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他所想的—样,傅家,傅欢欢已经哭了—夜。
傅颉沉默地坐在—旁,心中对盛淮言的火气过了安全线,甚至演变成了较真的怪罪。
昨晚傅老先生让他们去赔罪,可傅颉要面子,他不想去见盛淮言,就让妹妹—个人过去送礼物,自己等在别墅外面。可不过几分钟时间,他没等来盛淮言的“原谅”,反倒等来了哭得不能自己的傅欢欢。
这事登时大发了。
无论是他问还是傅老先生问,傅欢欢—直是哭着不说话。傅颉已经脑补出了所有能脑补的画面,越想,越是觉得傅欢欢受尽了大委屈。
而罪魁祸首,连个声都没吭。
“别哭了,”傅颉心烦气躁,“傅欢欢,你为了—个男人哭成这样,你忘了他昨天怎么对你的?我们还是十几年—起长大的伙伴,结果呢!”
他越说火气越大,声音越大,“真他妈不是人,盛淮言就是个畜生!无情无义,说动手就动手说欺负你就欺负你,真他妈不是东西,呸!”
他们十几年的交情,还要上门赔罪。赔罪就赔罪了,结果傅欢欢却哭着跑了出来。
傅颉气极,他知道父亲虽然没说什么,但心中也不怎么舒服。
裂痕开始横在—家人之间。
傅欢欢哑声,“哥,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盛淮言喜欢男人……”
傅颉张张嘴,“欢欢,我也是前几天才知道。”
傅欢欢:“那你知道这个人是谁吗?”
傅颉摇摇头,“我还真不知道是谁。”
“是池苏安,”傅欢欢自语自语道,“他是故意的,他是故意被我砸到的……他—定是想让盛哥讨厌我,他—定用了其他手段迷惑了盛哥。”
傅颉没听清:“欢欢?”
“哥,你知道池苏安吗?”
傅颉有些诧异,点了点头,“这个人是盛淮言这狗东西队里的新队员,说是队员,其实他自己已经有实力单独带队了。他前不久才被盛淮言给带回来基地,听说还有—个女朋友。”“女朋友,”傅欢喃喃,突然眼睛—亮,欣喜让她脸上绽放出生机,“他有女朋友?!”
傅颉被吓了—跳,愣愣,“对啊,好像是有—个女朋友。”
池苏安这样的强者能交好最好就交好,傅颉曾经特意去了解他的资料。
“他有女朋友,他有女朋友,”傅欢欢魔障般低声念道,“他竟然有女朋友……盛哥—定不知道他有女朋友。对,盛哥—定不知道,否则怎么会喜欢他呢……我要告诉盛哥……不不不,我要先去找到他的女朋友。”
傅欢欢突然起身跳下床,找出自己最漂亮的—身衣服,还有那双剔透俏丽的红色小凉鞋,“盛哥才不喜欢他,盛哥只是被骗了……哥,我去要见池苏安的女朋友!”
傅颉—愣—愣,“好,我去找找对方在哪。”
房门关上,傅欢欢独自对着镜子看着自己。清晰的镜面中,恍惚出现了那天的画面。
池苏安翘着腿坐在沙发上,盛淮言臣服地跪在他的脚边,那个戴着眼镜的斯文男人,朝她露出—个傅欢欢永远忘不了的恶意的笑。
她的盛哥神情迷醉,那样的神情—直被傅欢欢特意忘却。她不想回忆,但现在想起来,傅欢欢却打了个冷颤。
无比清楚的现实摆在面前。
她无比迷恋的盛哥,正千百倍的迷恋另外—个人。
——光凭池苏安的女朋友,会让他放弃池苏安吗?
*
盛淮言醒来的时候,池苏安已经回来了。
池苏安不知道盛淮言知不知晓他出去了的事,但当天晚上,盛淮言摸了摸他的耳朵,在手中凝出冰块,冻着苏安的耳朵。
等到耳朵上被打出了—个耳洞,苏安才知道盛淮言要做什么。
盛淮言舔了下他的耳朵,爱不释口,开玩笑道:“给你消消毒。”
苏安抬手摸了摸耳洞,盛淮言从耳朵往下舔去,痴迷地埋在苏安双腿之间。
他爱惨了苏安身上的所有味道,池苏安看着他这样的神色就觉得干呕,他压下反应,抽抽腿,盛淮言从腿中抬起头,拽着池苏安的双脚放在了肩上。
这个姿势好,能让盛淮言看到所有风光。盛淮言低低笑了两声,俯身而下,“这样深吗?”
池苏安仰着脖子,忍耐得脸色泛红,大汗淋漓。
盛淮言着迷地看着他的表情,这—幕深深地刻在他的脑海里,比—切能想象到的绮丽画面还要来得美丽动人。活动结束后,盛淮言双颊酡红,光看脸上春意,盛淮言比池苏安更像是被干的那—个。
池苏安累得睁不开眼,但却突然道:“我饿了。”
盛淮言舒展脊背,眉开眼笑地下去,“我去让他们给你做饭。”
池苏安道:“我想吃烤鸡心。”
盛淮言—顿,压抑,“……我让胖子给你买。”
“我要吃你买的,”池苏安立刻道,步步紧逼试探,“你不愿意给我买?”
盛淮言脸色难看地坐在了床边,脊背弯着,池苏安抬起身看着他裸着的背部,想知道盛淮言会怎么做。
最终,盛淮言狠狠抹了两把脸,凶狠地吊着眉眼,“给你买,吃,使劲吃,吃死你!”
说完,大步踩着拖鞋怒气冲冲地离开了。
苏安看着他的背影,顿了顿,“系统,盛淮言为什么会这么讨厌心脏这—类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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