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我不指望这个家伙能赢了,就当是给他玩吧。
我说完就站起来,准备去一旁换个娱乐性高一点的赌博项目休息一下。
而甚尔则是在我背后喊道:“别走太远啊,我这边估计很快就会结束了!”
我忍不住停下脚步,扭头幽幽地看了他一眼:“……你倒是给我坚持久一点啊。”倒是有的地方不用那么持久的!
我并没有太把在赌场玩这件事放在心上。
虽然在赌场老板看来我们两个很微妙,一个过来大把赢钱然后把赢的给另一个大把输掉。
但是我计算着,最后赌场是没有什么损失的,最多可能会被其他赌徒议论一下,或者因为这个奇景被拿来当谈资说一阵,其他不会有什么麻烦。
毕竟……找麻烦也是需要花时间和功夫以及精力的。没有人会在毫无利益的情况下花费大精力去做这种事情的。
就是我没有想到,麻烦倒是没找上来……倒是有些奇怪的东西找上门来了。
“这位小姐,请问您需要香槟么?”
我瞥了他一眼:“不用。”我是有多傻缺才会碰赌场里陌生人递过来的饮料啊?我从第一次进赌场开始就没碰过赌场里要下嘴的东西的。
“既然如此的话……”穿着酒保服的服务员小哥微笑着,一手稳稳的端着托盘,一手用食指和拇指夹着一张纸片放置在我的手肘边,温声细语道,“您有需要的话可以随时联系我。”
“好。”我的目光依旧落在牌桌上,将自己手中的牌往桌上一扔,笑道,“我赢了!”
将自己赢了的筹码收拢到跟前,我站起来准备去看看甚尔那边如何了,同时也注意到了之前那个服务员递过来的东西。
“嗯?这是什么?名片么……”我拿起来,还没来得及细看,一只手伸过来把名片拿了过去直接撕地粉碎。
我扭头看向来人:“……甚尔,你在干什么?”
禅院甚尔把碎纸片随意往边上一丢:“你难道想看这种东西?”
“没有啦……啊。”我说到一半,感觉伸进口袋里的手摸到了什么东西,掏出来一看,有些震惊,“这里也有?什么时候塞我口袋里的?”
我都没发现!不得不说,这也是个人才啊……而且看名片不是同一个人……
“拿来。”甚尔直接把名片抢过来,这还不算,盯着我皱起眉头,忽然按着我的肩膀,开始伸手搜我的口袋。
“就那个啦,没有别的了……别乱摸!我裤子上没有口袋的……喂!没必要连包包也搜吧……哎?真的还有么?”我更加震惊了——我的警惕性没那么低的啊?说实话,这群人如果去当侦探或者情报人员应该也很有出路的吧?
“你的警戒心也太差了吧?”
“不是,他们的业务水平有些厉害啊!”我试图说服他,“悄无声息的!”
对方脸上露出了明显不爽的表情来:“啊——?”
我看着他:“甚尔,还玩么?”
“今天就到这里吧。”禅院甚尔显得兴致缺缺。
我爽快地一点头:“行,那我们就回家吧。”
我本来也不是自己想玩才过来的,只是陪人。见要陪的人都不打算玩了,也就歇手停了。
不过……其实这种事情,我倒是也不是第一次遇到。
当时在美国的赌场,我第一次去赌场的时候只有16岁。我当时经过化妆刻意装成熟了、还动用了一点障眼法混进去。
赌场本身没有令我大开眼界,倒是那天想要从我这里骗走钱的人倒是令我叹为观止了。
当然,和今天这些还是不一样的。他们就是来搭讪然后企图靠装可怜卖惨或者色\\诱来空手套点筹码再去自己再赌一把。
男性女性都会有。而且在这种时候,他们嘴巴都特别甜特别会说话。
我觉得我能抵御糖衣炮弹少不了当时的锻炼。
毕竟赌红了眼的赌徒是无所用而不及的。只是能说好话就能获得钱的话他们内心都乐开花了。而且即使我做了伪装,身高摆在那里,还是亚洲人,怎么看像是一匹散发着“快来宰我啊”的小肥羊。
我第一次学会撒筹码这种玩法也是因为被这群人围堵下,急中生智靠着之前看的电影桥段临时想出来的。效果还挺好,就是不能用多。
后来学会了别的赚钱手段之后,这些就都不是问题了。
像是今天这种悄咪咪塞名片,明确表示“请看我一眼我不想努力了除此之外一切好说”的企图找捷径的人,倒是第一次看到扎堆出现,这是为什……啊。
……是因为我今天带着甚尔而且刚刚做的那些事的缘故么?!是这样么!?
在回家的路上,我见甚尔的兴致依旧不高的样子,觉得有些稀奇:“甚尔,你吃醋了么?”
“没有——”禅院甚尔拖长了语调,“因为这些人不尊重人的态度让我很不爽。”
“……”我总觉得这句话有些耳熟……这家伙是故意学我么?——我啧了一声,刻意反问道,“是么?哪里不尊重人了?”
禅院甚尔瞥了我一眼:“不尊重我。”
我:“……行。”
好吧,说的对。毕竟这家伙现在是我男友,从这点上来说,这个理由的确是无懈可击了。
我在内心叹了口气,欲伸手去拉他的手,结果对方直接抬起手来躲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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