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道:“他心浮气躁不关我们的事情,但是他过来找我们的麻烦,我是不让他好过的。”
沈临吃完了饭,去书房看起了书,自从开始正式读书,沈临就惜时如金,不愿意浪费半点儿时间,就算是中午回来休息的时间,沈临也是先把先生讲的温习一遍巩固记忆,然后才小小的歇上一会儿。
中午的饭菜是沈氏做的,都是很适宜读书人吃的东西。
王洛生去了衙门,原本是不用跪下的,但是今天他是犯了事情的,衙役便把他押着跪下了。
沈老头和沈婆子怕事,县太爷一开口,还没有问什么,两个人就说他们之所以过去找沈临,都是王洛生蛊惑的。
王洛生再三否认,但是去了的那几个衙役为沈老头和沈婆子证明了,王洛生的确是蛊惑两个人进书院里面闹事。
县太爷也不愿意和王洛生多纠缠,把王洛生骂了一顿,说王洛生心术不正,然后打了十五大板,把王洛生放回去了。
还把沈老头和沈婆子各打了十五大板,也放回去了。
王洛生实在是没有脸再回书院,只能忍着屁股上的痛王青石村的方向走去。
这十五大板,虽然不多,但是几个衙役的打的时候,也是下了力气的,刚打了的时候,王洛生几乎都站不起来。
沈老头和沈婆子也相互搀扶这往青石村走去,因为是走的一条路,并且速度都差不多,所以王洛生和沈老头沈婆子便差不了几步,王洛生走在前面,沈老头和沈婆子一边搀扶着走一边在后面骂,把县太爷骂王洛生心术不正的那番话又骂了一遍,路上的行人纷纷侧目,其中,王洛生还看到了几个和自己相熟的人,被熟人撞见,王洛生羞的都要找个地缝钻进去,恰好过来一辆马车,王洛生赶忙把马车叫住,要出点儿银子,让马车把自己带回青石村。
沈老头和沈婆子看见了马车,也要搭马车,王洛生对车夫说不要带沈老头和沈婆子,但是车夫根本不听他的,有钱不赚是傻子,况且和两个老人也是去青石村,这走一趟就能赚三个人的钱,这么合算的买卖,岂有不做之理。
王洛生无奈,只好和沈老头沈婆子同乘一辆马车,在车上,沈老头和沈婆子把王洛生骂了一个狗血淋头,沈老头和沈婆子都是陈年的泼皮无赖了,王洛生一贯要装个斯文清高的样子,此时哪里是沈老头和沈婆子的对手。
沈老头和沈婆子添油加醋,把王洛生的恶行说的是人神共愤,行到一半,那车夫都听不下去了,对王洛生的行为恨得咬牙切齿。
车夫停下马车,打开车门,钱也不要了,把王洛生拎了下去。
王洛生挨了打,根本就走不动,好容易一步一步挪回去了青石村,都已经到了下午,王洛生回去之后,就卧床起不来了。
王洛生没有到学堂上下午的课,杨夫子打听了一遍,便知道了缘由,再上课的时候,杨夫子把沈临训了一顿:“王洛生可是要考进士举人的人,松山书院,也只有王洛生这么一个能够给书院带来荣光的人,你居然把王洛生送进了衙门。”
杨夫子说这话的时候,这间学舍里的学生的脸色都变了,王洛生的确是这个书院里面学问最好的学生,但是别的学生也都不是草包,大家也都是希望在恩科考试中考上秀才的,对于李盛来说,自然是希望能够中举,若是能够中举,若是能够中举,便彻底和秀才不一样,是能够当官了。
沈临自是知道杨夫子对他的偏见根深蒂固,是无法改变的,就算是和他解释,他也不会相信不是自己的错的。
不过沈临还是正色,把今日的过程说了一遍。事情还是要说清楚的,至于相不相信,或者是愿不愿意相信,便是他自己的事情了。
杨夫子对沈临气的咬牙切齿,他对王洛生寄予厚望。马上就是恩科考试,王洛生很有可能会考中举人,若是考中举人,那便能够当官,自己的女儿嫁给他,那就是官太太。
现在这沈临闹了这么一出,一则是让王洛生丢人,二则是影响了王洛生的读书,杨夫子气的咬牙切齿。
沈临把情况说清楚便坐下了,脸上无一丝愧色。
杨夫子更是被气的怒火攻心:“你个泥腿子,你有什么资格给王洛生找麻烦,你来这书院读个什么书,要我看,你这考个十年八年也考不上。”
杨夫子这话也是十分尖酸刻薄了,书生们在考试之前,凡事都要讲个吉利不吉利,杨夫子这一口一个考不上,也是很是晦气了。
杨夫子也觉得王洛生被衙门带走有些丢人,但是想到王洛生考上举人,成为自己的女婿给自己带来的荣光,这点儿丢人便也算不得什么了,杨夫子自然是要帮着王洛生化解这丢人。
杨夫子批评完了沈临,学舍里的书生们也都各有想法,虽然大家都不喜欢杨夫子说的什么只有王洛生有希望的话,但是,这很明显,沈临和王洛生,是水火不容了,若是要和王洛生好,那自然就不能和沈临来往,若是要和沈临来往,那便不好和王洛生多说话。
李盛是更喜欢沈临的,不过因为沈临和苏晚定亲的事情,李盛却也对沈临无法像从前一般,不过李盛却也打算,往后还是远离一些王洛生,这个人,的确是有些心术不正,还是远离为好。
而段景天,无论是沈临还是王洛生,他都不想搭理,她只想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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