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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池月身上究竟发生过什么,庄白桦只有一个隐约的猜测,具体是怎样的事实,还需要由池月自己解释。
    庄白桦不会逼迫池月,但也隐隐察觉,池月所经历的可能是无法想象的复杂情况。
    庄白桦思考着自己的事,转身重新回到公司。既然洛振铎已经把池月带走了,他也没必要再回家,休息室里有换洗的衣物,到楼上梳洗凑合凑合,今天对付过去得了。
    他刚走进公司大门,看见那个熟悉的小保安就在门岗旁边。
    庄白桦不记得刚才他们出来的时候,保安在不在这里,他跟保安打了个招呼:“去喊一下保洁,把门口的酒瓶子清理清理。”
    小保安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庄白桦突然想到些事情,问保安:“昨天晚上都是你值班吗。”
    保安继续点头。
    庄白桦很想问他,既然他在这里值班,那昨天晚上他有没有看见池月进公司。
    庄白桦还没来得及问,保安就说:“那个人半夜就来了,在公司门口坐了一个小时,然后起身消失了半个小时,接着他带回来一箱酒,继续坐在台阶上喝酒。”
    庄白桦愣了愣,这才反应过来他在说洛振铎。
    庄白桦瞬间又觉得对洛振铎有些愧疚,他应该提前跟洛振铎打声招呼,省得人家在门口干等一整夜。
    庄白桦的心有点乱,昨晚发生太多事,他也没心思继续问了,告别保安直接返回办公室。
    就这么一会的功夫,天已经大亮,可惜今天是阴天,整个天空灰蒙蒙,光线进入室内一片冷冰冰,无法给人带来温暖。
    庄白桦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看着窗外的景色静静地待着,直到他看到楼下来来往往的人渐渐多了起来,已经有不少员工提前来上班了。
    一栋大楼好几千个员工,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时间安排,每个人都在走自己的路。
    庄白桦心怀感慨,看了好久,这才转过身,重新走到休息室里,进入那间小黑屋。
    他用手机手电打着光照向墙角的保险柜,保险柜依旧安静地放在那里,昨天池月好像没有动这个柜子。
    庄白桦甚至不知道池月是否知晓这个保险柜的存在,毕竟每次池月进入到这里,眼前永远只有黑暗,可能根本无暇顾及其他。
    庄白桦照亮保险柜的密码锁,三组两位数的面板摆在面前,他试过无数次都没能打开。
    这一回,他重新输入三组新的数字,上手拨动密码。
    昨天晚上在黑暗里,庄白桦说着自己小时候的事,突然有了一个猜测,他也不知道这个猜测对不对,现在来验证一下。
    第一个数字顺时针拨弄三遍,第二个数字拨两遍,最后定格在第三个数字上。
    密码锁发出啪嗒一声清脆的声响,锁真的开了。
    实际上除了密码锁还需要一把钥匙,刚好那个钥匙就在原主的钥匙串上,庄白桦掏出钥匙打开柜门。
    小小的保险柜里只有一个小盒子,安静地躺在那里,很久都没有人动过。
    庄白桦把盒子从保险柜里拿出来,丝绒的小盒子看起来很精致,他有些困惑,这盒子看起来太像首饰盒了。
    就着手机的光,他打开盒子,看到里面躺着两只对戒。
    庄白桦怔住。
    他万万没想到,费尽心思打开的保险柜里,居然是这种东西。
    他曾经想象过里面可能是可怕的刑具,或者是财产证明,又或许是不可告人的秘密和把柄。
    没想到是两枚戒指。
    他皱着眉头把戒指从小黑屋里带出来,来到外面,在阳光下仔细观察。
    很普通的白金戒指,相较于原主的身份,这戒指可以算得上朴素。
    庄白桦将戒指举起来,对着光线看,在每一只戒指的内侧分别看到一句话。
    一只上写的是“save ”,另一只写的是“love you”。
    庄白桦将戒指握在手心,无法言语。
    原主为什么要买这两只戒指。
    小黑屋对于原主来说是内心最深的黑暗与痛苦,而保险柜则是旁人无法窥探的隐秘。
    庄白桦不知道戒指是原主遇到池月之前还是之后买的。
    不管怎样,原书里,这两枚戒指应该也在小黑屋的保险柜里躺着。
    那个时候,原主想把戒指交给谁不言而喻。
    每次原主在小黑屋里折磨池月的时候,是不是心里抱着微弱的希望,希望池月能发现这个保险柜,希望用戒指将两人连接起来。
    说起来,令人无语的是,保险柜的密码是原主被绑架的日期,而原主被绑架的那天跟庄白桦小时候被拐卖是同一天。
    这是多么令人震惊的巧合。
    他和原主两个人在同一天经历了同样的遭遇,却因为后续发展不同,成为了完全不一样的两个人。
    一个内心腐朽,满是黑暗,一个心地善良,充满光明。
    连庄白桦都感觉很唏嘘,小时候的阴影影响了原主的一生,连保险柜的密码都是那个让他无法忘怀的日子。
    庄白桦无法想象原主是以怎样的心情买下戒指,他把戒指放在最黑暗的保险柜里,心里有着卑微的希冀,希望有人能发现这两只小小的铂金环,希望能救救他。
    可是这多么可笑,池月再怎么聪明,也无法猜出保险柜的密码,原主把希望与自己的爱情寄托在虚无缥缈的事情上,维持着自己的高傲,坚持着扭曲的心理,一方面折磨池月,另一方面又希望池月能回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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