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絮:……
混蛋,竟然又被他用同一招给算计了!
“你说的没错,这些日子以来,你给我的药的确不是你强迫我吃的,其实我知道,即便我不吃,你也不会把我怎么样的。”褚云枫道:“不过,我还是忍不住想尝尝……因为我想知道,天下一地毒庄枯骨庄的少当家,到底有多少本事。”
颜絮怒道:“褚云枫,你先放开我,不然我要你不得好死。”
“你老说我嘴硬,我看你才是这天底下嘴最硬的人。”褚云枫道:“不过没关系,再硬也硬不过我……的牙齿。”
颜絮这会儿才觉出疼来,方才褚云枫给他咬破的伤口,不知又浸了什么毒。
“三个月,我尝了几十种毒,不得不承认,你制毒的本事确实有两下子。”褚云枫道:“有那么几次,我还真有些束手无策,不过我也意识到了,你给我的毒里并没有致命的东西……”
“你方才是装的?”颜絮问道。
“装的像吗?”褚云枫道:“应该还可以吧?不然你也不会急成那样,连渡气的法子都使上了。”
颜絮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尝了你那么多毒,今日让你尝尝我的。”褚云枫道。
褚云枫说罢松开了手,颜絮终于挣脱了束缚,起身想要还击,却发现自己浑身没力气。随后他便觉得一股燥热涌起,浑身顿时被一种异样的感觉笼罩。
“你……你……”颜絮是用毒之人,自然立马便识出了这药的用处。
褚云枫抱着胳膊立在旁边看着他,开口道:“这药我花了不少功夫,以你的本事,一时三刻应该解不出来,你现在可以去喊你庄子里的大夫和药童,说不定他们合力想能帮你解了,不过也得用个两三日的工夫。”
颜絮浑身发热,目光中漾着水汽,身体上的欲/望毫不掩饰的展露无疑,偏偏他神智却十分清醒,甚至心底的怒意都还没有完全消去。
“我这药妙就妙在,不会让人迷失神智,所以你若想找人纾解,也只能找你想找的人,不是随随便便找人发泄一下就能解得了药力的。”褚云枫道:“怎么样,是不是比你制得毒,要有意思的多?”
颜絮伸手一把扣住褚云枫手腕,哑声问道:“给我解药。”
褚云枫笑了笑,开口道:“没有解药,要么你学学我,自己把毒解了,要么……”
颜絮神色一滞,便见褚云枫凑近他,伏在他耳边低声道:“要么我亲自帮你解……”
门外,庄子里的侍从正打算给褚云枫送饭呢。
走到门口听到里头有动静,正要开口询问,便闻里头传来颜絮的一声痛呼。
“少庄主?”侍从推门就想进去。
却闻颜絮怒喝一声:“滚……谁都不许进来。”
侍从闻言不敢忤逆,只得老老实实退到了一边。
直到近一个时辰过去,里头的动静才渐渐平息了。
又过了一会儿功夫,房间的门打开,褚云枫从里头走了出来。
侍从一看出来的人是褚云枫,却不见颜絮的影子,不由有些茫然。
褚云枫道:“带我去找柳公子。”
“那少庄主他……”侍从有些犹豫。
褚云枫开口道:“少庄主现在不想见人,你们若是有胆子便进去伺候,他新制得毒还有几味没来得及找人试呢,你们谁想试试?”
两个侍从闻言都一脸惶恐,自然是不敢进去的。
褚云枫道:“带我去见柳公子,耽误了事情,你们少庄主可是要责怪的。”
两个侍从虽然有些将信将疑,但这三个月来,一直伺候褚云枫,大概也看出来了,少庄主看起来凶巴巴,但对此人却也是极为在意的,当下也不敢忤逆了褚云枫,只得带他去了。
柳临溪被颜絮拒绝后,正想法子打听褚云枫的状况,没想褚云枫便来了。
褚云枫换了身衣裳,身上倒是没有血迹了,但脖颈处却露着几处新鲜的伤口,唇上也有几处伤痕。柳临溪一见他这副模样,不由吓了一跳。
褚云枫却道:“不用担心我,我没事。长话短说,我这些日子一直没能离开过枯骨庄,但是进来之前我给老朱他们留了口信,所以后来收到过他托人带过来的信,不过只有两封。”
褚云枫说着取出两封信递给柳临溪,柳临溪拆开一看,面色大变。
“果然……三个月,耽误的太久了。”柳临溪道:“这是什么时候寄过来的?”
“这是两个月前。”褚云枫道:“两封信是前后脚到的,之后便再也没有消息了。”
两个月前,西北已经全面开战,战况十分激烈。
而且除了徐州营之外,李堰竟然将湍河营也调到了西北。
“他是疯了吗?”柳临溪道:“湍河营乃是守卫京城的最后一道防线,怎么能轻易征用!。”
“这是两个月前的消息,如今外头如何,我们都不得而知。”褚云枫道。
柳临溪收起信,开口道:“你同少庄主的交情究竟如何?他会允许咱们出庄吗?”
“你就算了,暂时还是呆在这里更安全,我去。”褚云枫道:“若是他找过来,你只需要告诉他,我一定会回来,他必不会动你。”
柳临溪道:“还是我去吧,外头情况不明,需得随机应变。我先出去找老朱他们,若是能找的到,先了解一下如今的情况,后面的事情可以缓一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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