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玛丽夫人嘴角地笑意完全消失,“他不过是个地牢里低贱种猪生的混血杂种,怎么配成为我的骨肉?能让他苟活这么多年已是我慈悲,他也应该学会感?恩才是,他还杀了我的人,我的确要?彻底摧毁他,让那个贱种痛不欲生。不过,这一切都与你无关,现在你只是我尊贵的客人。”
唐知白不知她打的什么算盘。
见他不动,玛丽夫人又道,“看来我们客人并不懂规矩,格瑞丝,去帮帮他。”
他身后的女仆立刻就扭送着他,将?他压到距离夫人最?近的餐椅上,唐知白有些狼狈,他完全挣扎不过这个力气大得诡异的女人。被强迫坐在玛丽夫人身旁,两人相?距不到一米,他才注意到,即便这个年过四?十的女人保养的再?好,脸上装修再?精致也遮掩不了眼?角愈见加深的皱纹与法令纹。
而她正痴迷地注视着唐知白肌肤,轻声?呢喃道:“青春的体态,真?好啊……”
甚至想伸出手指去触碰唐知白,被唐知白嫌恶地躲开了,玛丽夫人也不介意,浅笑道:“你的双眸就像星宿一样好看,告诉我,你多大了?”
唐知白仍旧不理?会他,她吩咐道,“格瑞丝。”
粗壮女仆上前就直接卸掉了唐知白左肩!
他疼得渗满冷汗,惨叫出声?,恐惧地仰视着这个仍旧面带微笑的诡异女仆。
玛丽夫人又柔声?道:\现在,告诉我你的年龄。\
知道路易会想办法来营救自己,可如?今他却在这个荒唐地方,被两个女人折腾得心生恐惧。这几个小时饱受惊吓折磨,脸上红肿还未消退、手臂又添新伤。
这些年他的确被路易养得太好了,一点痛苦都没经历过,如?今实在让他委屈又难受,他忍无可忍怒道:“二十六……你到底想干什么?”
闻言,玛丽双眸中?闪烁出精光,透露出难言之欲望、羡艳,舌头轻舔了舔朱唇,犹如?饥渴恶狼看见一块鲜肉,却又克制珍惜地爱护着他,尽管很克制,可她难掩兴奋,就像发?现新大陆一样,赞美道:“你的肌肤就像是婴儿一样嫩滑白皙,没想到二十六岁的体质看起来犹如?十六岁,莫思山的味道尽管已经过去二十年,可我仍旧记忆犹新,你比她还有健康美丽,或许这是你们种族优势,很好……”
玛丽纤细手指掐住唐知白下巴,认真?打量着他,露骨目光仿佛要?把他整个人分解拆离来研究,唐知白被她看得毛骨悚然又躲避不开,想挣扎,格瑞丝死死按住他。
唐知白能感?觉出来,这个女人神情十分不正常的,最?后玛丽夫人评价道:“你太瘦了,脸颊和胳膊上几乎没有肉,这样很不健康的,这几天你就安心住在这里,好好吃饭和睡觉不会有危险的。”
格瑞丝会意,“上菜。”
一连串的女佣捧着食盘从侧门连贯而入,个个低头不敢看人,放置完菜肴美食,又再?次惊惶地退了出去。唐知白注意到,她们都很害怕玛丽·罗伯茨,个个面目素面朝天五官甚至歪斜,要?知道对?于?女孩子还说爱美是天性,无论是从前照顾他的蒂娜还是翠丝,闲暇时都会擦擦粉描描眉,让整个人看起来更精神些。
唐知白有些可悲地看着玛丽·罗伯茨,这个女人恐怕永远不会允许房间里有任何人比她美,难怪地牢里锁了这么多漂亮女人。
低下头,看向餐盘里的东西他深深皱起眉,十分抵触。
描边精致昂贵的金餐盘中?央,摆了一块带血的生肉,它甚至没有煎熟,只用佐料腌制了片刻就抬上了餐桌,玛丽用手推推餐盘,“我特地用最?高礼仪来招待你,尊敬的客人。”
唐知白的饮食习惯大部分保持了从前的习惯,他从来不吃生食,况且是这个女人的东西。
尤其现在,这块似牛肉又似猪肉的东西还带着污黑血液,散发?出一股难以言喻的味道,他不禁想起地牢里那些身体残缺的女人,地上污黑粪便混杂,恶臭随着苍蝇飞舞在蔓延。
盯着肉块,他脑袋有些眩晕,刚才恶心想吐的感?觉再?次从胃里翻涌上来,他强忍恶心连忙推开,拒绝道:“我从来不吃生食。”
她拿起刀叉细致温柔得割起肉,手腕上的水晶银链与金盘碰撞作响,她优雅地将?肉切割成小块小块,叉起一块血肉,迷醉地轻嗅着,“这可是羊身上最?美味的地方,相?信我,你会爱上它的味道。”
唐知白蹙眉,冷道:“这看起来可不像羊肉。”
玛丽罗伯茨笑了,嘴角向上勾勒出离奇弧度,慢慢道:“在你的家乡不就是叫做两脚羊吗。”
猛然,唐知白怔住,如?惊雷炸响头顶,整个人惊慌失措从椅子上跳起来!惊愕之下甚至狼狈带翻桌上餐具,乌红肉块滚落到地板上,翻滚几圈之后还在地上弹动一下,仿佛是为了证明自身新鲜。
一股恶心欲呕冲涌而上,胃部逆转,唐知白两眼?发?黑,头疼欲裂,他盯着那块肉,这是人肉,随即低头一阵干呕,他两天什么也没吃,此?刻吐出阵阵酸水……
见他反应剧烈,玛丽·罗伯茨并不斥责他,“虽然我很喜欢喝少女血液,它能帮我永葆青春,但我不得不佩服,古老的中?国对?于?这个更有研究,其实它很美味,比如?脸颊两侧鲜肉,剁成肉糜加些鲜血常起来真?是享受极了,还有大腿内侧的肌肤,那是最?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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