找我,咱们可以切磋武艺,自当打发时间吧。”
    盖无双砸吧了两下嘴,最后点了头儿。
    后来,镇国公想,乾罡山霜石乃大周武力之基石,这事本朝知道的人亦少之又少,那北漠却盯上了这种石头,怕不是这条消息被走漏了风声,这事可不能等闲视之——
    因此,在盖无双走后,镇国公就又叫来了钱星,让他去查一下北漠的国师底细,钱星素来话不多,接了令也没多问,照常安排给了哨探。
    皇宫极阳殿。
    高悦睡醒后,周斐琦还没有回来。胡、张两位公公在景阳宫协助礼部操办良人后事,小乙子随皇帝上朝去了,极阳殿里还剩个小丙子在主持事务,贴身伺候高悦的事他还是第一回干,怕出错,就跟在幸、福两位太监身旁边看边学。学了一遍就发现,其实高毕焰真得挺好伺候的,基本就是给他穿上衣服梳好头,摆上饭就不用管了。
    高悦吃完早饭周斐琦还没回来,他一问才知道,是赤云道长进宫了,这会儿正在御书房和陛下议事。至于议得什么事,自然是那个奇门局。
    这种玄学的问题,高悦觉得自己也帮不上忙,但乔环之死的真相,他却可以趁这会儿有空,再仔细追查一番。因此,早膳后,高悦也回了景阳宫,他要再好好问一问小九子,看看还有什么细枝末节,是自己之前忽略了的。
    今日的景阳宫里,人意外地多。胡张两位公公在后面的良人所张罗丧事,良人所那个小院子太小,有些东西是放不下的,自然就征用了部分景阳宫的后院儿堆放,因此两人算是两头跑。除了他们,高山国的双美还在,听小幸子说,昨天她们出了极阳殿回来后就一直在景阳宫等高悦,这已经等了一晚上了。再有就是礼部尚书的夫人竟然也在,她的儿子薨逝,因是嫔妃想要见上一面,可不就只能入宫?因此求了太后恩典,进了宫来。之前高悦不在,是齐鞘在陪着她说话。
    高悦才进大门,眼看着景阳宫的大殿里就冲出来一群人,各个脸上一片焦急,高悦打眼扫了一遍,便免了他们的礼,直接走进书房,让人先把高山国的两位美人叫了进去。
    咸钩卷卷一进门眼泪就扑簌簌地掉了下来,二公主在旁边连忙劝她,她却边擦眼泪边摇头,抽抽噎噎地道:“高毕焰,你能不能帮我想个法子出宫啊!我真的担心我三皇兄,我想见他一面。”
    高悦就知道咸钩卷卷不见到他活得三皇兄是不会善罢甘休的,昨日没在皇帝面前说,今天肯定还得来磨自己,可是现在放他们见面等于是告诉宫里的那个‘替身’你暴露了,这也是周斐琦暂时没有放那三皇子出守备营的原因。再说跟现在平京城比,对三皇子来说,恐怕守备营的大狱反而更安全。
    于是,高悦便对咸钩卷卷说:“你三皇兄不会有事的,皇上不是答应你了吗?你不要哭了,你这会儿去见他反而会害了他的,我不会同意的。”
    “为什么?我只是去看他一眼,我怎么可能会害他,那是我的亲人啊!”
    高悦跟她说不通,因此看向二公主,道:“若是有人冒名顶替了他入宫,被识破之后,会怎么样?”
    二公主立刻明白了高悦的意思,一瞬间脸就唰地白了,她不解地追问,“可是为什么是我三皇兄?他在大周又没有什么特权……”
    “我也很想知道,为什么会是你皇兄,我也想见见他本人,可现在我们去见他,只会让冒名顶替了他入宫的那个人发觉,他冒名顶替这件事已经暴露——狗急跳墙,兔急咬人,我劝你们为了三皇子好,也为了你们自己的安全,这件事千万不要再声张!”
    这回就连咸钩卷卷也听明白了,她开始擦眼泪,不哭了,还说:“高毕焰,你只要想办法保住我皇兄性命,晚几天见我也,我也能忍!”
    二公主想了想,道:“毕焰君,我可以把皇兄的画像画出来给你看,这样会不会对你有些帮助?”
    “那当然好,劳烦二公主了。”说完,高悦又道:“还有,这几天你们也不要松懈,之前那个隐藏在暗处的御蛇人,还没有找出来,我总觉得大朝贡似乎有人在搅动局势,高山国恐受牵连。”
    这已经是很明确的在点拨了,二公主哪里会听不出来,她深吸一口气,郑重对高悦道:“若有异变,望高毕焰能为高山主持公道。”
    高悦笑道:“陛下定然会为你们主持公道。”
    高山国双美走后,齐鞘陪着礼部尚书的夫人进来给高悦请安。高悦本就有心调查乔环真正的死因,他本是想问小九子,现在乔环的母亲既然进宫来了,而她又是在乔环死前一直陪着乔环,可以说有些事情恐怕比小九子知道的还详细,高悦便留她多说了会儿话,这一说,便让高悦发现了一些不大符合常理的问题——
    比如,这位夫人虽然一脸悲切,那双眼睛却好似冷漠无情。高悦有好几次跟她对视,都被那种无动于衷的眼神惊到,甚至忍不住怀疑这乔环难道不是她亲生的孩子?
    再有,这位夫人一被问到稍微敏感一点儿的话题就哭哭泣泣说不出话来,这令高悦几度和她聊不下去,最终只好放她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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