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着头,曲仲转头去看呆立在院门口的孩子们,指着那年轻人说:
“瞧见了吗,这就是不读书的下场。”
“爹,我咋不知道你打架这么厉害。”
傻儿子曲修齐双手握拳,一脸激动地吼道。
此时此刻,院子里站着的许多人,除了曲厚,看着曲仲的眼光都有些变了。
特别是曲修言。
这几年曲仲给他的惊喜越来越多,在山谷里时自己的学问全是由是他来教授的。
他的谈吐,他的见识甚至是对于四书五经地理解,都比县城里的夫子们还要深厚。
若不是今天露了这么一手,恐怕没人知道他竟然功夫还这么了得。
“二哥,这些人咋办?”
曲厚膝盖下还压着个瘦弱的男子,听几人竟然是被骗了,不由得生出些恻隐之心。
这放也不是,继续压着也不是,只得询问曲仲。
“放了吧,二哥,把咱家的东西都搬进屋子里吧。”
想了想,曲仲对院子里还站着几人做了个请的动作。
看没人动,干脆自己起身去提着几人的衣领,把五人都丢出了院门。
曲老头去讨要说法也不是一时半会的事,这天色可不早了,没必要和几人在这耗着。
看着几人敢怒不敢言的样子,曲修齐别提多神气了。
抱着板车上的包袱故意还在几人面前晃悠了一圈,才昂头挺胸地走进了院子。
果然..
东西都搬得差不多了,曲老头一行人还没有回来。
村子里也涌出了好多曲家湾以前的村民们,原来鸠占鹊巢这事发生的可不只是他们一家人。
而他们无一不列外都是曲家湾曲姓族人。
有些人脸上还被抓破了,甚至有些人还捂着胳膊和肚子。
一看就是经过了一番打斗。
“看来这刘村长是打算鸠占鹊巢啊。”
曲修言就站在大门边上,讽刺地笑出了声。
这刘五看样子可不是仅仅打着挣一笔的主意,恐怕是想趁此机会让曲家湾换了名字。
“二叔,刘村长那我们可要去看看?”
看曲仲神态轻松根本没有一丝一毫地着急,曲修言不由得出声提醒道。
老刘氏虽然吵架厉害,可真要论起讲道理来可是完全讲不过村长媳妇的。
没想到,曲仲头都没回,只是摆了摆手:“不用,有钟老爹在,吃不了亏。”
就连他都说不过这个老爷子,更何况是刘五那个没啥见识的村长。
而且相处了这么几年,曲仲觉得钟老爷这御厨的身份都还有待深究。
教人的理论倒是一套套的,可真要实际操作,几年了一次都没见过。
“哦,那我去忙了。”
“去吧,守着点那几个臭小子,别让他们乱翻人家东西。”
“晚了,已经翻了。”
耸了耸肩,曲修言让出了半个身子,露出了院子里的情景。
曲仲转身一看顿时无语了:........
“东西搬完了?曲修齐。”
每次这些事不用想就是曲修齐打头,都不知道这小子哪来的那么多好奇心。
前几年就连山谷上哪有个坑都被他摸索了个遍。
“马上,马上。”
曲仲的声音一响起,曲修齐就跟被上了紧箍咒一样,脑瓜子嗡嗡的。
特别是今天他还展露了一手,更是让曲修齐畏惧。
连头都不敢回,脚下生风般地立马跑进了自己住的屋子。
“二伯,那这些东西咋弄。”
曲修文看着院子中的东西,有些为难地问道。
“全部搬到外面来。”
抱着手臂立在门框旁,曲仲高声回道。
有他站在这,那几个男子敢怒不敢言地只能站在原地低声咒骂。
一阵兵荒马乱地搬运之后,这一家人的东西终于全数搬到了院门外。
曲厚甚至卸下了门槛,把自家那匹老牛也牵进了院子。
而曲仲猜得没错...
有了钟老爷子在,这场吵架曲家单方面胜利,并且老族长已经决定明日召集全村村民共同从新选村长。
至于刘五和那些鸠占鹊巢的人家之间要怎么商量,就不是他们关心的了。
这些事都是老族长和曲老头关心的事了。
而曲仲...
他正在给准备考试的几个孩子们准备模拟考试。
朝廷的县试就安排在下个月初六。
这回考试曲家共要去八人。
以曲修言为头,曲修源,曲修齐,曲修绥,曲修良,曲修文,曲修明,外加个罗永明。
因为一直待在山上,曲仲怕几人不适应一坐好几天的考试,想出了这么个模拟考试的方法。
有曲老头在,曲家的院子里只用了一天就用木板搭了八间小屋子。
这屋子是曲仲模仿贡院的考棚画的。
童生试要考三天,他们就需要在这巴掌大的屋子里待上三天。
而接下来的秀才试举人试要待的时间则更长了。
“好了,进去吧。”
模仿着考试流程,曲仲给每个人发了一个号牌,让他们各自进到自己的号房里。
然后一声敲击铜盆的声音响起,考试正式开始。
从现在开始,曲家前院就不能过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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