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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公子训夫血汗史 作者:浊河刑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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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公子训夫血汗史 作者:浊河刑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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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知得罪了宫里的哪位大神就这么被扔了出来。按理说,被驱逐的皇子应是不得宠吧!可偏偏先皇又最纵着他胡来,封赏、巡游哪次也没落下他,要不是十年前闯出来的祸,现在坐在金銮殿上的说不准就真是这位!就算是退一万步讲,哪怕没得着皇位,韩辛辰也是这半壁江山的土皇帝。

    知道他心里憋得慌,再要发不出来脾气还不定能闹出多大动静。安平硬起头皮膝行两步叩首道:老奴有罪!

    嗯?韩辛辰抬抬眼皮,像是什么都不知道一样,懒洋洋道:你又是什么罪啊?自己说来听听?

    安平正了正身子,回答地一本正经:老奴做事不够干脆利落让苏莞烟侥幸逃过一劫!

    这是点火啊!韩辛辰的太阳穴突突直跳,猛地站起来一脚踹翻安平,怒不可遏地将茶碗砸在地上。

    滚烫茶水溅了满手,安平动动手指,重新端端正正地跪好,沉着张脸看不出情绪:王爷不该去救苏莞烟!

    韩辛辰微低下头,盯着跪在地上的人,一双眸子里,冷得能结出三尺寒冰:本王做事何时轮到你来指手画脚,安总管,你管得有点太宽了!

    安平低着头,有意避开韩辛辰的眼光,四平八稳的语气与平日里的畏缩成了对比:苏莞烟是条狼崽子,迟早会养出事。王爷的玩心该收收了,被楚家坑了一次就不能再吃一次亏!

    他便是狼崽子,本王也能让驯到他摇尾巴,韩辛辰说了一半的话停下来,伸手扶起安平,唇角向上扬起:更何况,本王看他苏莞烟顶多也就是跳会咬人的狗!等他日养熟,便拔了满嘴的犬牙叫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安平愣了一愣,不再开口。

    不管韩辛辰怀着什么样的心思,总之,苏莞烟没死成,并且一时半会儿都死不了了!

    山野间的湖水寒气重,楚王爷的态度却瞧不见多上心,又得了安平暗示,大夫的救治很是潦草,只管保命后续的一应不理。

    苏莞烟晕晕沉沉地躺在床上,脑子里乱哄哄地挤着各种各样的人声,熟悉的、不熟悉的、活着的、死了的都像是和他有说不完的话。

    真吵!艰难地翻个身,在黄泉路上一路狂奔的人努力地睁开眼,看看半悬着的帷帐长出口气:亏得列祖列宗保佑!小爷我居然没死成!

    想要撑着床要坐起来,才发现脑袋重比千斤,胳膊却是一点力气也没有,脚底板一下一下的刺疼直扎着泪腺,浑身上下一阵冷,一阵热。

    太难受了!苏莞烟张张嘴却不知道能喊谁,外面有些昏暗,分不清是天没亮呢?还是已经暗下去。

    头疼地根本转不起,苏莞烟只能把自己展开,尽量舒服地摊在床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等再听见声音,屋子里已经完全黑下去。

    谁?虚弱的声音在空荡荡的房子里显得特别没有底气,苏莞烟看着越来越近的身影不觉皱起眉头。

    来人把食盒放到桌子上,终于亮起来的豆大烛光晕开了昏黄的暖色,漆红的食盒头一次变得那么诱人。蒋崇琴把温热的小米粥从里面端出来,毫不客气地坐到苏莞烟的床沿,青花瓷勺抵住干裂的嘴唇,轻声笑道:还能是谁?自然是要害你的歹人!怎么苏公子怕了?

    怕你做什么?苏莞烟抬抬眼皮,扫了眼笑嘻嘻的人一口将粥吞进肚子里,恶狠狠地大有把勺子咬断的气势:看我笑话有意思?我混得不好,你又能好到哪里去?大不了小爷不折腾了,陪着蒋公子在这西苑过一辈子,到时候也能算个白首相依。

    啧啧,蒋崇琴摇摇头,揭起被子团起来垫到苏莞烟身后:不过开个玩笑你做什么真?话说回来,你是怎么搞得,能让安平差点

    他也觉得是安平?苏莞烟侧过头,视线从粥上移到蒋公子的眼睛:这话可不能乱说,蒋公子无凭无据的怎么能冤枉安总管?

    蒋崇年勾唇笑笑,勺子一圈一圈地搅着有些泄的米粥,半晌才悠悠张口:不是他还能有谁?王爷不着必要,李曼没这心思,除非除非是苏公子在进府前有仇家,江湖恩怨啊,都是缠不完理还乱的!

    看他搅得心烦,苏莞烟伸手端过米粥两口喝了个底朝天,一抹嘴冷声道:蒋公子费心编的桥段未免有些荒唐。

    风度翩翩,谪仙一样的蒋公子只笑不说话,接过空碗直接起身整好食盒,拎起来就往外走,接近门口才忽地转过身:蒋某本就是伶人,张口就能讲故事,何须费心编排。一般来讲,遇刺过后就应是生病,然后看望照料,最后干柴烈火一点就着!

    蒋崇琴就像是算卦的老道士,这苏公子的病还就真是一病不起了!

    起先还是没人理睬,可渐渐地也不知怎么就传到了韩辛辰的耳朵里。楚王一改出事当天的冷漠,火急火燎地跑到西苑,先是把下人们一个个责罚了一边,然后亲自指挥着郎中把苏莞烟里里外外查了三遍。

    昂贵的药材,精致的食物,接连不断的赏赐,进进出出的婢女、内侍,喧闹地让人都要忘了这西苑曾经是何等冷清。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二章 跳梁小丑

    病啦?李曼从贵妃榻上跳起来,挑起杏眼,尖锐的声音被可以拖长。

    贴身侍从小哲点点头,凑近一身华服的人轻声道:听西苑传来的消息说这回苏公子病得可严重了,王爷连续几个晚上都守在那边不肯走

    病个鬼!插在发间的坠子被晃得滴里当啷,李曼暴躁地在原地转了两圈,瘦弱的身子里像是含着无限的力量,随时都能把周围的人炸得体无完肤:小爷看他就是皮又痒了!一把岁数的老男人没事儿发什么贱*劲儿!

    知道这位主子的脾气,小哲唯恐他迁怒自己半分,一边点头如捣蒜,一边应和地装出满脸愤怒:老*不*要脸的烂*东西!主子,咱不和他计较,王爷也就是一时兴起了。等这两天一过,王爷一准回来!西苑那么个烂地方哪是能留得住人的!

    心里终于顺了一口气,李曼端起桌子上的果子露猛灌几口,嘴角边也带上笑意:话是这么说,但小爷我就是瞧不得他苏莞烟好过。不给他点教训,我李曼就随了他姓苏!

    好吧好吧,小哲无奈地点点头,既然劝不了,不如随着他,反正出事有他顶着。小哲在东阁待了将近两年,多多少少对楚王爷这个人有了些不同于表面的认识。比如,贵为王爷的韩辛辰什么样的宝贝没见过,可他偏偏极端恋旧,用惯了的东西就是别人看来是一堆破烂,他也能当成宝贝一样供着;惯常伺候他的下人要不是犯了大错,也就是一顿板子了事,换是一般不会换的。所以这东阁就是这样,铁打的下人,流水的主子,今天是你李曼,明天就可能是王曼、张曼,甚至是苏曼,只要是把王爷伺候舒服了谁还不都一样?

    不要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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