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傅昀之坐下来点烟,随即深吸一口,了然地说,“谁的情伤还不一定呢。”
他太了解柏屿了,小仙男要是渣起来不一定会输给他养的那只小奶狗。
哇。平白无故错失一出好戏,这比他炒股一天亏一百万还难受。傅总觉得今天这烟抽起来都没什么滋味了。
“柏屿现在在哪儿呢?”一直没说话的沈何颂问。
“在庄子上,准备多住两天散散心。”索宜回答。
“那就让他安安静静地散会儿心吧。KL收购Overall这事儿也不让他烦心了,我一个人处理就够了。”沈何颂道。
“不行,我得去找柏屿。”傅昀之掐灭烟头,起身说。
“等等,”索宜拉住他,问,“你去干嘛?难道你是担心他一个人呆着呆着会做傻事?”
屿哥那么强大,是会做傻事的人嘛?他有点怀疑。
傅昀之被他扯着,无辜地说:“我能干嘛?我去笑话他啊。”
索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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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屿说去庄子就去庄子。他天不亮就开车回独居别墅,简单收拾了几套衣物,从仓库挑了两副昂贵的鱼竿,动身去乡下准备做孤舟蓑笠翁。
收拾到一半老管家醒来,睡眼惺忪地诧异:“柏总,这才五点,您怎么回来了?”还回的是这个家。
“哦,我就收拾点东西,你去睡你的吧。”柏屿笑了笑。
老管家不放心地问:“柏总您这是要去哪儿?出差吗?”
“身子不舒坦,临时起意去农庄养几天。”柏屿收拾好,拎了拎重量,说,“我走了。”
“路上慢点。用过早餐没有啊?”老管家追上去问。
“用过了用过了,你去睡你的吧。”柏屿朝他挥手,将车子倒出别墅。
呼。车子驶出别墅的那一刹那,他的心情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松快过。自打穿书,他每天的言行举止都要按照原主的路数来,可把他累坏了。
现在他远离一切熟悉的人,总归能给自己放个简短的假,做一回真真正正的自己了吧?
他按照索宜给的地址,开了导航。
由于时间尚早,城乡高速没有堵车,一路畅通无阻。
天气预报说今天上午是晴天,下午四点之后可能会有局部阵雨,所以他得在四点之前将自己安顿好。当然时间是妥妥地够用的。
他在导航的时候手一滑,分屏里看见顾岛发了个朋友圈,是一个小视频,标题是:“祝我昨天21岁生日快乐。”
柏屿把车开进服务区,闷头把顾岛的小视频点开又重新看了一遍。视频一共15秒,最开始的画面是黑暗中一只手端着点亮蜡烛的蛋糕,能看出来手是顾岛的,背景还是原来的家里。后面是一些零散的剪辑,大概就是柏屿和他俩人影子的照片,在各个场所,甚至还有床上相拥的。
看着这些合辑,柏屿的心狠狠地被自己渣了一把。
艹。他分手怎么没挑好日子。上赶着在人家过生日的时候分手了?
柏屿是穿来的,当然不会记得顾岛的生日。柏屿连自己生日都不记得。
难搞。
他给顾岛的视频点了个赞,想想又把赞给撤了,给人转了两个五千块钱。
就……礼轻情意重吧。
他收起手机,准备继续出发。顾岛却给他打电话了。还是视频电话。
柏屿晾着他,没接。车下了高速直接开进乡间小路,磕磕绊绊的。
电话就响了五下,仿佛感受到柏屿不会接了,顾岛就没再打过来。当然,那一万块钱顾岛也没收下。
望着电话终止,屏幕陷入黑色,柏屿心里挺不是滋味的。如果不是顾岛这小孩儿太坏,柏屿真狠不下心来做得这么绝。
柏屿将车停在农庄的露天停车场,这里有专人照看。农庄很大,一眼望不到边,除了一片碧蓝的湖泊之外,沿岸都是精致的度假别墅和农田。
有人出来迎接柏屿,替他拎行李。柏屿顺道儿直接办理了入住。
天气很晴朗,打开别墅的窗户,风吹拂在人身上,穿透人的四肢百骸,令人神清气爽。
柏屿觉得自己的胃病都快被治愈了。
他上楼的时候,脚边还跟了两只怯生生的小黄猫。一大一小。
柏屿只养过狗,没怎么养过猫。估计是身上沾了点芬迪的气味,两只猫都挺怕他,见他蹲下来学猫叫,哗啦一声就窜跑了。
柏屿讨了个没趣,刚站起来,两只怯生生的小猫又暗戳戳地回到他脚边。
磨人的小妖精。
柏屿在床上躺了一会儿,不知不觉就眯上眼睛。
不知过了多久,手机响了,他不明所以地拿来一看,是闹铃。不知道谁给他定的,备注是“记得按时吃药”,时间10:30,每天都会响。
他关掉闹铃,翻了个身继续睡,心想顾岛那小孩儿真会在这些日常小细节上下功夫。
醒来之后,他懵了。
没带药。
哦豁。完蛋。
他打电话给度假别墅的前台:“你好,请问这附近最大的一家药店在哪里?”
前台搜索了一下告诉他:“先生,如果要买药的话建议去镇上,附近只有那里有药店。”
可是那些药店不一定能买到他一直吃的药。柏屿发愁。
打个电话给韩辰,让他送过来?韩辰据说去参加医学论坛了,要月底才能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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