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时越看到妗梨已经醒了,缓缓的收回手,“醒了?”
“嗯~”因为刚醒的原因,妗梨的意识还是处于迷迷糊糊的状态,像是一团搅和不清的糨糊团。沙哑的嗓音此刻也像是熬了许久的白粥,稠腻而绵软。
似乎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只是单纯的出声。
看着应了一声,又秀气的打了个哈欠,眼角逼出两滴小小的泪花,睡眼朦胧的看着自己的妗梨,贺时越下意识把声音放的更加的柔软。
“还没到,接着睡吧。”
而妗梨像是听到摇篮曲一样,有闭上眼睛,静静地坐着。
但是不再像之前安安静静的靠在车窗边睡着,而是时不时的左摇右晃,时不时的被惊醒。
只见女孩的两弯黛眉慢慢凑在一起,似乎在烦恼怎么晃来晃去的。
贺时越静静的看着女孩闭着眼在苦恼的样子,像是一个吃不到糖而皱起眉头的小孩,想让人把糖果都堆到她的面前,抚平她皱起的眉头。
贺时越的手慢慢伸出,扶住女孩左右晃动的脑袋,让她靠在他的肩膀上。
女孩像是找到一个舒适的港湾,皱起的眉头又重新变得平缓。
妗梨还砸巴了咂嘴,往贺时越的颈窝更蹭进了一下。
贺时越伸在半空的手微微停住。
林远在开车的时候,余光不小心的看到后座的情形。
女孩披着男人的西装外套靠在男人的颈窝睡着了,而男人也闭上了眼,微微侧向女孩那边,在林远的角度看起来像是女孩和男人相互靠着对方像一对交颈鸳鸯一样。
林远又看向花花方向,只见她也靠着车窗,打着困倦的呵欠,眼眸一直看着前方,但不知道脑子里的想法跑到什么地方去,丝毫没有注意到后面的情况。
贺时越原本只是闭目养神,慢慢的感觉到妗梨的温度好像有些升高。
伸手在她额头一探,温度好像有些高,再用手背在自己的额头上一摸。
马上沉声对着林远说:“叫江黎过来一趟。”
江黎是贺时越的家庭医生,作为一个艺人不是任何时候都方便去医院的,所以贺时越一直都有一个家庭医生负责。
林远点了点头,立刻联系江黎到沅江别墅这边。
好不容易回到妗梨住的地方。
江姨和江黎站在门口等着他们。
林远看着等在门口的江姨,“那我们就不送了,有江姨帮忙。”
花花点了点头,打开后座与江姨合力把妗梨扶了出来,江黎走在后面。
刚走不远,就听到林远在后面说“等一下。”
花花扶着妗梨,艰难的转过头来,不解的看向他,脸上的表情在说“怎么了”。
林远递过一个礼袋。
花花接过。
“这是什么?”
“川贝枇杷膏,给你家艺人的。”
花花说:“你怎么知道妗梨姐喉咙痒?”
她们可没有对外说过,林远是从哪里知道的。
林远挑了挑眉,“刚刚越哥听见妗梨说话有些沙哑,刚好车里有,就给你们了。”
林远不忘帮贺时越刷一下好感。
当然林远没有说的是这瓶枇杷膏可是他越哥专门买来的。
“嗯,谢谢林哥还有贺影帝了。”
花花提着礼袋,扶着妗梨消失在黑暗中。
第二天早晨,妗梨抬手抵在眼睛上,感觉自己浑身黏糊糊的,像是从水里刚捞出来似的。
而且浑身感觉没有什么力气,软绵绵的,像是一团面团。
“江姨?”
一说话,妗梨就感觉到这不同以往的声音。
江姨端着一碗熬得出油润油润的米油上面零星点缀着几粒葱叶的粥放在妗梨床边。
“哎呀,可算是退烧了,多亏了江医生。来喝碗粥吧。”
江姨从碗里舀出一勺粥抵在妗梨唇边,妗梨下意识的张嘴,喝下一碗粥,苍白的脸色恢复了一些往日的粉嫩。
喝完最后一口粥,妗梨接过江姨递来的纸巾,擦了擦嘴角,“江医生?”
这又是谁?
一提起江医生,江姨就打开话匣子,“昨天你不是发烧了嘛,大晚上的又不好去什么医院的,还好,时越叫了家庭医生过来给你看看,要不,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你不知道昨天我和你奶奶有多慌,真是的,你们这些年轻人就是不会照顾好自己。”
听着江姨一串的话,妗梨了解到江医生是昨天给她看病的人,而江医生又是贺时越叫过来的。
所以昨晚是贺时越送她们回来的。
妗梨抓住江姨话里的重点,“奶奶怎么样了?”
“奶奶没事,只是昨晚看着你,睡得有些晚。以后不许这样,要好好照顾自己啊。”
说着江姨不知道又从哪里拿出一罐玻璃瓶装着棕褐色膏体。
给她冲了一碗水,让她趁热喝。
妗梨看着有些呈褐色的液体,浅浅的尝了一口味道。
甜的!
抬眼望着江姨,“江姨,这是什么?”
“枇杷膏,止咳的。时越给的。”
江姨可没忘记来之前的想法眼睛炯炯的看着妗梨,似乎期待着妗梨有什么表示。
妗梨默默的喝完,心里想着自己好像欠了贺时越好多人情。
作者有话要说:不好意思大家,今天更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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