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眼睛还是闭着,一副入定的高僧模样。
余苏安果然没有怀疑,背对着他洗着头发,嘴里还哼着小曲。坐下的时候直接坐在了和尚的身上,往后一靠,把和尚当个靠背。
“嘻嘻,”笑得没心没肺,“和尚是个肉垫子。”
苏安拿着皂角搓出了泡沫,正玩着双手上的泡沫呢,就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戳上了他的屁股蛋。他转过头一看,对上了和尚幽幽的双眼。
“……”余苏安僵硬地勾出一个笑,“你醒了呀仇哥。”
好好的药浴,已经被他弄得一木桶的泡沫,水稀里哗啦地洒了一地,若是被别人看到,定要把他这个皮猴子好好教训一顿。
仇玄一看向这一片狼藉,突兀笑了,“苏安。”
余苏安颤颤巍巍,站起身扒着浴桶就要出去,“我这就出去!”
可他还没迈动脚,就被仇玄一拉到了怀里。苏安听着他“怦怦”跳得越来越厉害的心跳,垂着眼,长睫一抖一抖,有些害怕地道:“仇哥。”
“我们明日就要出发了,”他的仇哥用下巴蹭了蹭他的头顶,“今晚可以么。”
余苏安脸上一红,嘟囔道:“我才听不懂。”
仇玄一闷笑两声,觉得苏安怎么能这么可爱,“之后赶路必定千辛万苦,可就没有这般好的地方了。”
余苏安大大咧咧道:“没有就没有吧,都说了我不是不能吃苦的娇少爷。”
“不,”仇玄一一口气否决,“还是今日解决的好。”
不待苏安反应,他便抱住了苏安,将苏安掉了个面和他额头抵着额头。
坦诚以待,肌肤相贴,小少爷明显有些拘谨,他小声地道:“仇哥。”
仇玄一露出了笑,捏着他的下巴,“乖。”
亲了上去。
初时春风细雨,后又变为疾风骤雨。药桶里的水晃荡得越来越厉害,几乎如深海中的巨浪波涛。
被巨浪拍打的苏安懵懵懂懂,被按在浴桶上让妖僧为所欲为。
妖僧进去时,舒服地喟叹了一声。
他在这时才知道,天底下没有比这事还要快活的事情了。
他终于拿到了他的月光。
一个下午,余苏安和仇玄一都没有出现。晚膳的时候,余大哥亲自去问,结果这两人好像都睡着了,没人回他的话。
直到次日清晨,背着行囊的余大哥和百晓生才见到相携走来的余苏安和仇玄一。
他们已经骑在了马上,两人共乘一匹。余苏安好像没有睡醒,裹着毛毯靠在和尚怀里打着哈欠,一副懒洋洋的模样。
余大哥恨铁不成钢,“小弟,都要走了,你怎么还是这般懒散?坐直,挺胸,打起精神!”
百晓生:“你们二人怎么骑了一匹马?”
余苏安睁不开眼,委委屈屈地道:“大哥,你怎么又凶我。”
仇玄一安抚地拍拍他的脑袋,朝着余大哥笑道:“大哥,昨日我与苏安切磋了一番,他用力过多,还未恢复过来。”
余大哥一紧,连忙关心道:“可严重吗?”
“不碍事,”仇玄一道,“我骑着马,让他靠着我休息一日就好。”
余大哥连忙点点头,看着仇玄一的目光加了几分心酸,“好,他就交给你了。”
好不容易养大的弟弟,这就成了别人家的了。
百晓生含笑看着他们,等他们交谈完了,才道:“诸位,我还有一事要说。柔儿知晓我要去龙兴城之后,她心中思念父亲,也想要一同跟我们回去龙兴城。但她是女子,与我们四个臭男人同行多有不便,便先走一步,在前方等我们了。”
余苏安笑道:“师兄,我瞧柔儿姐不是想念伯父,而是不舍得你哩。”
百晓生乐呵呵道:“小心被你柔儿姐听见,最后被教训的还是我。”
他们说说笑笑,一路走出了江南。
谭柔儿身为女子,比他们这些大男人心思细腻许多。她先走一步,更是将一路的吃喝处理得条条有理。有城镇时便率先安排好了城镇,余苏安他们到了地方时,热水备好,饭菜温好,他们只需要舒舒服服地睡上一觉。
若是没有城镇,谭柔儿还会派人在饭点儿送来饭食和被褥,第二日早上再让人带回来。
余大哥都情不自禁地感叹:“不愧是武林盟主的女儿,当真是秀外慧中。”
百晓生得意道:“可惜柔儿已是我妻,余大哥,你夸两句就罢了,再夸下去,我可就要吃醋了。”
苏安毫不留情地嘲笑他,转过身道:“仇哥,你瞧瞧百晓生这幅模样,亏柔儿姐还能看上他。”
仇玄一轻描淡写的换了个话:“我头发是不是又长了?”
苏安也不去和百晓生吵嘴了,细细打量他的头发,“好像是比之前又长了一些。”
百晓生和仇玄一相处了多了之后,自然知道这男人是多么的小气记仇。他却不怕仇玄一,兴致勃勃地和师弟搭话:“师弟,仇兄,我今日又知道了一件有关龙兴城万埠街的事。”
三人的眼睛都朝他看来。
百晓生道:“龙兴城万埠街的最深处的一间府邸,数年之前乃是一座酒楼。”
余大哥颔首,“没错,那间酒楼还甚是有名。”
百晓生道:“穆重之曾同四个人在这座酒楼中结拜过。”
几人一愣,追问道:“你怎么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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