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着缰绳的手微微用力,白马立马停了下来,白衣女子回头去看,那马车正往远处驶去,只余下四角木牌上挂着的“乔”字。
乔家?
京中姓乔的大户人家只有丞相府,这里面的孩子莫不是乔府的人?
白衣女子忽然调转马头,朝那疾驰的马车追去。
脚尖轻点,从腰间抽出软剑,直接刺向那赶着马车的女人。
“哎呦!”
黑衣女子侧身避过,却还是被人削去了几缕青丝,吓得她翻滚一圈直接落入路旁的树丛中。
失了控制的马车在窄小的路上乱撞,一边是要收拾的贼人,一边是一条无辜的性命,思索间,白衣女子已然朝马车追去。
坎坷不平的道路将无人控制的马车甩得东倒西歪,就在马车要倒下之际,白衣女子将浑身的真气灌上手中的剑,直直劈向车厢的方向。
白衣扬起,那个哭成了泪人儿的小家伙已经落入一个带着馨香的怀抱,他扬起那双大大的眼睛看向抱着自己的人,眼中的惊慌失措顿时化为了惊艳。
美。
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女子?
一手揽着怀里的人,一手收回飞舞的剑,白衣女子转身又朝那个正要逃跑的女人刺去。
“饶……”
黑衣女子话还未说完,便已被人点上了穴道,一头栽倒在路边的泥坑里。
“啊……”
眼瞅着那剑就要刺进那黑衣女人的胸口,乔昀捂着眼睛惊叫一声,那剑也跟着转了方向。
“你在江湖中采花也便罢了,却万万不该动京中的人。”
白衣女子的声音十分好听,虽带着几分冷清,可落在乔昀耳中却悦耳极了。
本想一剑了结了那采花贼,却又担心吓坏了他,便只好作罢。
“将人送去官府。”
乔昀偷偷往那白衣女子身后瞧了一眼,并未见到有其他的人在。
她这是在跟谁说话呢?
想到什么吓人的东西,乔昀的身子忍不住有些发颤。
这荒郊野岭的,还不是撞鬼了吧!
可若是鬼都如她这般好看,还这么善良,那他宁可和鬼在一起,也不和那个掳了他的女人在一起。
这般想着,乔昀抱着那白衣女子脖子的手又紧了紧。
一声不大的口哨声响起,那匹白色的骏马便噔噔噔噔地跑了过来,白衣女子携着乔昀飞身上马,直奔京城的方向而去。
刚到乔府门口,乔昀就被人大力从马上扔了下来,他踉跄了几步才站稳,回首间,那白衣女子早已不知去向。
“好歹也该对人说声谢谢的嘛!”
乔昀懊恼地捶了捶自己的小脑袋,气鼓鼓地嘀咕道。
“公子,您总算回来了。”
管家正要带人去寻找,就看见自家公子正站在府门口自言自语地说着什么,忙迎了上去。
“我没事,父亲可回府了?”
乔昀轻轻甩了甩袖子,转身进了乔府。
“主君也是刚刚回府,听说您被人从太女府带走了,正要老奴带人去找呢!”
管家也不知发生了什么,只知道自家主君回来的时候一脸焦急。
今儿本是主君带着公子去太女府参加赏花宴的日子,也不知怎么了,公子不见了,只有主君一个人焦急地回了府。
不过好在是虚惊一场,如今公子回府了,他们也无需再担忧。
说到这个乔昀就来气,他不过是在太女府的花园内坐了一会儿就被人给掳了去,也不知是巧合还是怎么着。
不过也好,他本也不想嫁给太女殿下那个笑面虎,虽受了些惊吓,却好在免去了参加这场变相的相亲宴。
想到这儿,乔昀又觉得自己十分幸运,不仅不用嫁给太女,还遇见了一个那么好看的女人。
“父亲,父亲……”
还未踏进门槛内,乔昀便先叫了起来。
红着眼睛的乔正君听到儿子的声音忙起身迎了出去,见乔昀没什么事儿,才放下心来。
朝周围的人摆了摆手,大家立马退下,屋内只剩下了他们父子二人。
“好端端地你怎么会被一个陌生女人带走?”
乔正君一脸正色地问道,他自己教养的儿子,自是知道这孩子的脾性。
乔昀绝对不是一个不知检点的男子,随陌生女子离去这事儿,定有缘由。
“我也不知道,我好端端地在花园里坐着,忽然闻到一股香味儿,然后便什么都不知道了。等我醒过来时,正坐在咱们府里的马车内,而那赶车的女人我根本就不认识……”
乔昀扁着嘴解释道,他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不过是一阵迷糊的工夫,就被人从太女府带出了城。
乔正君细细想了想,很多事情便明白了。
“他们倒是好计谋,知道用我乔家的马车出城不敢有人拦,竟大胆到光天化日之下从太女府劫人。”
乔正君咬牙切齿地斥道,他们乔家的儿子做不了太女君,便有人能够顺理成章地成为太女君的人选。
当真是好大的胆子,竟将主意打到了他儿子的身上。
“父亲……”
乔昀不明白父亲的意思,只觉得父亲的脸色十分难看。
“你可知今日你未曾出现在宴席之上,是谁出尽了风头吗?”
乔昀轻轻摇了摇头,乔正君才接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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