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不是他的,苏容不酸了。
点了点头没听出来许林安话里的冷淡,伸出手拨动了两下擦得锃光瓦亮的铃铛,叮铃铃清脆响亮的铃声瞬间响彻整条田间小径,引得二丫兴奋地拍手咯咯直笑。
“我去找公社主任,他在学校开会。”
许林安咬着后槽牙扫了眼比侄女笑的还大声的苏容,觉得心中的郁气更深了。
“你找公社主任干嘛?”
听完他没头没尾的一句话,苏容这才一脸惊讶的转头看过去,抬眸正好对上了许林安面无表情的脸。苏容一噎,抿了抿唇,莫名从对方的眸子中读出了一种哀怨?的情绪。
苏容不禁打了个哆嗦,嫌弃地摆摆手:“好了我不问你了,不过你可得注意点你的人设,别崩了。”
许林安握着车龙头的手一紧,感觉胸口啪一下插进一把刀。
他什么人设?傻子嘛?难不成他就不能变聪明了?发育迟缓不行嘛?
后槽牙都似是咬得咯吱响:“我打算去改名,如果可以把户口从李秋英他们那迁出来更好。”
毕竟他不想跟苏容结婚的时候,结婚证上写的是许森的名字。
这话许林安自然不会说出口。
或许在她的眼里,他永远都是那个无利不起早睚眦必报的资本家。
第10章 “难不成她还要考大学。”……
接下来两天苏容都老老实实地待在家里看书。
从邵怀庭那里借来的课本,除了其中两本高阶物理,其他都是偏向文科的高中复习资料。当中竟然还有两本英语练习册,虽说现在高考除了外语专业,好像并不强制考英语,但是如果英语成绩好那将是一个很大的优势。
到底还是占了时代的便宜,所以苏容打定主意就考外语专业,毕竟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
自那天从小学一起回来后,苏容就没再见过许林安,也不知道他在忙些什么,不晓得名字户口改好没有,连着两天都没再在苏容的空间里出现过。
思及此,苏容握着铅笔的手一顿,右手食指无意识地敲了两下笔杆,无所谓的耸了耸肩,不来不是更好,正好清净。
“娘,小妹真的要考大学?”
刘晓月跟钱春萍坐在院子里的阴凉下,择着从自留地里割的韭菜。
八月的太阳将院子里的泥地烤的滚烫,偶尔的一阵风卷过都显得格外的凉快,刘晓月热的脱了布鞋踩在鞋背上解暑,望着坐在窗户口奋笔勤书的小姑子,一脸为难的凑近钱春萍。都连着两天了,这么热的天,也亏她还能在屋子里坐得住。
此话一落,钱春萍也是面露难色,虽说在她心里她家闺女那就是天仙下凡的宝贝,盘正条顺还招人稀罕,谁都比不上她家苏容。但要让她摸着良心问她闺女是不是块读书的料,这吹牛皮的话钱春萍还真说不出口,怕一不小心崩坏了牙。
要是苏容真那么喜欢念书,她钱春萍就是砸锅卖铁怎么着也会供她读到中专,不会就现在一个小学文凭。
想到自家闺女当初抱着门楼子死活不去念书的模样,钱春萍手下择菜的动作更加利落干脆,隐隐还带着股狠劲儿,咔咔咔一根又一根。
“你随她去,左右不过三分钟热度,让她老老实实待在家也好,省的再跟许家傻小子搅合一块儿。”
“娘,其实我觉得小妹这次挺认真的,说不定还真能考上那啥子大学,那样咱们苏家可就有大学生了咧!”
与钱春萍女士明显不看好的态度相比,刘晓月显然异常乐观,不知道哪里来的自信,望着窗台后的苏容,一脸的信誓旦旦。
此话一落钱春萍差点噎住,压在喉间的话滚了两遍还是没说出口,只一脸无语的扫了眼异想天开的四儿媳。当真以为这大学生是挑白菜啊?这些娃子真是一个比一个天真。
钱春萍女士一副众人皆醉我独醒地摇了摇头,端起择好菜的米萝起身就往灶屋走。
“苏容!苏容!你在家干啥呢?”
正说话间,院子外传来了周静的大嗓门,刘晓月嘴里应着声,拍了拍手上的泥灰便套起布鞋去开门。
“是周静啊,来找我家苏容?她在屋里头看书呢!”
好脾气的刘晓月见谁都是一脸的客气。
门外的周静听罢她的话就卡了壳,嘴巴张大显然一副受了惊的模样,那表情跟当初张霞发现苏容拎了两摞书回家时的模样如出一辙。
“她还看书?嫂子你没说错吧?难不成她还要考大学。”
周静边说边好笑地直摇头,进了院子就快步往苏容的屋子走去。独留下关院门的刘晓月一本正经的嘀咕:可不是要考大学吗。
这头苏容刚复习完高一的语文政治,那些语录与思想背的她脑壳生疼,还没静两分钟,两天没见的周静就兴冲冲地推开了苏容的房门。
“哇,苏容你屋里怎么这么凉快!”
这人咋咋呼呼不敲门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幸好在她还在跟刘晓月说话的时候,苏容就将桌底下的一大盆冰块连着瓷盆一道收回了空间。
虽然她无法取出空间里原本就存在的东西,但是她重新放进去的东西却不受限制。所以这两天苏容都是每天晚上端一盆水进空间,放冰箱冷冻,第二天再拿出来放屋子里吸暑气。这样一来一去,虽然没有风扇空调,但是别说这一招还挺有用的,屋子里的温度的确降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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