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荨烟从床上起来,下意识的在天鹅绒的被子里摸索,原本应该躺着一个人的位置现在只有一片冰冷,没有一丝余温。
荨烟睁眼,就看到坐在窗前已经衣着穿好的人。
丝绸制的睡裙如同少女的第二层皮肤般包裹着女人曼妙的身姿,在走动间雪白的肌肤若隐若现,带着一丝不为人知的诱惑,然而能够欣赏这番美景的人却背对着女人,专心的看着手里的东西。
何儒生感觉到背后伸出一双藕臂缓慢而轻柔抚摸着他的肩膀,最后慵懒的搭在他的肩上,背后慢慢的贴上女人温软的躯体。
“怎么起那么早?”
男人没有回答,也没有对于荨烟这一系列的行为出现什么皱眉的情况,沉默有时候也是一种放纵,荨烟贴到何儒生的耳边,轻轻的抬起右手沿着他的耳廓像是画家作画般专注的描摹着,红唇轻启,在他的耳垂珠子上贝齿轻碰。
只听见女人一声矫揉造作的轻呼,女人从原本的覆在男人身后一下被男人抱在怀里。
“醒了就闹人。”
何儒生在荨烟的鼻尖上刮了一下。
荨烟娇嗔一声,看到桌上放着的一个首饰盒,伸手就是拿起,“这是什么?给我的吗?”
打开一看,只见红色的天鹅绒里面静静的躺着一条蓝宝石项链,荨烟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何儒生。
在荨烟的惊讶间,何儒生将蓝宝石项链从盒子中取出,将荨烟的长发撩至一边,露出一点纤细白皙的天鹅颈,似乎只要轻轻覆手上去,就可以让这样一个烟视媚行的妩媚女子在手中香消云散。
荨烟感受到喷薄在脖颈处的呼吸,按住自己想要远离的冲动。
只感觉到一阵冰凉,低头一看,那那项链已牢牢的扣在这天鹅颈上。
荨烟下意识的抚着胸前的蓝宝石,感到脖颈处的一片温热,但很快就撤离。
她看向何儒生。
何儒生难得看到荨烟这样一副乖巧的模样,在她的唇瓣轻吻,“送你的礼物,一定要戴好在身上。”
没等荨烟说什么,何儒生就被他的副官叫走,屋子里只留荨烟扶着脖子上的蓝宝石项链。
“咚咚——”
副官还想说什么就听到书房外传来的敲门声。
何儒生也听到了,“请进。”
荨烟穿着一身烟青色的旗袍端着茶托站在门外,“谈了那么久也该口渴了,我给你们送点茶来。”
“不是有佣人嘛?”何儒生接过荨烟递来的茶杯。
荨烟听了何儒生的问话只是笑笑,“是我自己要求要来的。”
暗暗的扫过放置在桌面上的祁城防布图,很快又移开视线看向副官。
副官接过荨烟递来的茶杯,“谢夫人。”
“那我不打扰你们了。”荨烟收走已经空了的茶托,仪态万千的走出书房还贴心的给何儒生合上了门。
在听到副官在说什么“三天……敌人……防布图……”后,荨烟离开二楼。
……
平静的祁城这几天有种风雨欲来之前的宁静。
督军府里
“我不走!”
荨烟看着面前的男人生气的说道。
何儒生捏了捏鼻尖,“听话,现在的局势很动荡,我已经为你准备好了,副官会带着你南下到台城。”
“我不要!你凭什么替我安排!”
荨烟甩开放在膝头的行李,始终不肯正眼看何儒生。
何儒生忍耐到了尽头,直接对着荨烟背后的副官命令道:“许副官,务必将荨小姐送到台城。”
临出门前,荨烟还是不想与何儒生说话。
直到被副官请着坐上车的时候,她的眼睛红了。
何儒生叹了口气,在荨烟的眼角留下一吻,“你在台城乖乖等我。”
又看了看她脖子上的项链,“一定要戴好。”
没过几天,敌军派出大规模的军队进攻祁城,何儒生率领一众将领誓死守护祁城,负隅顽抗。
何儒生的视野里忽然闯进一个熟悉的身影。
“你怎么来了?不是让你去台城吗?”
荨烟皱着眉,试图掰开何儒生抓在她肩上的手,“你抓疼我了。”
“我就想和你一起。”
何儒生看着神色坚定的荨烟,像是认命似的叹了口气,递过一把木仓给荨烟,“跟在我身后。”
带着荨烟试图突破包围。
当最后一个人在面前倒下的时候,何儒生想松一口气,却看到不远处的楼上对着荨烟的木仓口,下意识的扑身在荨烟身上。
“嘭——”
荨烟看着眼前像烟花绽放般绚烂的血迹,呆愣着让溅起的血浆喷洒在她的脸上,好一会荨烟才反应过来,颤巍巍的伸手想要捂住何儒生的伤口,但是无论她怎样捂,血液像是泉水一样了流个不停。
“对不起,我这次……要……失约了,一……一定……戴好项……链”
荨烟抱着何儒生,听着他越来越弱的呼吸声,慢慢的泣不成声。
“cut!”
顾导忽然一声,但是妗梨明显还是没有出戏,一直抱着贺时越在哭泣,嘴里一直念着什么。
在妗梨怀里的贺时越忽然抱住妗梨,抚摸着她的脑袋,安慰道:“傻丫头,我在这里,没有死。”
顾导看着相拥在一起的两个人,一时觉得他们有些多余,就让大家先离开,把产地留给这对小情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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