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白桦本能地察觉到危险,从床铺上站起,问道:“你们要干什么?”
那两个人抬起手,伸向庄白桦的衣襟处,看那动作竟然是要脱庄白桦的衣服。
庄白桦一惊,往后退了一步,可他身后就是床铺,他差点站立不稳跌在床上。
这时候池月迈了一步,挡在庄白桦面前,把那两人推了回去。
那两个人似乎没料到池月力气这么大,一边说着俄语一边打量池月,身体紧绷,看着是在调动肌肉,好像要跟池月来硬的。
池月开口,吐出一串俄语。
房间里所有人又是一愣。
庄白桦知道池月听得懂俄语,但是能说又是另外一回事,而且池月发音标准,就连弹舌音都说得不错。
那两个俄罗斯人显然也吓了一跳,又说了几句,池月干脆跟他们用俄语交流起来。
三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庄白桦一句都听不懂,在房间里有些焦躁。
过了一会,三个人终于交流完毕,俄罗斯人指指庄白桦,又指指床上的裙子,冲庄白桦比了个抹脖子的动作,最后瞪了池月一眼,从房间里退了出去。
庄白桦看懂了俄罗斯人的意思,不开心地看向池月,问:“你为什么俄语说的这么好?”
池月一个大学生,哪有时间把俄语学到这种程度。
“那不是重点,别管了。”池月说着,突然抬起手,把身上的外套脱下丢到一边。
然后他掀起自己的T恤,露出精瘦的腰。
庄白桦被他的举动惊到,吃惊地问:“你这是做什么?”
池月一边脱衣服,一边说:“不穿的话,那些人会强迫你穿,还不如自己动手。”
刚才那两个俄罗斯人明显是想动手帮他们换衣服,庄白桦简直目瞪口呆,恼怒地说:“这是中国的地盘,无法无天了。”
池月一眨眼的工夫就把上半身的衣服全脱了,露出精干的身体。
庄白桦被白皙的皮肤闪了一下眼,想说的话全忘了,尴尬地移开目光。
总觉得池月身材变好了,结实了不少,果然练拳就是有用。
还没等庄白桦继续尴尬,池月就从床上的衣服里挑出一件连衣长裙,直接往身上套。
他穿上之后,转了个身,对庄白桦说:“帮我拉下拉链。”
庄白桦一言难尽:“……好歹反抗一下吧。”
池月大方地说:“反正反抗之后也还是要穿。”他拎起裙子的裙摆,左右摇晃,让裙摆摇摆出一层一层波浪,“而且挺好看的。”
他回过头,朝庄白桦勾起嘴唇,笑着问:“不好看吗?”
池月很白,他选了一件红色的长裙,此时裙子勾在他的肩膀上,后面的拉链却没拉,露出大片白皙的后背。
红色的布料顺滑服帖,攀爬在白皙的皮肤上,再配着他精致的五官以及迷人的笑容,庄白桦见了,心跳不由自主地快了几拍。
这也太风骚了,庄白桦在心里腹诽。
只不过池月最近变结实了,后背上附着薄薄而有力的肌肉,蝴蝶骨舒展,像展翅的鲲鹏,减轻了红裙的魅色,反而清晰地让人意识到这是男性的线条,充满了浓烈的荷尔蒙与蓬勃的力量。
这种反差,无法直视。
庄白桦很不好意思,听见池月又说了一遍“帮我拉拉链”,神使鬼差地抬起手,捏住长裙的拉链,往上一拉,帮池月穿好衣服。
他非常小心地提着拉链,没有碰到池月的后背,让池月在心里惋惜地叹息。
池月穿好裙子后,大大咧咧地转过来,扯扯自己的裙摆,大方地说:“我觉得挺好玩。”
他下面还穿着牛仔裤,外面套着长裙,看起来有些滑稽,庄白桦不知道怎么评价,被他这么一弄,完全忘记继续生气。
池月凑近庄白桦,压低声音说:“轮到你了。”
庄白桦连忙摆手:“我就算了。”
池月靠得太近,那条裙子上似乎有香气,从他身上飘出来,一阵一阵钻进庄白桦的鼻子里,刺激得庄白桦一激灵,本能后退,却被床铺绊倒,整个人坐了下去。
池月顺势身体前倾,把庄白桦扑倒。
庄白桦用手肘撑住身体,惊慌地说:“快起来。”
池月不仅不起来,还伸手将旁边的裙子扒拉过来,一件一件地挑选,问庄白桦:“你喜欢哪件?”
庄白桦当然说:“全不喜欢。”
“哦,我明白了,全部喜欢。”池月一本正经地说着,用指尖挑起一件黑丝裙,勾过来,放到庄白桦的胸腹上,对比着裙子的颜色与庄白桦的肤色,说,“可是一次只能穿一件,不如就这件吧。”
庄白桦西装革履,此时身上挂着那条黑丝裙,他急促地呼吸,白色衬衫因为他的动作绷得紧紧,扣子勾住裙子的花边,西装的规整与黑丝裙的魅惑重叠在一起,制造出强烈的视觉反差。
池月扯住庄白桦的领带,语气平静,话说得很慢:“你帮我拉拉链,我给你解领带,很公平。”
庄白桦知道自己应该推开池月,可不知怎么的,他动不了,脸却红了起来,他连忙捏住自己的领结,说:“不用你帮。”
池月握着庄白桦的手,想了想,认真地说:“不用我帮,那你自己来。”
明明语气严肃深沉,说的话却故意曲解庄白桦的意思,池月引领着庄白桦的手把他的领带一点一点地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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