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实记性差,刘舟不上心,刘永脑子快可是容易跑,刘仕最踏实。
“接下来开始磨墨写字吧!”
昨天他给每人都买了块下等黑墨,曲仲并没有演示,只是悠闲地坐在了书案旁看着几人折腾。
刘实被曲仲眼神一扫加水地手一抖,杯子里的水洒了一半进去,砚台上的水全流到了桌上和纸上,更比提写字了。
刘永在这一项里反到是最出彩的,研墨地手法舒缓而平稳。
就算被曲仲盯着,他也不急不缓地平稳磨着,手稳得都不像是个七岁的孩子。
艰难漫长地磨墨终于结束,几人都开始执笔在纸上随意写着三字经里的内容。
刘舟磨的墨汁淡得跟水一样,写出来的字只能在纸上显现出个大概地轮廓,不过也不妨碍那字缺胳膊少腿的。
刘实除了一个人字,一个之字其他的都写不出来,两个字占了半张纸。
刘仕的字和他一样,一笔一划很是老实,写得工整规矩,每个字大小都差不多。
刘永地墨磨得好,字写得也是几人中最飘逸的,曲仲总感觉这么大张纸容不下他的字。
都说字如其人,曲仲转了一圈,充分肯定了这个说法。
这几个孩子性子大不同,以后要走地路也会大相径庭。
“今天的字就写到这里,先把纸张收起来。”坐回书案后,曲仲翻开面前的《三字经》:“接下来我们就来说说孟母的故事。”
“老师要说故事?”刘永惊,有些诧异地问道。
“对,就是故事。”摆手示意刘永别慌张,曲仲开始发挥自己第一个世界练就起来地嘴皮子功夫。
把一个孟母三迁的故事说得惊心动魄,还顺带着加了不少孩子们最向往的江湖元素。
故事很短,只花了小半个时辰就把故事说完了。
落下最后的结尾,毫不意外地看见几个孩子全张大了嘴巴,一副意犹未尽地样子。
轻咳了两声,曲仲翻开出本念道:“昔孟母……断机杼。”念完才又出声问道:“大家记住了吗?”
这回就连刘实都忙不迭地开始点头,只觉得当初背起来艰难无比的内容好像一下就通顺了一般。
果然还是逃不过说书地魅力!
看着孩子们狂点头,曲仲灵光一闪突然想到了一个办法。
“今天回家的课业就是抄写这四句话十遍!”绕着小小地课室走了一圈,果然看到六张生无可恋的脸。
看够了热闹,曲仲才又接着说道:“如果你们五人都写完了,我下午就抽时间给你们再讲个故事。”
果然,这带着奖励的话一出,四人地眼睛又是一亮。
脑子转得快点地刘永立马问:“我们明明只有四个人,哪来的五人。”
“刘松的功课也交给你们了!”看向还在云里雾里的刘松,曲仲笑道:“我一会写几个字给他回去临摹。”
就是要把这几个孩子弄成一个整体,大家共同进步,学业才不至于落下更多。
“好了,今天的晨课就到这结束了,你们下午到老师家来吃肉。”
无视了几人不情愿的神色,曲仲想起了另外一件事。
听到吃的,刘舟反应永远是最快的,其他人还在哀嚎,他早就冲到了曲仲身边:“老师,是昨天的野猪吗?”
“没错,晚上给你们做红烧肉。”
笑着收拾好了书本,曲仲捏了捏这个黑小子的脸颊,这才提步往后院去了。
经过这两天地相处,孩子们好像一点也不怕曲仲了,见他走了,几人还连忙跟了上去。
就连刘松,也懵懵懂懂地被刘实背上,跟在后面进了后院。
院子里果然已经堆了一小堆村长送剩下的肉,现在天气热,肉上还飞着几只苍蝇。
看孩子们跟了来,曲仲也没有赶,反而是给几人安排了事情。
刘实和刘永去村长家和刘三叔家借大锅,刘仕去后院抱柴火过来。
至于刘松,就跟在刘仕身后去捡点细柴好了。
“我先去换下长衫就来。”安排完,曲仲自己就钻进了卧房,先换了衣裳,再从空间里抓了不少的香料和药丸出来。
湖泉村一村子老弱病残,正是需要这些药丸的时候。
刚出了房间,借锅的刘实身后跟着一长串人,刘村长自己背着口大锅来了。
而且村长媳妇还带了两篮子的菜,一群人把院子挤得满满当当。
得!看来今天请客得吃两顿饭了。
村长媳妇放下菜篮子就笑开了:“夫子,我们来帮您做饭。”
“我厨房里有不少白面面条,咱们中午就吃面条吧。”
数了数人数,加上孩子们,现在院子里共有十二个人,曲仲连忙决定了中午的饭食。
“白面?这么金贵的东西我们怎么能吃,我回家去拿点黑面来做馒头。”
村长媳妇一拍大腿,连忙想转身回自己家去。
曲仲连忙劝阻,豪气地指了指自己盖的青砖大瓦房:“我爹娘仙逝前给我留了不少的财产,够我吃一辈子了,大家别客气。”
村子再一次听到曲仲如此直白说自己有钱,差点没被烟锅烫了嘴唇。
可看他目光清明完全不像是说大话的样子,村长忙拉住了老婆子的胳膊:“听夫子的吧。”
别说这两进的大瓦房,就是昨日给孩子们买的纸笔和书,就够他们家吃上一年的黑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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