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长安……哦,原先长安那位的妹妹。”李白顿了顿,又问他:“孔明哥出门时,带酒了吗?”
“咦,你是想……”
诸葛亮猜到了什么,点点头说,樱桃成熟了,我等你好久没回来,就酿了几坛。
李白拍了拍阿香的脑袋,语重心长道:“好了,接下来是少儿不宜的环节,你先出去吧,等着就行。”
她不屑一顾:“谁像你们这些老酒鬼一样惦记着这些,好啦,我去帮你们望风。”
她摆摆手,掀起门帘钻出去,从外面帮他们将门合上了。
诸葛亮从包裹里取出酒坛,还顺出来几只新鲜樱桃。
李白捏起一只,往嘴里咬住,含糊不清道:“还得麻烦你……”
咦?
诸葛亮直到被他按回到床上时,还没完全反应过来,就看到他俯身弯腰,托起自己的脸颊,吻在了……
那一对犄角上。
李白一手捏住底部,拇指与食指的指腹贴在一起仓促地摩挲几下,又放缓了速度,温柔地往上抚摸。
青涩的犄角刚长出来不到一天,哪里经受得住这样的阵仗。
诸葛亮惊了一下,伸手去抓李白的袖子,被他顺势按倒,仰面躺在散乱的被褥之间,情不自禁并拢双腿往他腰上踹了一下,被他掌心压住的肩膀下方涌起一股奇异的暖流,没过四肢百骸。
当他气喘吁吁伏在床上直发抖时,身后那条尾巴也钻了出来,慢悠悠地一晃,从枕头上穿过,探出尾鳍上的小尖尖,在空气中一点一点的。
“稍等。”李白压着声音,终于松开手,从床头离开了一会儿,捧回来一坛酒,弯腰去勾住那条尾巴。
“??”
诸葛亮迷惑地望着他把尾巴尖往酒里一塞,又湿漉漉地提出来,抖掉清酒液,用自己的衣摆裹住,擦拭干净。
他抚额:“这是什么封建迷信的泡酒法?”
“现成的龙鳞嘛,”李白说得理所当然,“我怎么舍得拔你的鳞片,只能借用一下了。”
“……”但感觉,还是挺奇怪的。
诸葛亮十分纠结,欲言又止,看着李白蹲下来,把那酒摆在大橘面前。
大橘也怀疑地看着它,用胡须往瓶口探了探,像是在嗅气味。
樱桃的气味清甜,口感甘醇,它的身体放松下来,伸出舌头小口地舔着,逐渐低头将脑袋钻进去,噗噜噗噜,没一会就喝到底了。
嗝。
大橘慢吞吞地抬起脑袋,打了个饱嗝,眼神迷茫而迟缓,然后突然头一歪,整只猫跟着倒了下去。
成了一团烂泥。
诸葛亮:“……”
这不会是中毒了吧?
“不用担心,它只是长得像猫,胃口可是继承了老虎的分量的。”李白说得若无其事,拾起它的尾巴把它拖出门外,啪地关上了门。
诸葛亮继续纠结,看不到自己头上的犄角,但那长长的鳞尾巴还是能看到的。
这下两个都收不回去了。
李白这干的是人事吗?
李白轻步回到床前,半蹲下来,握住了诸葛亮的脚踝,替他脱了鞋袜,抬起来却没马上松开。
“怎么?”
他摇头一笑:“没什么,只是突然想起一句……”
仙人垂两足。
他抬眼对上诸葛亮清澈安静的目光,眼神软化下来,不由想,可不就是仙人吗?
虽然想象中他们都是穿着白衣,仙气飘飘。但此时看着他一身大红嫁衣,衬得肤白唇红,神采格外明艳,恍如仙人入世,来到自己身边。
“你现在还有什么办法么?”诸葛亮并没有几分自觉,叹着气,忧愁地摸了摸额头。
“嗯……”李白又咬了一颗樱桃,含在唇间,声音愈发含糊了,缓慢答道,“我想过了,一味追求长生其实也没什么意思,我以后就不再去折腾那么多了,但是……还是可以的。”
“……啊?”诸葛亮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
双什么?
李白重复了一遍。
什么修?
他愈发睁大了眼睛,觉得不可思议。
李白一时没忍住,樱桃被咬破了皮,嚓一声溅出些清甜汁水。
诸葛亮垂眸望着膝上湿润的布料蹙眉,虽然都是红色的,看不清楚……但不知道对装备耐久度有没有影响。
唉,真是不拘小节。他用手腕擦了擦汁水痕迹,就听到李白说:
“……就,试试呗。”
李白松开他的脚腕,抬起手接住他低头时从脖颈后面垂下来的散发,绕了一圈缠在之间,无意识轻声呢喃。
仙人抚我顶,结发受长生……
诸葛亮望着他的脸逐渐放大逼近,直到唇上也沾了樱桃的果肉,被舌尖递进来,清香四溢。
他下意识地咬了一口,听他吃痛地缩回去,却依然耐心十足地摩挲着他的脸颊,替他拭去沁出的一层细汗。
房内火炉烤得暖洋洋的,诸葛亮赖在柔软的棉被之间,明明没碰酒水,只被李白喂了几颗樱桃,感觉自己就要醉得融化了,浑身懒洋洋的不想动弹。
“唔,这诗还挺好听的。”他偏头,对上那双浅色、亮得惊人的眼睛,哼了几声,随口问,“叫什么名字?”
李白微微分神,刚开了个头,诸葛亮又迅速打消了念头。
算了还是别说了,听起来像是起点村的注水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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