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宥只能尽量弓着腰,避免时准的过多接触,抵着他绕过痴汉,往泳池挪。
时准喘着粗气,难受地皱眉,因为得不到满足,蛮力箍着他腰上的手,便重重地揉捏起来。
“嘶……我草你大爷的,时准!”
听到姜宥痛得哼出声,眼角通红,时准扯扯嘴角笑,好像终于能让他有了反应一样,颇有点得意。
心火越烧越旺,几乎要将他焚化。
姜宥举步维艰,时准滚烫的唇舌在手心辗转,腰上的手也牢牢锁着他。
他看了一眼泳池,背脊发寒,但也顾不上冷了,身体用力拉扯,把时准也扯得失衡。
随后噗通巨响,水花惊天,伏在地上的痴汉被冷水惊的一顿,只见那两人迅速往池低沉下去。
寒意透骨,姜宥终于推开了时准,手脚扑腾了几下,心瞬间拔凉。
卧槽,老子不会游泳啊喂!!!
“咕噜……咕噜……”
泳池比他想的深多了,他呛了两口水,眼睛涨的酸痛,几乎睁不开。
时准被他推开之后,身上的火被冷水浇灭,渐渐恢复了几分清醒。
看到姜宥挣扎了几下,双手正无力地下垂……
呵,苦心孤诣地把自己推进去,竟然不会游泳?
傻子。
他默默地在池底沉了片刻,轻盈地蹬了几下,往泳池的另一边游去。
游了几下突然停了下来,皱皱眉,转身往回游。
“算了,看在你没占我便宜的份上……”
他直接捞住姜宥的腰,带到池壁边后立马往后退去,继续泡在冷水里。
因为身体靠近的原因,几乎又要失控。
“呼……咳咳……”姜宥急切地大口呼吸,趴在岸上,半晌猛烈地咳嗽起来,咳得眼泪直流。
虽然被时准拉上来,但还要继续防着,难保他再次发疯。
“自作多情!”时准冷哼,头也不回地扎进水里。
“……”呸,不知道谁刚刚那么无耻!
这水太冷了,姜宥手脚并用地爬上去,瑟瑟发抖。
一扭头对上痴汉痛恨的眼神,心有余悸地往后退。
但痴汉早就失去理智,抓住玻璃碎片就冲过来,嘴里喊着:“我杀了你!”
没了束缚,姜宥当然拔腿就跑,转身陡然被温暖的气息裹住。
严仲修一脚踹倒痴汉,脱下身上的衣服,裹住发抖的姜宥,眼底的怒意汹涌而出,幽深如海。
捧着姜宥冰冷的脑袋,用温热的嘴唇蹭他发白的脸道歉,声音低哑:“对不起,我来晚了。”
“你来的正好,我不小心掉进泳池了,好冷啊……”姜宥眼睛湿湿的,红的泣血。
能感觉到严仲修生气了,抱着他的手臂,僵硬紧绷。
泳池里突然传来动静,严仲修抬眼看过去,时准从水面露出双眼睛。
“哦,严二哥。”时准仅仅和他打了声招呼,又钻进水里。
他已经足够清醒了,但是身体里余火未尽,外冷内热,依旧煎熬,而且他也懒得和严仲修打交道。
“我们下去吧?”姜宥说。
严仲修说:“我抱你。”
姜宥猛地摇头,楼下还那么多人,被抱下去太羞耻了吧。
“那背你?”严仲修说着在姜宥面前蹲下。
姜宥依然摇头,把手塞进他手里,像往常那样就行了。
既然这样,严仲修只好重新牵住他的手,贴在手心。
姜宥披着他的衣服,有点显大,每走一步冷地上就留下湿冷的脚印。
严仲修强忍着才没抱他,不经意瞥到他颈上的红痕,说不小心掉进泳池,果然是骗他的。
他们一起楼梯下来,立即引起了注目,沈瑟瑟见状早顾不上优雅,踩着高跟鞋跑起来。
姜宥披着的严仲修的外套也湿了,脚下还残留着水渍。
时南比她先到一步,说:“这是发生了什么,怎么全身都湿了?”
“有个痴汉混进来了。”姜宥吸吸鼻子,指着楼上说,“还在阳台上,是时准的……跟踪狂,南哥你赶紧去看看吧。”
沈瑟瑟看他脸色苍白,担忧地说:“先换身衣服再慢慢说,天这么冷,感冒就不好了。”
“对,我去拿!”时南说。
姜宥说:“不用了,我回去吧。”
“别任性,把衣服换了再回去。”严仲修说。
“不要,现在回去,回家换。”姜宥抬眼看他,眼泪啪嗒往下掉。
看到严仲修的时候,就想哭了,因为想装作若无其事,一直忍着发涩的眼睛。
忍了太久,这会儿一口气哽在胸口,半天才提上来,鼻腔呜咽了一声,委屈至极。
严仲修感觉心脏捆了一束荆棘,呼吸间痛得发痒。
“好,我们马上回家换。”严仲修放轻声音,对时南说:“那我们先回去。”
时南瞥了眼楼上,姜宥脖子上还有明显的掐痕,他点点头往楼上跑。
沈瑟瑟跟过去看着他们上车,才回去继续参加酒宴。
严仲修第一次开那么快的车,姜宥上了车,蜷成一团,回想着自己刚才那下,感觉很丢脸,闭着眼不说话,
严仲修什么也不问,现在只有满心后悔和心疼。
他能时刻掌握姜宥的位置,却还让他受到这样的委屈,连想哭都忍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