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刀一刀斩落的速度,此次都往要害上戳,岑又又暗骂了一声,用手擒住阿茶,将她的手扣在背后,“说,是谁让你来杀我的?”
话音未落,锋利的匕首被人掷起,重重在岑又又的手臂上划过。
阿茶的脸上开始长出瘆人的纹路,手臂上长出葱绿的新叶,整个胳膊变得枯瘦无比。
岑又又一时没抓稳,被阿茶挣脱。
匕首在半空转了几个旋,又落入主人手中,这时阿茶的状态明显警惕不少,下手更是直接,差点就碰到岑又又的脖子了。
这一下把岑又又激怒了,一开始她只想知道阿茶为什么突然对自己起了杀心,几番交手看得出来,对方没有一丝想交流的意愿。
而且……阿茶现在的样子实在太吓人了。
【噢,你终于要痛下杀手了吗,恶毒的女人?】
恶毒的岑又又一脸冷漠地忽略了系统的温馨提示,捋起袖子一把夺走匕首和阿茶扭打在一起,完全不顾形象。
等江禹找到岑又又的时候,满地狼藉,阿茶已经躺在地上被打得鼻青脸肿昏了过去。
“你打的?”
“嗯。”
江禹的黑眸沉得厉害,整的岑又又都觉得自己是不是太残忍了些。
结果他一开口就老冷血了:“一连砸了十二下,你剑法没什么长进,拳法练的不错?”
岑又又:是我错付了,我以为你想做个好人?
在清川河岑又又消失的时候,江禹没有犹豫,也一起进去了。
万万没想到的,是两人根本没出现到一个地方。
江禹初步判断这个地方是皇宫,从剥落的墙皮可以判断出这里已经被遗弃很久了。这里和之前的地方不一样!
两人没再乱跑,坐在原地等阿茶苏醒。
岑又又身上都是伤,她坐在那后知后觉感受到了剧烈的疼痛,没忍住“嘶”了一声,江禹随之看了过来。
托了阿茶的福,岑又又就没有哪是不挂彩的,左脸上有道浅浅的刮痕,应当是打斗的时候留下的。
江禹的脸越来越近,目光触及脸上的伤时,眉头轻微地蹙了一下。
接着就伸出了手,掌心虚虚抵在岑又又的额头,莹白的光交织着争先恐后地治愈起少女身上的伤。
不一会儿,光芒熄灭,江禹拿下手,不经意间碰到了岑又又。
他冰凉的指尖划过少女的脸,肌肤相触,心底有一种酥酥麻麻的感觉,很奇怪。
就在这时,墙角处拐进来一个人。
来人十分兴奋,飞奔着跑了过来,“大师兄,我终于找到你了!”
许映婵忽略掉其他人,欢快地想要去拉江禹,再次被不着痕迹地避开。
手自然是抓了个空,冷冷的风灌进虚握的掌心,许映婵低垂着眸,眼中尽是看不懂的神色。
“叮铃。”
地上的人已经支起了身子,足腕上的铃铛发出了一串声响,阿茶一脸疑惑地看了看周围,都是些不认识的人。
还没待岑又又看向地面,阿茶措不及防地撞上了许映婵的眸子,流动着的,不断扭曲的幻象吸引着她。
那些真实的,不真实的,令人恐惧的画面被强硬呈现在阿茶面前。
是她!
是岑又又杀了她父母!
“我要报仇,我要报仇!”
阿茶颤抖着拔下发上的簪子,以迅雷不及耳目之势大喊一声,拼尽全力向岑又又扎过去。
躲闪不及,利器扎进岑又又的手臂,又再次被阿茶拔出,意欲命中要害。
岑又又吓了一跳,连忙躲闪,她脸上满是不解,可对方完全不给她开口的余地。
这个人物是容嬷嬷吗?江禹、许映婵这么大颗人站在这不扎,为什么就扎她!
就凭她貌美如花像紫薇???
忽然,江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出现在阿茶身侧,他对着阿茶的手腕一劈,阿茶的手臂瞬间脱力。
江禹接过她手中滑落的簪子,眨眼间阿茶便被一簪封喉,一声呜咽转瞬即逝。
“聒噪。”随手抛下簪子,他肤色冰冷,声音有些低沉。
刚被救下的岑又又:我大喊大叫了吗???
江禹:你吵到我眼睛了。
臂上的鲜血泊泊地涌出,岑又又有些难受。
“这里用不了法术,好在这个还能用。”
不由分说的,伤口处覆上了温热的大掌,一丝痒意稍稍爬了上来,应当是在治疗伤口。
岑又又张了张嘴,“多谢师兄。”
她没有看到方才江禹看到自己身上又多出一道伤口的时候眼底的不悦。
就像自己的东西受到别人的侵染一般。
他心中戾气四起,不受控制地出手杀了阿茶,就连对岑又又也差点起了杀意。
自小经历的种种让曾经并不强大的江禹失去过很多东西,背叛、羞辱、谩骂这些种种,都让少年江禹对一些人和物产生了过分的偏执。
可是阿茶倒地的时候,他还是停了手。
他沉声道:“这里有些诡异,你还需自己多上心些。”
“我感觉我还是多关注一下你比较靠谱。”目睹了江禹不用法术,一招杀人的手段,岑又又感觉自己很危险。
这话她只敢自己偷偷说,声音已经被压到很低了,结果一旁沉默的许映婵将这话听了个七七八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