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翁老者终于笑了起来:“难不成你以为是年轻人?他是和一个老头子在一个洞穴里双修了整整三年!”
松未樾简直要晕过去了,这种场面没办法想象。
想到了什么,他突然扭头看向了自己的父亲。络腮胡子,年纪很大,不就他爹爹的样子?
樽月宫宫主被看得有点生气,抬手拍了松未樾后脑勺一巴掌。
奚淮知道药翁老者是故意恶心他呢。
阿九是少年模样、少年声音,阿九还亲过他,并没有络腮胡子,于是放火烧了药翁老者的头发和胡子。
确定没办法从药翁老者这里知道什么了,他从万宝铃里取出三样东西丢给了药翁老者:“既然你自己不选,就这些吧,我走了。”
药翁老者看到那三个物件气得险些再呕出一口血来。
极品丹药、极品药膏、极品丹炉。
他不仔细看都知道这些东西的隐蔽处写着:出自药宗府。
这些东西还是早年间药翁老者求卿泽宗庇护主动送的礼物,如今反过来给他了。
以前讨好,现在府门起来了就翅膀硬了,连卿泽宗少宗主都敢囚禁,讽刺意味十足。
奚淮收起虺,操纵着疏狂,御剑飞行离开。
松未樾模样狼狈地收起震惊,摇摇晃晃地上了夕照,带着一脸怀疑人生的表情跟着奚淮走了。
他们御物飞行时身前会布下一个小屏障,为的是挡风。今日松未樾却在自己的身前布下了铠甲一样的屏障,生怕奚淮突然发疯丢火球烧他。
他们同样是火系单灵根,但是他受不住奚淮的变异真火。
奚淮再次去了合欢宗,他想去询问阿九的样子,他甚至不知道阿九本名叫什么。
然而到了合欢宗山下,便看到山下开了迷宫障眼法。
合欢宗时不时就会被攻击,使得他们有着修真界鼎鼎有名的护山阵法,用于抵御入侵者。
这种阵法,就算是卿泽宗的所有元婴期天尊齐聚,也要破解上几天几夜。
奚淮不解,回头看向樽月宫宫主。
樽月宫宫主在山上扫了一圈,回答:“没有你描述的修者。”
“她们为什么突然开了护山大阵?”
樽月宫宫主也只能硬着头皮回答:“可能是得到消息,她们的弟子成功睡了卿泽宗少宗主,于是开始自保了。”
“得到消息?阿九给她们传递消息了?”
“估计是报了平安,这种事情合欢宗做得轻车熟路。”
睡完就跑,这是合欢宗的一贯作风。
睡完不负责,你想打还打不着,这是合欢宗弟子最可气的地方。
松未樾也跟着点头:“之前合欢宗的弟子还气呼呼地要去要人呢,现在态度突变,想来是那个阿九报过消息了。”
奚淮气得不行:“我只是想问她们几个问题而已,不然我漫无目的地找根本找不到人。”
松未樾想想也是,被一个老头睡了三年,奚淮肯定得把人抓来宰了,还是得有点线索。
他很快想到了一个人:“让宗斯辰找,他和合欢宗的弟子是老交情了。”
*
奚淮和松未樾到达徵羽阁时,宗斯辰被合欢宗女修扒得露出大半个肩膀来,正狼狈地躲闪。
宗斯辰注意到两位好友来了,赶紧整理好衣服,对奚淮说道:“我费了些周折才找到的她,你赶紧问。”
说完到了松未樾身边,小声询问:“是真的吗?”
显然他也听说了奚淮被合欢宗弟子睡了三年的事情。
松未樾一脸愁苦地点头。
那合欢宗女弟子看到他们来了倒也不害怕,坦然地靠在美人榻上,悠闲地说道:“怎么,你们想一起来?”
说完还撩了一下自己的衣襟。
松未樾看到这一幕赶紧小步挪着站在了门外,眼不见为净。
奚淮并没有看她,目光看向角落,声音严肃地说道:“我想问你几个问题。”
女弟子声音妖娆地回答:“问吧。”
“阿九他叫什么?”
“阿九?”女弟子想了想,“我们执事堂的那个?”
“嗯。”
女弟子眼神暧昧地将奚淮从上看到下,再从下看到上,态度不明地笑了,接着回答:“我只知道他是花零师叔的九弟子,我一般都叫他阿九,还真不知道他具体叫什么。”
“那他长什么样子?”
“阿九长得也算俊俏。”女弟子说着,在自己的脸上比画,“眼角微微上扬,是一双妩媚动人的狐狸眼,嘴唇未点却朱,是魅惑众生的样貌。”
松未樾和宗斯辰都听到了,两个人互相看了对方一眼,交流了一下眼神,似乎觉得奚淮没他们想象中那么惨。
结果女弟子之后说的让他们再次震惊。
“阿九平日里穿衣服喜欢敞着衣襟。”说着指了一下自己的肚脐,“一直敞到这里。”
旁听的松未樾又被吓了一跳,震惊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敞着衣襟?这么……放荡的吗?”
女弟子点头:“对啊,他的腰那么细,皮肤那么白,自然要敞着亮一亮。”
奚淮否认了:“他不是那种人。”
女弟子大笑起来,笑得极为夸张,甚至擦了擦眼泪:“你恐怕有所不知,合欢宗弟子最会装清纯,睡你之前一个模样,睡了之后是另外一个模样。合欢宗的心法便会让人增加媚骨,哪有什么纯良小白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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