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意地摸了摸光洁的下巴,曲仲考虑着要不要留个胡须啥的。
这样装高深的时候也能有个地方捋。
“爹,我现在就背。”
骄傲地挺着小胸脯,曲修绥跳着举手,希望引起曲仲地注意。
“你不背这个,你背《中庸》。”
嘿嘿一笑,曲仲挑了挑眉头。
小样...
治不了你。
“完了...”
一阵哀嚎,曲修绥抱着脑袋,摇摇晃晃地跑回了屋子里。
他咋忘了,自己跟哥哥们学的内容是不一样的。
嘿嘿!瞧着人精儿子也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曲仲得意洋洋地打了个响指。
不愧是我...
完美...
“二叔。”
亲眼目睹了曲仲五颜六色的表情,曲修源和曲修良有些战战兢兢,只敢小声地喊人。
“啥事啊?”
见两个侄子抱着本书胆怯地看着自己,曲仲问。
“我娘让我来跟着二叔读书。”
“我也是。”
二人小心翼翼地看着曲仲的表情,生怕他一个不高兴两人就要被戒尺揍开了花。
“这样啊,你们学到哪了?”
顺手就把戒尺插进了腰带,曲仲冲两人勾了勾手指。
呼..
见曲仲把戒尺收起来了,两人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
“我学到这了..”
“我也是..”
两人翻开书,指着差不多的一个地方给曲仲瞧。
伸头一瞧,曲仲顿时无语了 。
这不是《三字经》的后半段吗!
曲修源进学堂已经五年,曲修良四年多,两人竟然连《三字经》都还没学完。
“你们确定是学到这?”
不相信地再问了一遍,曲仲眉心蹙了蹙。
“对啊,二叔,夫子就教到这啊。”
曲修良长得和曲厚有七分相像,说起来话来也是一股憨劲儿。
“我昨夜也是被吓了一跳。”
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几人身边的曲修言也皱着眉头,有些愤怒。
他昨夜抽查三弟的功课,也是被吓了一跳。
别说是背书了,就连握毛笔的手势都是错的。
他本打算这段时间花些精力来教导教导,没想到一早起来,许氏就让修源来找二叔。
他也是好奇之下才跟过来看了看。
刚好听到曲修绥和曲仲的对话。
心下也是大吃了一惊,曲修绥竟然已经学到了中庸,要知道,他也将将把《中庸》给学完。
“你俩先别忙着背书,先回去把学会的默写一遍给我。”
虽然两人说是学到了这里,可曲仲观二人神色,说不定连这里都没学会。
“哦,哦!”
两人得了令也有气无力地捧了书走远。
“我也没想到夫子....”
话没说完,曲修言也有些说不下去。
这其中的原因,他恐怕是占了一大部分。
“你好好读书,其他的勿做多想,仗一打完就是你最好的时机。”
拍拍曲修言的肩,曲仲意味深长地挑了挑眉头。
战争一结束,朝廷的科考肯定是历年最宽松的,朝廷需要通过科考来补充不少的人。
只要把握好机会,就能一飞冲天。
当然,书里的曲修言也是通过这个机会快速地走进了太子的视线。
曲修言眼睛一亮,瞬间领会了曲仲的意思:“二叔,我一定努力!”
“去吧,我们曲家就靠你了。”
语重心长地点点头,曲仲郑重地握了握拳头,□□地开始给曲修言洗脑。
记得哦!
是我们曲家...
“嗯,我一定让我们曲家改换门庭。”
打了鸡血一样跟着曲仲握了握拳头,曲修言撩起衣袍跑向了自己的房间。
这波洗脑完全成功....
让孩子们开始为曲家努力,而曲仲则悠闲地哼着小曲去了洞口。
刚罗政说要下山去看看,曲仲也想跟着去瞧瞧。
“来了..”
洞口第二天就安上了一道临时的栅栏,罗政就倚在栅栏上看着风景。
“走吧。”
把衣摆撩起别在腰带上,曲仲提步先走。
“你说,山下是个什么光景。”
才几天时间,罗政就有了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山谷的日子好像过得很慢。
“不知道啊,只希望咱们村还是没人吧。”
树林里静悄悄的,曲仲低头去看,却突然看见地上的车轮印和脚印。
“咱们把这些印子给弄弄...”
地山的印子是这一个多月每天每天踩踏出来的,有好些都留下了深深的坑。
“嗬!忘了这茬。”
低头一看,罗政悄悄自己的脑袋,为自己的粗心感到羞愧。
常年在山中打猎的他早应该想到的。
“咱们明天来弄。”
拉住弯腰的罗政,曲仲指了指山下。
两人今天得目的很明显,就是去山下看看情况,如果没人的话,还打算走远些。
“你四弟一家就这么走了啊。”
拍拍手上的泥土,罗政在衣裳上蹭了蹭,戏谑地看着曲仲。
曲家四房这几天可闹了不少的事出来,第二天就跟老刘氏杠上了。
非说自己住的屋子小了,而且要给女儿单独一间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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