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公子训夫血汗史 作者:浊河刑铭
分卷阅读44
苏公子训夫血汗史 作者:浊河刑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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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恨不得拉到床上滚一滚,肢体交流四个字砸得脑袋一阵发蒙,不觉眉头微蹙,愠怒道:老四,我们虽是一家人,可有些话说起来也要有分寸!
三哥忘了?从前我们打过好几架,每次不都是大哥和三哥你来拉架的?我记得有一次闹到了父皇那里,他挨了鞭子,还差点被撵出皇宫呢!韩辛辰笑得更加灿烂,心情大好,勾画了红梅的纸扇摇得哗哗作响:难道这不算是肢体交流?还是说三哥想到了其他什么的?
晃过来被这货耍了,韩辛寅心里越加不快,门里的气得他内伤,门外的又专给人添堵,一口气提在胸口怎么也吐不出来,脖子上的青筋被绷起来,淡茶色的眼眸中蓄积满了怒气。
本是听说齐王亲自到通州了,特意过来商量追击秦军策略的,结果却发生了这样的插曲。韩辛辰发现自己的取笑似乎是过头了,但转念一想又放下心,为天下事又怎么会真为了几句笑话莽撞行事,便就是心里气个半死也断然不会那江山去赌气。
收了扇子,韩辛辰板起脸,一本正经道:我听闻皇上将京军的先锋暂时调于杨时令统帅,以弥补齐军此战的损失。昨日收到的战报,秦军已经一路退到了苍山脚下,要不要调集大军趁胜追击?
你认为呢?韩辛寅依旧是没有好脸色,嘴角抿成一线,冷声道:四弟是心里早有打算吧!不妨说出来听听!
韩辛辰点点头:我们可以调集大军从三面包抄,在苍山脚下全歼秦军!
穷寇莫追的道理楚王爷是不知道?
紧关着的门吱呀一声叫人从里面拉开,凌淮陌手扶着门框,身上只搭了一件单衣,脸色惨白像极了韩辛辰常骂的活死人,冷清清的音调在尾巴处向上扬起,带着浓浓的嘲弄意味:秦军是退败了,但他们的实力大家有目共睹,在苍山脚下围歼便是将他们推进死地。狗急了,还跳墙呢!万一秦人眼看着老家回不去,拼死反击,我们的损失就太大了!秦人输,输在人心,现在最好的办法是如现在一般追在他们后面,却不真的发动进攻。逃亡之军,军心不稳,苍山他们肯定不会死守,只要我们随他们的脚步度过苍山,向西便再也无险可守。把秦军压在他们的老窝,四面包围金城就成了做孤城,到时候不需动手耗都把他们耗死了!
这主意极好,明面上理由充分地否定了楚王的作战,暗下却掩饰了齐军内耗严重,不能长距离鏖战的事实。虽说是京军听从杨时令的调配,可京军终究是京军,皇上坐在大都,他们一翻脸打下的江山就不知道进了谁的口袋。韩辛寅认同地点点头,心里却生出一丝失落,同样的想法却每每是他快人一步,反衬得自己很拙劣,时时刻刻需要别人出谋划策。
此话说出来也就是给院子里的探子们听听的,好给远在大都的那位一颗稳心丸,不至于关键时候屁股后面着火。秦地偏远及不上江东的物产丰富,再说要驻守秦地势必要分散兵力拉长战线,两头顾不过来,更不用说中间还插着个齐王。若是一旦南北发生冲突,分割来的秦地十有□□会被围困,到时候只怕是援救不行反成累赘。
韩辛辰早料到这个方案会被否决,本是没什么,但平白被人一番嘲弄脸上总有些挂不住,冷声冷气地反嘲回去:方才才听三哥说凌大人重伤在身,怎么转眼的功夫就能下床乱跑了?
分明是强弓之弩,四弟那只眼睛看出来淮陌能乱跑了?等不到凌大人的尖牙利齿,韩辛寅一把架起人便要往屋里走,脸上的心疼看不出来做戏的成分。
原打算只是在这院子里闲逛,却不料到会赶上这么一出好戏,三个人僵持在一处不分上下。苏公子脑子一转迎了上去:说的是夸张了些许,但王爷也是希望凌大人早日康复嘛!
听到声音便知道是他,韩辛辰满意地思量着他的苏美人简直就是解决尴尬的必备神器,朝长廊拐角招招手道:来来!莞烟,给三哥和通州一战的大英雄凌大人行个礼!
莞烟见过齐王,见过凌大人,苏莞烟行到韩辛辰身边俯身作揖道:在下身份卑微,如有冲撞还请各位不要与小人计较!
韩辛寅示意身边的婢女进屋拿件衣裳,伸手稳稳扶住凌淮陌。至少目前大家还要一致对付秦王实在没必要弄得吹胡子瞪眼睛,既然楚王给了台阶,他自然也没有必要僵持着,嘴角扬起,笑呵呵道:不计较!不计较!天底下哪有那么不解风情的人和美人计较这等小事?四弟真是好福气,行军打仗都有苏美人相伴!
三哥也不赖啊!韩辛辰眼角扫了眼凌淮陌,,嘴角边是略显露骨的笑容。
凌淮陌像是被踩了尾巴,伤痕累累的身体瞬间战斗力满格,眉梢吊起,利剑一样的目光扎在苏莞烟身上,冷笑道:楚王爷莫要将所有人都化成一类!
小人哪敢和凌大人比!苏莞烟实时地□□来,垂下眼敛一副温顺无害的样子,轻声笑道:莞烟文不成武不就的,说不来怕是拉低了凌大人。今日莞烟来想请王爷、凌大人参加后天在通州城外暨南寺举行的庙会,听说可以祈福请愿都灵得很呢!
像是回应苏莞烟的提议,凌淮陌的屋里窜出来一只花猫,大圆脸,大眼睛,肉嘟嘟的身子软软地趴在凌淮陌的脚边喵喵叫了几声。
凌淮陌脸色微动,韩辛寅马上俯下身子一把将花猫捞进怀里,笑嘻嘻地回应道:我家花生小主子说准了,各位怎么看啊?
小畜生就会乱叫唤!也不知道是不是指桑骂槐,凌淮陌细长的手指戳戳猫咪的额头,挣开韩辛寅,脚下一个踉跄,稳住身形后转身摇摇晃晃地回了房间,韩辛寅顺道跟了进去,还不忘将门关得死死。
韩辛辰笑得欢腾,将苏莞烟完全抱紧怀里,压低了声音贴在耳边,斜眼看着紧闭的大门道:咱们才不和那一家子的畜生一般见识呢!
你兄弟是畜生,那你是什么呢?苏莞烟心里默默唾弃了一句,然后乖乖地任由他搂着浅笑。
通州城里死了将近半数的男丁,剩下的大多不是老人、孩童,就是手不能提肩不能抗的无用书生。城外暨南寺的方丈应了百姓的请求,在冬月七号决定为战死的亡魂祈福。同时将开放暨南寺后山上的许愿河。
北方的冬天不似南方的冬天湿冷如入骨毒药驱散不得,干吼吼的冷法冻得人从皮硬到心里头,寒风刮起更是风割一样的力道,河面结成的冰层厚的像路面一样,铁锥子都要砸大半天才能见到下面的水。北方的河流大抵如此,通州城却有一处例外许愿河。许愿河的水流永远缓缓的,从不断流,亦从不结冰,寺里的方丈说这水可以流到西方极乐世界,将愿望写在莲花灯上就有可能飘到佛祖面前,为自己所思所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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