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吸一口气,“陈阿牛,你说你跟我女儿是夫妻,那把结婚证拿出来让我看看。”
陈阿牛呆了呆,随即理直气壮的说道,“俺们农村都不领证,摆酒就算结婚了,大家都这样。”
聂坤明深深的后悔,当初不该心软,看在这个孩子的份上,留下了这个隐患。
一步错,步步错。
“那我就要说一句了,这不算是夫妻……”
在工作方面,他杀伐决断,但在处理家事方面,不够果断,顾忌太多。
不等他说完,陈阿牛就大声嚷嚷,“睡几百回了,娃都生了,怎么不算夫妻?”
这话深深的刺激到聂庆宁,“你那是强j,是非法禁锢,我要告你。“
聂太太阻止不及,闭了闭眼,她这是承认了跟对方有关系,还自曝了丑闻。
这孩子太冲动了,哎。
一时之间,嗡嗡声作响,对着聂家人指指点点,说什么的都有。
陈阿牛心中暗暗高兴,照那个人指点的一步步做下来,已经成功了大半。
他不仅仅要聂庆宁这个女人,还要聂家的钱!权!
他要带着全家来京城,翻身做主人!
“你要告俺?俺是你男人!”
隔壁邻居大声劝道,“庆宁啊,不管真相如何,现在你是一个母亲,为了孩子就得睁一只睁闭一只眼。”
老大娘更是苦口婆心,“身为一个母亲,凡事要为孩子考虑,孩子是无辜的。”
昔日的同伴不阴不阳的说道,“你们一家三口好好的过日子,别闹腾了,当个好母亲吧。”
一个老大爷也掺了一脚,“为了孩子,没有不能忍的,这才是一个好女人。”
舆论全站陈阿牛这边,一面倒的指责聂庆宁,甚至连聂家都怪罪上了。
要不是聂坤明位高权重,早就开撕聂家。
聂家人气恼万分,偏偏说什么都不对。
一道清脆的声音响起,“哎,歪国人说华国人愚昧不堪,我一直不认同这个观点,甚至据理力争,但看到你们,我很悲哀的发现,他们说对了。”
是乐怡,她双手抱胸,一脸的扼腕。
这话激怒了现场所有人,“小丫头,你胡说什么?”
“你才愚昧不堪,不懂事的丫头片子。”
乐怡伸出纤细的手指,将围观人群一个个指过去。
“看看你们,一个个站在道德的高点,推别人出去受难,来满足自己变态的心理需求,呵呵,怎么不将自己的女儿儿媳妇送给这男人玩弄呀?”
一群圣母婊,狗男人,慨他人之慨,全逼着别人跳火坑,才满意啊。
“站在说话不腰疼,刀不割在自己身上就不疼,是吧?”
众人的脸色红一块青一块,气的不行,“你怎么说话的?你年纪小,什么都不懂……”
“对,我不懂,我只知道莫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乐怡的小嘴巴拉巴拉的,辛辣无比。”有些人啊,明明自私虚伪的不行,一股人渣恶臭味,还满口仁义道德,呵呵,跳梁小丑。”
老大娘怒声喝斥,“胡说八道,人家是夫妻,还有了孩子,当然是劝合不劝离……”
不等她说完,乐怡就不耐烦的打断道,“第一,你们这些人公然践踏我国的婚姻法,反对伟人们订定的的婚姻自由原则,我要举报你们。”
她不知从哪里摸出一个相机,对着围观人群狂拍,“我要拍下你们的脸,查明你们的身份,查出你们的工作单位,一个个的告,你们等着,我让律师往你们单位发律师函。”
这一波操作太骚了,强悍如大娘都扛不住。
往单位发律师函,搞的天下皆知,这简直是致命一击。
就这么卷入官非,别人才不管你做了什么,直接给你扣一个不是好人的帽子。
单位领导会怎么想?同事会怎么想?
”我们没有,你胡说。”
妈呀,谁会动不动将人告上法庭?
就算打破脑袋,顶多是警察出面调解,普通百姓轻易不会上法院。
乐怡行事又狠又准,直接打七寸,照片一拍,狠话一扔,立马震住了所有人。
打舆论战嘛,她最拿手的。
“婚姻法第5条规定:结婚必须男女双方完全自愿,任何人都不得侵犯权利,否则就是违法,聂庆宁,你是自愿的吗?”
聂庆宁呆呆的看着她,像是不认识她了,“不,我都没有跟他结婚证。”
乐怡微微颌首,“我国婚姻法规定,没有领证就不是夫妻,任何人觉得不满,可以向国家提出严重抗议,或者动用所有的关系来改变我国现有的婚姻法。”
众人:……他们要是有这本事,还会站在这里吗?
一个老头子弱弱的说道,“但有孩子了呀。”
乐怡最讨厌这种说辞,好像有了孩子,就有了尚方宝剑,就能逼的女人作牛作马,牺牲一生的幸福。
“聂庆宁,孩子是你自愿生下来的吗?”
“不是。”聂庆宁斩钉截铁,她所受的屈辱和打骂,那些年如同活在炼狱中。
她没办法爱强j犯的孩子,哪怕这个孩子有她一半的血脉。
孩子无辜,那她不无辜吗?她只要一看到孩子的脸,就想起男人对她施虐的画面。
“违背女性意愿,那就是强j犯。”乐怡冷冷的看向众人,“诸位这么喜欢帮强j犯说话,是不是表示你们有相同的经历?或者是极度渴望被qj?那我只能说两个字,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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