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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刻停留的地方在一处湖边,一棵参天古树立于湖岸,树枝无风自摇。湖面波光粼粼,揉碎了天边的灿阳,闪亮的水波犹如舒展开的美丽鳞片,静谧且美好。
    池牧遥看到席子赫单独与韩清鸢两个人去了湖边并肩坐下,似乎相谈甚欢。
    这段时间没有旁人阻碍,两位主角倒是发展迅速,让人惊叹。
    池牧遥走到了禹衍书身边坐下,语重心长地说道:“禹师兄,你长点心吧……”
    男女主都要情投意合,结成道侣了,你还在这里打坐调息呢?
    还有明韶洛,这几日都魂不守舍的,专门欺负女主的恶毒女二也跟着不敬业起来,导致男女主的感情线直奔着大结局去了。
    禹衍书觉得很奇怪,看了池牧遥一眼,接着问道:“你也发现蹊跷之处了?”
    “嗯?”什么蹊跷?
    “那弟子身上的确有虺龙焰灼伤的痕迹不错,可是身上其他的伤应该不是奚淮的手笔。我曾见过奚淮出手,凶横无比,直截了当,不会留下那些奇怪的伤,甚至不会留下活口。在我看来,凶手应该是用阵法杀人,虺龙焰不过是一个掩饰,想要嫁祸给奚淮。”
    “啊……”池牧遥眼神游离地回应了一声。
    禹衍书继续分析:“只是我不明白,奚淮为什么会承认,难道他自有算计?”
    “呃……”
    池牧遥深刻地觉得,禹衍书这么认真地在凶手面前分析案情有点不妥。
    他怕他一个慌神,一不小心自己承认了,这真的非常考验内心的承受能力。他的压力很大。
    禹衍书还在思考:“我在想,是不是有人不想我们修仙者与魔门握手言和,故意制造混乱嫁祸给奚淮,挑起两界的纷争。奚淮身为卿泽宗少宗主,代表性最强,所以选择他做靶子。奚淮也不喜欢两界相安无事,不如承认了直接引来战争……”
    禹衍书越分析越多,仿佛这是一个巨大的阴谋。
    池牧遥有点无奈,他真的没想那么多啊……
    池牧遥小声回答:“这几日我也有听说,那名重伤的修者素来风评不好,性格也极其嚣张,说不定是私人恩怨,没到牵扯两界的程度。”
    这名弟子重伤之后,难免被人议论。
    池牧遥间接听到一些,也知道这个人平日里便欺男霸女,还有“三夜新娘”之说,很多与他同房过的女子都活不过三日,恶劣程度甚至超过魔门弟子,就连暖烟阁的几名弟子都觉得他死有余辜。
    “也可能是。不过奚淮身份敏感,出了阵前辈们也会多想,承宇阁又是能闹的,必定会来暖烟阁找门中前辈帮忙坐镇,去卿泽宗闹。”
    “那、那会怎么处理?”
    “如果卿泽宗愿意做做样子,罚奚淮一下,或许这件事就会当成小辈间的事情过去了。如果卿泽宗……”
    “卿泽宗肯定会护短,且不会道歉。”池牧遥知道这一点,这也是卿泽宗后来被灭门的原因所在。
    “那我也不知道了。”
    池牧遥也跟着头疼,继明韶洛之后也跟着魂不守舍起来。
    不过这种魂不守舍只持续了不到一个时辰,因为没过多久奚淮突然又来了他们队伍所在的位置,且留在附近不准备走了。
    这一回,整个队伍都警惕起来,和奚淮形成了两个阵营,气氛剑拔弩张。
    奚淮倒是不在意,他只是过来观察池牧遥的。
    池牧遥看到他心虚,不像上次那么淡定,多少有点躲着他。
    刚巧此时林里出现了季玲寿,且被他们发现后便开始四下逃窜。
    暖烟阁的弟子看看奚淮,并没有动,依旧扶着武器保持警惕。
    奚淮他们对季玲寿不感兴趣,也没有动。
    池牧遥和伊浅晞两个人看着季玲寿都要跑了,对视了一眼,一起起身去追。
    既然这些人不要,他们就顺手捕捉来,这样出阵后成绩也不会太寒酸。而且,真和奚淮他们打起来了,他们两个御宠派修者也不是对手。
    于是乎,在两方对阵的时刻,池牧遥和伊浅晞追着季玲寿来回跑,还在人群里穿梭。
    池牧遥追到湖边,被季玲寿蓄力一撞,身体后仰着眼看就要倒进湖里。
    禹衍书距离他很近,伸手去扶。
    奚淮看到禹衍书要碰池牧遥,当即用灵力弹开了禹衍书的手,让禹衍书并没有扶到人。
    以至于池牧遥直截了当地倒进了湖里,好在湖边水浅,池牧遥坐起身后水只到他胸口的位置。他抬手摸了一把脸,狼狈地起身。
    旁边有弟子看到池牧遥狼狈的样子居然还有心情笑:“门派服装居然湿了。”
    大门派弟子的门派服装都是法衣,有一定的防御性,遇水不湿,寻常的火也烧不透。
    御宠派的门派服装就是充场面的,甚至没有品阶,可以说成是寻常布料,一瞬间寒酸气尽显。
    这一身衣服遇水着实有些沉,他托着衣服走回岸边,注意到禹衍书一抬手,将他身上的水瞬间蒸发,衣服很快干了。
    偏偏与此同时来了一阵火,火特意控制过,只能帮他烤干身上的水。但是水已经蒸发了,只留下干燥的布料,于是这一把火烧了池牧遥的衣服。
    池牧遥吓得转身想重新跳回湖里,禹衍书朝着他用了水弹术,想要灭了他身上的火。
    可惜奚淮的火一般的水灭不了,火是奚淮自己收走的,不过水弹术还是打在了他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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