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迦南又皱眉道:“我也拐弯抹角在郭太太面前提过李星海的名字,感觉她有点躲闪回避,不会真一时鬼迷心窍和李星海有过一腿吧?”
乔文想了想,道:“先不要下结论,明天晚上我跟你一块去,干脆找个机会开诚布公跟她聊聊。”
陈迦南点头:“我也是这样想的,拐弯抹角实在不适合我,我就喜欢开门见山。”
乔文笑:“不管怎样,这几天你收获还是很大的。没准以后遇到麻烦,这些阔太太们还能帮我们一把。”
陈迦南老气横秋的叹了口气。
他可真是太难了。
被阔太太们在网球场上使用过度的陈迦南,休息了一日,又是一条活蹦乱跳的好汉。傍晚与乔文两人,西装革履地去了刘太太的慈善晚宴。
晚宴设在一家高档俱乐部,主题是为贫困儿童筹款。
这样私人性质的宴会,在上流社会阔太名媛群里,三不五时就会举办一场,来参加的大都是女人,只有少量几个少爷,文艺界的男士。
宴会不会请记者,完全就是上流社会的内部社交聚会。
可能是这几天当了阔太太们的座上宾,已经有了经验,陈迦南这回不像上次参加周潮正酒会那么拘束不适,因为认识的人不少,简直都有些如鱼得水。大大方方带着乔文去认识各位阔太太。
原本一个靓仔南已经够惹人喜欢,现在又多了个比他更漂亮的乔文,两人在这女人占多数的聚会里,简直就是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一番寒暄下来,乔文算是理解了这几日陈迦南的辛苦。
为了回报太太们的热情,乔文和陈迦南当晚豪掷十几万拍下刘太太珍藏的一只古董花瓶,不过宴会还未结束,刘太太就许诺他们接下来三年内所有拍摄服装道具和设备,都有她来赞助提供。
花出去的十几万,基本上已经回本,而且还白得一个明朝花瓶——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今晚的主要任务不是社交,而是郭太太。
从刚刚进晚宴,乔文就注意到今晚的郭太太,好像有点心不在焉,等拍卖进行到一半,便独自一人出了宴厅。
乔文在陈迦南耳边低语了一句,陈迦南点头,两人趁着大家都在专心拍东西,悄悄跟了出去。
俱乐部由一栋民国时期建的花园洋房所改建,出了宴厅,穿过走廊,便是一座别致宽阔的后花园。
这会儿人都在房内,夜色中的花园里空无一人,只有月色清辉安静地洒落下来。
郭太太走到一颗大榕树旁,还未停下脚步,便被一个穿着白衬衣黑马甲的男人,拉到了大树后面。
乔文没料到今晚竟然有意外收获,赶紧拉着陈迦南在暗处藏好,两人位置与那棵榕树虽然隔了好几米的距离,但还是能隐隐听到那大树后压低声音的对话。
“萍萍,你终于肯来见我了。”
“阿绍,你不要再找我了,之前就是一个错误。”
“萍萍,我知道你对我还是有感情的,我什么都不求,只求你偶尔出来见一见我。”
“阿绍,是我对不起你,是我嫌贫爱富,但我不能一边享受我先生给我的生活,一边又背叛他。我承担不起这个错误,你也是。上回被那个姓李的发现,我已经快吓死,今晚就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你也赶紧找个好女人,将我忘了吧。”
“萍萍……”
“如果你真的爱我,就答应我。”
树后沉默良久,然后是一声长长的叹息:“好,我答应你。”
白衬衣黑马甲的男子,低着头从榕树后离开,不出片刻,便消失在这座后花园。
郭太太大约是在平息情绪,两分钟后才慢慢走出来,只是刚刚走了几步,便看到站在不远处的乔文和陈迦南,顿时大惊失色:“你们……”
“郭太太,我们有点事想请你帮忙,您能给我们一点时间吗?”
郭太太擦了擦眼睛,镇定下来,点头道:“好。”
三人直接去了花园里的凉亭。凉亭虽然四面敞开,但一眼就能看清周遭环境,有没有人靠近一目了然,反倒是个聊秘密的好地方。
“你们有什么事?直接说吧,是因为刚刚看到的,想要威胁我什么吗?”郭太太语气不甚好地开口。
乔文轻笑一声:“郭太太误会了,我们生意做得还不错,不缺钱,不至于为了这种事来勒索个女子。”
陈迦南不大高兴地撇撇嘴附和道:“我靓仔南是这种人么?”
郭太太闻言稍稍松了口气,自嘲道:“原谅我做贼心虚。”
乔文道:“郭太太不用这样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无可奈何,再如何理智,在感情上也会不由己。”
郭太太怅然轻笑。
乔文继续道:“我们这边遇到一件麻烦事,因为牵涉到你,就不拐弯抹角了。”
“牵涉到我?”郭太太惊愕地皱起眉头。
“李星辰签约腾兴,你应该知道吧?”
郭太太:“当然,最近报纸上都是。”
乔文道:“他并非自愿,而是被腾兴威胁。威胁的砝码跟您有关?”
郭太太愈发一头雾水:“跟我有关?我和李星辰只见过两三回,都谈不上认识。”
“那他堂哥李星海呢?”
郭太太表情微微一僵,点头道:“我去年结婚没多久,在一个场合认识了李星海,当时我不怎么认识名流圈的人,又虚荣心作祟,很想快点融进来。李星海认识不少人,也经常组局,我和他有段时间确实来往比较频繁,但后来发觉他就是个草包,也没几个人看得上他,便没怎么联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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